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這么夸張,下調(diào)一個評級,C級,以這個為界限就對了?!?p> 梁成平解釋道,“A級B級以及這兩個評級的潛在覺醒者,強制加入學園,畢業(yè)后管理局分配工作,而C級就比較靈活,已覺醒者會根據(jù)能力評估再做決定,強制入學或者自由選擇的都有?!?p> “這樣啊?!?p> 哦,對了。
鐘名想起來,李曉鏡原來不就是C級的么,能力是,看別人是不是在做夢的,廢物能力。
C級界限……這不只是學校招生的標準,也是異能者與常人的分割線。
以同樣的視覺強化這個能力來說,D級可以讓人達到正常視力的極限,不會衰退,不會輕易用眼疲勞,而C級能力或許能讓視力變成兩倍三倍甚至更多,如果是B級,那就是能看清幾百上千米之外物體的紋理細節(jié),變成肉眼望遠鏡。
到了A級,恐怕就不只是物理的去看了,而是直接降臨觀測。
“那S級呢?”鐘名想著想著自語道。
“只是理論存在的吧?!彪m然很小聲,梁成平還是聽到了,“不要太幻想這個,根本就沒有S級的異能?!?p> “為什么?”
“因為就是沒有,哪有為什么。我從來沒聽過S級的存在,也沒有見過S級的記載,連S級這個評級的描述都沒有,我就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評級存在?!?p> 這就是一般異能者的看法?和李悅的說法一致。
可惜倒影里的某些人不這么看,比如“劍”比如“黑色”,他們都很篤定有著某種晉級S的途徑。話說被稱為“最接近S級”的譚姐,是怎么看S級能力的呢?
“只是以前不存在,不代表以后不會出現(xiàn)。”
“這么多年都沒有,以后也不會有,好了,不說這個了。”他直接截斷話題,退開座位,讓出電腦屏幕,“來,看看這個?!?p> 他剛剛是看到了什么才嗆住了么。
鐘名湊近看去,輕挑了挑眉。
“這個人……”
端正的證件照還很熟悉,是“面具”的手下,高矮搭檔里的高個子。
“是他吧?”
“是,那天的兩個家伙之一?!辩娒?,“前兩天不是說沒有一點信息么,現(xiàn)在連身份都扒干凈了啊。”
“經(jīng)歷了各種努力。”梁成平擦擦嘴,“面具和他的幾個追隨者并不是本地人,但是還有很多小嘍啰是,抓住幾個審訊就完了。”
“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估計二十來個,除了幾個一直追隨著面具的,剩下都是本地的小混混,不少留有案底的。這些人把一些藏得很深的小賭場賣淫窩點都串起來了,呵,他們想干什么。以前藏得隱蔽也就罷了,敢冒點頭連根都給你拔出來?!?p> 鐘名細看起電腦上的資料,除去普通的身份信息,下面還有長長的大段字。
他越是逐行看下去,眉頭皺得越緊。
這個家伙……
方正心,已死亡。
首先果然得搞明白這個,要不是現(xiàn)在面前是一個翹著腳吃泡面的大叔臉,現(xiàn)在的背景音樂可能已經(jīng)切進詭異驚悚的風格里了。
“又是靈魂……不,是假死?”
除了那個顯眼的標注“已注銷”,那大段的文字描述的可不是如何離奇的死亡故事,而是“豐富”的案底。
小偷小摸多次,進少管所接受改造教育,多年后搶劫被抓,判了刑進去幾年,出來后不久持械斗毆被拘留,多年后被掃黑風暴掀翻,判了十年。
就在兩年前才出獄,車禍死亡,失控的大巴車在撞擊下沖下山崖,死無全尸。
其間的故事,遠不止這短短的幾句概述。
“好爛的一個人?!?p> “確實爛的不行,我可不想跟這種滾刀肉打交道,轄區(qū)里有個這種前科累累的人,做夢都不安生怕夢見他犯事?!?p> 鐘名注視了一會屏幕,“這種家伙不該往重了判,給他判個無期嗎?”
“可能是摘得干凈,給自己無害化?!绷撼善桨櫚櫭迹皼]有造成實際危害,不是重要人物,很難給他判重刑?!?p> “爛人堆出個白蓮花,怎么可能?何況本身就是個爛人,你說他一點壞事不干,能信嗎?”
“我也不信……這么一想,里面確實有些問題……”梁成平摸著下巴思索起來,“全是標準的判決,寬容得過分了……嗯……不過今天是分析不出什么來了,更詳細的資料我也沒問別人要。”
明明他有點頭目的樣子。
鐘名大約想明白了一些,“那你對這個‘死而復(fù)生’怎么看?”
“大概是異能吧。你看這邊管理局的資料,潛在D級能力覺醒者,估計不知什么時候覺醒了。”
“D級?”
“潛在覺醒者的評級是沒那么準確的,尤其是在C和D邊界的測定上?!?p> “就算是C級也做不到這么離譜的事。”
“誰知道呢,又不清楚那次車禍的細節(jié),資料得找當?shù)氐娜苏{(diào),總之,我也會關(guān)注一下的?!?p> 話講到這,已經(jīng)沒什么可分析下去的地方了。
畢竟只是幾段簡單的描述。
鐘名自語道,“方正心……正心,他頂著這個名字從來不會覺得羞愧嗎?!?p> 梁成平聳聳肩,“甚至可能厭惡痛恨呢?!?p> 鐘名無言。
厭惡出身,甚至憎恨父母,總覺得是故事里的極端人物,可是按照這先入為主的印象,他竟然覺得那家伙是這樣也沒有奇怪的。
背后有什么緣由,都不重要。
事情已經(jīng)不會變好了,了解得透徹除了讓自己憋一口氣在胸口,什么都不會發(fā)生。
鐘名:“另外一個人呢?”
“沒找到。按照小嘍嘍的說法,平時接觸的多的都是這個方正心,安排做事,牽頭弄錢,那個很壯的楊哥是賣武力鎮(zhèn)場子的,平日不怎么混在一起?!?p> “倒挺符合我的印象?!?p> 厚黑陰險的瘦子,偏執(zhí)沖動的矮子,完全相反卻配合默契的兩個人。
“不過,話說回來……”
鐘名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和諧的地方,“這兩危險的家伙,之前那樣對一個普通的女生,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