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生九子各個不同,果然不是說著玩兒的啊,這明明就是由現(xiàn)實延伸而來的。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爺沒錢你高興了?別忘了你還是皇子妃呢,爺?shù)膫鶆漳銇肀?!?p> “憑什么?”
“就憑你是爺?shù)幕首渝?,爺沒有錢,難不成你要讓爺光著腚滿大街跑不成?”
余寧霞傻眼了,她萬萬沒想到這人的臉皮可以厚到這個程度,為了錢,連他身為皇子的臉面都不要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讓我一個女人去幫你還錢?你怎么不把我賣了呢?”
“你要是能賣那么多錢,爺早就把你賣了。”
“呸,你要不要臉?你還要不要臉了?”
“臉能吃飯?什么都不如銀子來的實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嫁妝豐厚著呢,反正你也帶不走,走之前先幫爺把銀子還了,爺將來有了再還給你!”
“爺可是相當有骨氣的,絕對不會吃你軟飯?!?p>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糟老頭子說了,讓咱們凈身走出京城,沿途就是要飯,也要到達他說的指定位置,否則,就要了咱們的腦袋!”
“這一個月你以為是讓你收拾行李的?是讓你籌錢還賬的!”
“別你的你的,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到底是不是父皇親生的?”
南宮瑾一聽此話,立即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
“別說,以前小爺我就懷疑過,現(xiàn)在看來,好似也有可能不是親生的!”
“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嫁給你這個敗家玩意,八萬兩,你讓我去哪兒給你弄這么多錢?”
“我不管人是你殺的,錢是你欠的,和我沒關(guān)系?!?p> 余寧霞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南宮瑾自己當冤大頭就算了,還想讓她也陪著,別說門了,窗都沒有。
“女人,你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了?若是一個月內(nèi)還不上錢,你跟著我一起下大獄!”
“嗤,你以為我是傻的?會信你說的話?”
“你愛信不信,反正圣旨明天就下。爺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但你這位嬌滴滴的皇子妃,就真的受得住牢房又陰又暗的牢房?”
被他這么一恐嚇,余寧霞傻眼了,臥槽,簡直太憋屈了,好想對著他這張俊臉招呼過去怎么辦?
簡直忒可惡,忒不要臉了!
瞅著長得人模狗樣的,瞅著身份地位都不錯,可特么誰能告訴她,她余寧霞怎么就碰到了這么個無賴?
“嗤,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那無良爹將我娘留給我的豐厚嫁妝一并嫁過來了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
南宮瑾這么晚還跑到這里,圖的不就是他家皇子妃的嫁妝?
他母妃那里已經(jīng)被他坑的差不多了,如今整個皇子府也湊不來二百兩銀子,糟老頭子一開口就是八萬兩,這不是要了他的皇子命是什么?
可是這丫頭居然現(xiàn)在來告訴她,她的嫁妝也是個空殼子?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本姑娘的嫁妝,到現(xiàn)在還沒要出來呢?我那便宜爹到現(xiàn)在還扣著我的嫁妝呢!”
“靖國侯那個老匹夫,居然克扣女兒的嫁妝?這怎么可能?”
余寧霞冷冷的勾起紅唇,“怎么就不可能,你以為靖國侯府的后院還是我娘掌控?我娘都死了十年了?!?p> “出嫁時的嫁妝,根本就不到我娘嫁妝的五分之一?!?p> “那也就是說,你還有五分之四的嫁妝,留在靖國侯府?”
余寧霞自嘲的勾唇,“我娘生財有道,原先的嫁妝在她出嫁之后的五年里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可惜她死得早,我當時年紀又小,他們根本就輪不到我去繼承,就被那個繼室掌了權(quán),十年的時間,如今還剩下多少,我也不知道?!?p> “原來你這個傳說中的第一才女,也不怎么樣嘛!”
“呵呵,這話你倒是說得好,我要真的怎么樣,你覺得我那勢力爹會把我嫁給你?”
南宮瑾:……
“你真的沒錢?”
一想到一個月之后就要離開京城,余寧霞不知怎的,竟然有些許的期待。
但前提條件是,他們必須把債務還完才能走,這就有點麻煩了。
據(jù)她所知,她如今的嫁妝加起來,也不過三萬兩銀子,三萬兩距離八萬兩,還有五萬兩的虧空啊。
她娘親給她留下的嫁妝,有許多稀世珍品,可這些東西,無一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嫁妝單子上。
如果能趁這個機會將嫁妝全部討要回來,她不介意替他還了。
“爺有沒有錢,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會不知道?”
南宮瑾倒是一點也不忌諱這個,沒事人似的翹著二郎腿兒,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p> 余寧霞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
“你才發(fā)現(xiàn)???爺就這么點優(yōu)點了。”
“既如此,要我替你還了這八萬兩,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前提條件是,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從那個女人手里將我娘留給我的東西,一件不落的全都討要回來,甚至連這些年的利息也一并算進去!”
“嘶……,你這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余寧霞自嘲的笑了:“如果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在侯府度日如年,你就會明白,與這些利息相比,他們吃穿用度都來自于我娘的嫁妝是多么的可惡,多么的無恥。”
原身性子涼薄,人又驕傲,從來不曾將那繼母與繼妹放在眼里,也從不屑與她們爭斗,哪怕這些年活在她們的陰謀算計之下,她也從來沒有反抗過,一直默默承受,咬牙堅持。
只盼望有一天可以逃脫這個牢籠。
可她沒想到,剛跳出一個火坑,又入了另外一個火坑。
在侯府后院,尚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怕不經(jīng)意間的露彩讓她名聲大噪,她也從未看在眼里過,外面的流言蜚語,更加的不會傳到她的耳朵里。
可是嫁了人就不一樣了,尤其這九皇子府更是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她剛嫁過來就不受寵,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們就開始各種難聽的話出來。
心高氣傲的余寧霞哪里承受過這樣的重創(chuàng)?
不過兩個多月,人就抑郁悄無聲息的走了。
縱觀她這十五年的人生,活的那叫一個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