看來某人很是嫌棄它,將它拴在了洞外的一棵樹干上,它要么出去,要么就窩在角落,繩子的長度只能讓他在洞口附近走動。
驢子也不傻,這樣的雨天,自然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洞口。
看了一會兒,余寧霞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尤其旁邊某人的呼吸熱乎乎的吹到她的臉上,讓她不自在的轉(zhuǎn)了個頭,沒想到人家趁勢換了個姿勢,竟是抱著她翻了個身,余寧霞撫了撫自己咚咚咚跳個不停的胸口,深深的剜了眼閉著眼睛的男人,從鼻間恨恨的哼了一聲,許是被人影響到,竟然還真的睡了過去。
聽到身邊的人呼吸逐漸均勻,南宮瑾才緩緩睜開眼,低頭看了眼被他緊緊抱在懷里的一團(tuán),滿足的勾了勾唇,親昵的將下巴靠在她的頭上,聞著淡淡的芳香,漸漸的沉睡了。
兩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雨勢終于停了下來,看看天色,大概到了晌午。
小毛驢在洞邊的小坡坡上慢悠悠地啃著小草,兩個人隨便吃了點(diǎn),看著平板車被大雨帶來的泥土埋在了地里,南宮瑾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平板車從泥坑里拉出來,將平板車套上驢后,看了眼前方泥濘不堪的路,“你扶穩(wěn)了,這一路可不太好走?!?p> 不知是不是因?yàn)閮扇吮е艘煌淼慕Y(jié)果,兩人之間竟然莫名的和諧起來,接到他的叮嚀,余寧霞聽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知道了?!?p> 這古代的路在下了雨之后,那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不到五十里地,硬是讓他們折騰到天黑才堪堪趕到鎮(zhèn)里,更狼狽的是,路上又下了一場雨,雖然不大,但兩人還是淋的夠嗆,悲催的是余寧霞還得了風(fēng)寒。
南宮瑾為了方便照顧她,就要了一間客房,余寧霞堅(jiān)持著洗了個熱水澡,喝了一大碗苦的要死的藥后,暈乎乎的睡著了。
到了晚上熱度上來,南宮瑾不停的給她換毛巾,擦身子,折騰了一夜,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勉強(qiáng)合了眼。
第二天一早,余寧霞悲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啞了,她是被渴醒的,想要下床倒水喝,南宮瑾堵在床邊,最后,沒辦法,只能就著空間的水喝了幾大口。
喝完之后,竟然覺得那種無力感漸漸消退了。
“你怎么樣?”她的動靜,到底是將南宮瑾給驚醒了,在余寧霞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時候,他的手已經(jīng)覆上了她的額頭,觸手的溫度,讓他松了口氣:“還好,不熱了?!?p> “我發(fā)燒了嗎?”
“嗯,發(fā)熱了,昨晚還挺嚴(yán)重的,折騰了一夜,總算是退了,怎么樣,餓不餓?”
余寧霞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去吃點(diǎn)東西,然后過來休息一下,”說著,沒什么精神的躺了下去。
南宮瑾給她遞過來一杯溫水,余寧霞本想拒絕,卻在看到他略顯深沉的眼袋后,不由自主的接了過來:“謝謝!”
“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是困了就先睡?!?p> 余寧霞胡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杯子里的溫水喝下后,反而睡不著了,甚至感覺下腹有了腫脹感。
她臉一紅,糟了,這是要上廁所的節(jié)奏?
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類似于恭桶之類的東西,客房還算干凈,卻有些簡陋,想來上廁所必須要去外面解決。
她掀開被子,剛想要起身,卻在看到自己的穿著只剩下褻衣褻褲后,愣了一下,昨晚,她好像是穿著衣服睡來著,怎么現(xiàn)在?
一想到這些出自誰的手筆,余寧霞在短暫的惱怒之后,又有些無奈。
昨天發(fā)熱,定然是出了不少汗,這一點(diǎn)從自己身上淡淡的汗臭味兒就能夠知道了,穿著那么厚的衣服,他替她脫掉也無可厚非,再說,人家還伺候了她一晚上,她有什么理由去埋怨他?
整理好心情,余寧霞正要起身,門卻突然間開了,南宮瑾端著飯菜走了進(jìn)來,看到她的動作,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跑了過來,“怎么了這是?”
余寧霞猶豫了一下,低著頭嘟囔了一句:“我要去,去茅房?!?p> 南宮瑾聽言,臉上也多了抹不自在,“我?guī)闳?,”說著,將她的衣服給遞了過去。
余寧霞默默的接過,小心的換上之后,由南宮瑾攙扶著下了樓。
快要到茅房的時候,她拉住他不讓他再往前,“你在這里等我一下?!?p> 讓他在旁邊聽著她上廁所的聲音,這是多么尷尬的一件事。
兩人相扶著回到客房后,南宮瑾又服侍她洗漱一番,才將她按坐在了桌子前。
不容她拒絕的道:“把米粥吃了,很清淡,適合你現(xiàn)在的口味,”
說著也不看她,自行去洗漱了,余寧霞看著濃稠的米粥,簡單的咸菜饅頭,不由所思的看向忙碌著的南宮瑾。
這,真的是名滿京城的草包皇子?
他怎么能這么會照顧人?不但沒有任何嫌棄,甚至還這般有耐心的照顧生病的她,而且很多舉動看起來,就好像他經(jīng)常做一般。
“你……,好像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也和她記憶里的相差甚遠(yuǎn)。
南宮瑾一邊洗臉,一邊頭也不抬的道:“你還和傳聞中的不一樣呢,這一點(diǎn)上,咱倆半斤八兩誰也說不得誰?!?p> 余寧霞咬著筷子開始編織故事,“我和你不一樣,我當(dāng)時病的都快死了,覺得那樣的人生還不如死了算了,后來,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這一世所經(jīng)歷的種種苦難,”
“如果上天再給我機(jī)會,下一世我再也不能這么活著了,”
“所以你醒來后,就像變了另外一個人?”
后面的話沒等她說出來,南宮瑾已經(jīng)代替她回答了:“是這樣嗎?”
余寧霞呵呵一笑,“是啊,我以為自己病的快要死掉了,沒想到,竟然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真正的余寧霞已經(jīng)死了,代替她重生的是來自末世古武派的余寧霞。
余寧霞的死亡和她本身的性格有關(guān),只能說,那樣消極的她,是這個時代造就的大多數(shù)產(chǎn)物之一,所以代替她的余寧霞,沒有資格去報復(fù)南宮瑾。
好在南宮瑾已經(jīng)幫她料理了余府的人,也算間接的為她報了仇,至于她和南宮瑾之間,也沒有必要再扯皮下去了,作為重生的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以選,那就唯有試著將南宮瑾作為她唯一的親人來對待。
洛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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