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她上茶的繡珍嘴角頓時一抽,“皇子妃,您不可以說粗話,您可是大家閨秀,是皇家的媳婦,這若是被人聽到了,可就大事不好了?!?p> 余寧霞無力的瞟了她一眼,“就你這丫頭規(guī)矩多,外面有什么消息了,可有人傳話過來?”
“奴婢剛剛聽說九皇子好像回來了,”
余寧霞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說什么?那個紈绔大少回來了?”
繡珍正要開口勸,余寧霞拍拍手上的糕點屑,“這個死沒良心的,不知道我在這里等消息呢,回來了也不說一聲,真是豈有此理!”
他不過來,她過去總行了吧?
可是,她的步伐還沒邁出一步,就又被繡珍給擋下了:“皇子妃,您可別忘記,自己現(xiàn)在可是身受重傷,昏昏欲睡呢,現(xiàn)在若是出去了,豈不是破功了?!?p> 余寧霞微微皺眉,繡珍不提這一茬,她還真的給忘記了,“行,那我不去,你去!”
繡珍脖子一縮,“皇子妃,這非要去?”
繡珍白天的時候,真的被九皇子給嚇著了,尤其當(dāng)時余寧霞磕在石頭上,頭破血流的時候。
雖然后來知道這一切都是九皇子和九皇子妃演的戲,但當(dāng)時的真實程度,饒是現(xiàn)在想想,都忍不住皺眉。
可是九皇子妃卻讓她去把九皇子給請過來,這不是要了她的丫鬟命嗎?
“怎么?你不愿意?”
繡珍哪里敢說不愿意?
立即訕訕的道:“哪里哪里,奴婢這就去請?!?p> 余寧霞哪里看不出來她眼中的懼怕?
“你們沒必要怕他,那就是只紙老虎?!?p> 繡珍嘴角一抽,九皇子是紙老虎?
天吶,他們家九皇子妃還真敢說!
如果那位殺人不眨眼的主子是紙老虎的話,那她們算什么?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們家皇子妃自打醒來之后,真的變得不太一樣了。
以前對她們,雖然不打不罵可總覺得少了一點人情味兒。反觀現(xiàn)在的九皇子妃,更加讓她們覺得親近,想到這里,繡珍不由心下一松,對啊,她怕什么?
她們家主子醒過來之后,不但人更容易相處了,就連膽子也大了不少,竟然還能和九皇子合作,當(dāng)真不可思議。
對于九皇子是什么樣的人,她們身為丫鬟可沒資格在這兒討論,朝著余寧霞福了福身子后,就躬身退到了門口。
可她這邊剛轉(zhuǎn)過身,就被一道高大的黑影堵住了。
繡珍抬頭一看,頓時被雷劈在了原地,“九,九皇子?”
老天,這九皇子在這里站了多久?剛剛她和皇子妃之間的對話他有沒有聽到?
在繡珍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的時候,南宮瑾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大踏步的邁了進去。
躺在榻上翹著二郎腿的余寧霞聽到腳步聲,一邊咔嚓著蘋果,一邊頭也不抬的道。
“怎么又回來了?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們沒必要怕他,那貨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
此聲一出,原本打算為他們關(guān)上房門的繡珍腳下一個趔趄,就要跌倒,看向余寧霞的方向也是充滿了同情之意:小姐,奴婢救不了您了,您可要自求多福??!
彼時,余寧霞所以為的‘繡珍’并沒有回答她,而且房間里似乎突然之間安靜了很多。
余寧霞嘎巴嘎巴的咀嚼的動作一頓,就想歪過頭去看,不想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朝她壓了過來,她本能尖叫:“?。 贝辞宄砣说拿嫒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你怎么又出來嚇人,不知道人嚇人會真的嚇死人,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怕是吧。”
“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害怕,怎么?你在心虛什么?!?p> 南宮瑾瞥了眼她紅潤潤的嘴唇,再看她因為驚嚇而微微發(fā)紅的臉頰,心下不由一陣發(fā)癢,下意識的伸出手,挑起了某人尖細的小下巴:“本皇子是只紙老虎,嗯?”
余寧霞心虛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在他越發(fā)深邃的目光下,訕訕的扯了扯唇。
“咳,那啥,九皇子應(yīng)該聽錯了,我剛剛說的是我,我是只紙老虎,嘿嘿,您這么高大威猛,怎么能是紙老虎呢,對不對?”
南宮瑾看了她一眼,漂亮的丹鳳眼里是濃濃的不滿。
“爺在外面給你鞍前馬后,你可倒好,美美的躺在這里抹黑老子,真以為老子不敢動你是不是?”
說著,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余寧霞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因為這廝真的距離她太近了。
他溫?zé)岬谋窍⒍紘姙⒃谒哪橆a上,實在是麻麻的癢癢的,太特么不舒服了。
最重要的是,這廝的這張臉,真的比她還要美,如此精致的容顏竟然出現(xiàn)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啊~~!
可是她剛剛挪動一下,就被南宮瑾俯身壓制住了,男上女下,這么敏感的姿勢,登時讓她尷尬的伸手推他:“你讓開!”
“為什么要讓?”南宮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更是不為所動的一路向下。
先是她粉嫩的臉頰,紅潤的唇,性感的鎖骨,當(dāng)這廝的手就要落向她的胸部上時,余寧霞瞳孔一縮,開始瘋狂的掙扎:“你放開我,放開我!”
南宮瑾的動作一頓,抬眸笑看著她:“怎么?這就受不了了?那接下來還有更加瘋狂的,你能否承受得住呢?”
余寧霞看他不似玩笑話,一下子慌了,“你,你不能這么對我,我的身體還沒好,再等等行嗎?”
南宮瑾瞟了她一眼,眼底突然溢出一抹詭異的光芒:“等?爺為什么要等?"
“你,我可警告你啊,你不能亂來的,你要是亂來,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在南宮瑾期待的目光下,余寧霞原本語無倫次的聲調(diào)陡然間一變,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她的大腿猛然間抬起,從他的身后用力的往上一頂。
余寧霞本以為這一下怎么也能讓他趴下了,沒想到人家不但動都沒動一下,反而翻了個身,變成女上男下的姿勢,甚至她還以十分詭異的姿勢坐在他的腹部。
這下尷尬了,余寧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想要站起來,可南宮瑾怎會如此輕松的就放過她?
“嗯,爺是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