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路南棲醒來的時候,喬靳言還沒醒。
昨晚到喬靳言住的地方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半了,路南棲擔心他就這么睡,今天起來會頭疼,昨晚給他熬了醒酒湯喝下。
路南棲看著將她摟在懷里的喬靳言。
熟睡中的他,褪去了那份冷硬,也沒了平日里的警惕,眉眼都帶著一絲平和。
路南棲試探的輕輕在他懷里動了動,在看到喬靳言沒有任何反應(yīng)之后,臉上帶著笑,湊上去在他唇邊淺淺的印上一吻。
蜻蜓點水,點到為止。
“早安,喬隊長?!?p> 路南棲說完后,從他懷里起身,小心翼翼的樣子就跟做賊一樣,洗涑完后,換上一件普通的衣服,出了門。
東方剛露魚肚白,整個天空深邃遼闊,小區(qū)里行人匆匆,大家都忙著上班。
沒多會兒,太陽自東方生起,照亮了整個城市。
喬靳言這一覺睡的極好,許久沒有這么舒服的睡過一覺了。
大概是見過了路南棲父母,了了一樁心事,再加上最近隊里連著端了好幾個毒販上線,心情舒暢了,所以連覺都睡的比較好了。
拿起手機一看,喬靳言一向鎮(zhèn)定的臉上此時全是不敢置信。
11:03。
他居然一覺睡到了中午?
喬靳言從床上起身,抬手撫了撫額,有些服氣。
真沒想到,他也有朝一日會睡那么長時間。
翻身下床洗漱好,又換了件衣服,剛走到臥室門口,空氣中就飄來一陣香味。
喬靳言揚了揚眉梢,抬腳走近廚房,一眼就看到路南棲圍著圍裙,一手拿著湯勺,一手拿著手機,正在嘗湯。
喬靳言雙腿不聽使喚的走到她身后,路南棲正感覺有什么不對勁,肩膀忽的一重,整個人就被喬靳言圈在了懷里。
“今天不去醫(yī)院嗎?”喬靳言埋在她肩頭,開口問道。
他記得路南棲說過今天要上班的,他還以為她早就走了,卻沒想到她居然在家。
“我跟林樂換了班,我晚上去?!甭纺蠗珜追畔拢似^。
以前喬靳言的警惕性總是很強,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醒,哪怕她半夜中途醒了,他也能感受得到。
可今天早上,她從他懷里起來,盯著他看了那么半天,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路南棲想起昨天晚上他喝的那么多酒,擔心他今天會難受,這個時候,她怎么能安心的去上班。
所以早上就跟林樂打了電話,和她換了班,她上早上,她去幫她值班。
喬靳言埋在她肩頭說話,噴出的熱氣全打在她頸間,路南棲覺得有些癢,臉微不可見的紅了紅。
“別鬧!”路南棲手肘往后一頂,紅著臉?gòu)舌恋馈?p> “嗯哼?!眴探钥谥袗灪咭宦暎樕象E然閃過一抹痛色。
路南棲聽著這聲悶哼,臉色一變,將手機放在灶臺上,匆忙回頭,“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
正當路南棲一臉焦急的以為是她傷到了喬靳言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喬靳言低低的笑聲。
有些沙啞又帶著些戲謔。
路南棲愣愣的抬起頭,喬靳言臉上哪兒還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幽暗。
他在騙她!
路南棲立即意識到了這一點,毫不猶豫的直接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生氣倒是沒有,意識到他是裝的,沒有傷到時,路南棲是慶幸的。
若是別人那么捉弄她,她肯定生氣了,但對喬靳言,她生不起氣來。
你看,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是那么的不好。
連生氣都舍不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