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謀殺。
雖然只看了一眼尸體,但劉子軒的直覺告訴他,事情絕不像大家想的那樣簡單。
……
烈陽高照。
“子軒,幫下忙,累死我了?!?p> “好嘞!”
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從一個女子手中接過大桶純凈水,然后轉(zhuǎn)身向樓道走去。
劉子軒的臉上掛著陽光的微笑,心里卻在暗暗盤算。
鞋跟有淤泥,最近又沒有下雨,所以張姐剛剛一定去了北邊的樹林,樹林里有一條小溪,旁邊的淤泥有很多??墒菑埥阈系挠倌鄥s沒有多少,是清理過了嗎?可又為什么不清理干凈呢?水桶是干凈的,說明是張姐剛剛從門口拿的,以張姐的步速應(yīng)該是五分鐘前。
劉子軒低頭看了看手表。
五分鐘前,剛好是十二點(diǎn)整。早晨我注意到張姐是六點(diǎn)十分出的門。十五,也就是五小時四十五分鐘。不對不對,還要減去張姐上班的時間,可這樣時間就不夠了啊,難道不是張姐殺的?可不是張姐又會是誰呢?
旺財死前并沒有吠叫,首先應(yīng)該考慮熟人作案,可旺財平時只和我親近,張姐也特別照顧旺財,確實(shí)沒有作案動機(jī),難道是看門的王大爺,他倒是念叨想吃狗肉很久了,也偶爾給旺財喂過飯??扇绻撬麣⒌脑?,沒必要把旺財?shù)氖w扔進(jìn)樹林啊,
此時跟在劉子軒身后的張姐還對劉子軒心中的想法一無所知,只是看著劉子軒的背影,心中略有感嘆。
可憐的娃,兩年前父母意外失蹤,被住在這里的叔叔領(lǐng)養(yǎng),今年才剛上初中。前幾天,他叔叔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只留下他一個孩子在家,真不知道這幾天他是怎么熬過來的,估計快餓壞了吧。也不知道一個小孩自己一人住一間大屋子害不害怕,要不今天讓他到自己家睡吧。
張姐想想,覺得可行,于是跟上劉子軒的步伐,準(zhǔn)備和他商量商量。
畫面回到五分鐘前。
“呦,小張啊,今天回來的挺早啊?!?p> “王大爺,公司有事,我去找人幫忙呢。找好人一看都這個點(diǎn)了,就直接從小溪那邊繞過來了。”
“哎,對了,我在小溪那里看到了一條死狗,看著怪像旺財,我說我早晨怎么沒看到旺財呢。”
“旺財……死了?”王大爺看了看旁邊大門的一條拴狗繩心里空落落的。
“可惜了,多好的狗,估計是狗販子藥死的,該死的狗販子!”王大爺惡狠狠地說道。
張姐也隨之嘆了一口氣,“不說了,家里沒水了,我從您這兒搬桶水。”
王大爺揮了揮手,“在那屋里,自己搬吧。把你鞋上的泥刮刮,別弄臟了院子?!?p> “知道了。”
轉(zhuǎn)眼到了夜晚。
“子軒怎么樣,你張姐手藝還行吧?!?p> “嗯嗯,”劉子軒瘋狂地往嘴里扒著飯,“張姐做的飯?zhí)贸粤??!?p> 和張姐的手藝一比,自己做的飯簡直不能吃,而且還只有肉,誰叫這幾天都沒空去買菜呢。
“吃完就回屋里睡吧,碗放這不用你刷,等我明天起來再刷?!?p> “嗯嗯,知道了,張姐?!?p> 張姐揉了揉子軒的頭,轉(zhuǎn)向臥室,然后輕輕地把門關(guān)上,畢竟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沒有鎖門的習(xí)慣。
這邊子軒吃完飯,關(guān)上燈,也回臥室了。
半夜,子軒將手伸向枕頭底下,碰到了枕頭下面的水果刀,心下一定,瞬間充滿了安全感。就是感覺水果刀上黏糊糊的,估計是又不小心割到手了,不過也沒大事,一般傷口到了明天就自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