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少年也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做著自我介紹。
看著這群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人爭先恐后的介紹自己。
蕭冉笑了,這就是少年任俠,章臺走馬。
這種日子蕭冉以前也有過,那時候還沒被社會侵染,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的青蔥歲月,一直很懷念,現(xiàn)在又有了,如何不開心。
和這群新認識的少年聊了幾句。
對目前身處的地方有了大概的了解。
甘州,后世甘肅境內(nèi),具體哪個位置不清楚,
這里離張掖河不遠,旁邊還有條河叫弱水。
再有蕭冉就不知道了。
更不知道為何自己明明在新疆昆侖山附近拍戲為何會一瞬間騎著馬出現(xiàn)在甘州城外的戰(zhàn)場上。
雖然對歷史地理這些東西不甚了解,但蕭冉也明白在中國古代社會非常重視一個人身份來歷。
畢竟這年代沒有指紋,沒有基因檢測,如果身上沒有能證明自己是大唐百姓的文書,很可能會被當成黑戶或者敵國奸細。
雖然自己剛剛才殺了突厥將軍,但這個年代皇權(quán)至上,皇帝一言可決生死,說你是奸細你就是奸細,至于民權(quán)?民權(quán)是什么東西?聽都沒聽過,妖言惑眾。
當務(wù)之急蕭冉急需給自己編造一個出身。
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在腦子里面過了好幾遍,再三確認有無漏洞,這才調(diào)整了心態(tài),清了清嗓做起了自我介紹。
演員么,誰說動作演員就成不了好演員?
終于再一次等到程處默問起,蕭冉幾乎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身世倒了豆子。
“自幼蒙師父收養(yǎng),一直居住在西昆侖,師父仙逝后,便孤身來到大唐尋親。”
很簡單的幾句話,
說完后蕭冉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每個人的表情,發(fā)現(xiàn)沒什么反應,頓時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連忙又說道:
“哦,我?guī)煾甘鞘裰腥耸?,自稱西山居士?!?p> 眾人還是沒反應,正要繼續(xù)開口,就聽見生得高大威猛的尉遲寶林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你的武藝也是師父教的了?”
“正是?!?p> 蕭冉慌不忙迭的點點頭,擦了擦冷汗,看來至少還是有人會信,瞬間覺得身高差不多兩米的尉遲寶林變得可愛起來。
“你這盔甲兵刃好奇怪,什么鐵打造的?我剛才用我的刀劈了一下,你的馬槊沒事,我的刀卻豁開一個大口子,也是你師父打造的?”
尉遲寶林接著問道,他似乎對蕭冉的身世毫不好奇,只是一味的追問些在蕭冉看來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不錯,是我?guī)煾赣H手打造的,你喜歡就送你好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p> 蕭冉也就是開玩笑客套一下。
這家伙的老子吳國公尉遲恭在投靠劉武周之前就是鐵匠,看來是遺傳,天生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當真?冉哥兒,你可知道你這副盔甲拿到長安市去賣價值何止千貫,我老爹的盔甲我也見過,還是陛下御賜的,比起你這副仍就是遠遠不如。”
尉遲寶林還沒說話,一旁的牛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冉,那眼神活像再看一個敗家子。
蕭冉的確不知道一千貫是多少錢。
聽這小子口氣應該不少,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收回來也不是蕭冉的風格,尤其是別人已經(jīng)當真的時候。
眼睛瞟見周圍幾個紈绔都對自己那副盔甲感興趣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官二代呀,還是高官,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將來能在大唐混得開,蕭冉狠了狠心。
“這樣吧,哥幾個都看上了小弟這副盔甲,可盔甲只有一副,咋辦?不如你們一人拿一件去玩玩,小弟我正好嫌這副盔甲難看,處默,你也拿一個,就當小弟我送給大家的見面禮了。”
話說得非常漂亮,
也得虧這副盔甲是全身甲,頭盔,胸甲,戰(zhàn)裙,腿甲,腕甲一應俱全,否則蕭冉都不知道怎么雨露均沾而不遭人記恨了。
眾紈绔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的猶豫了半天,試探性的問道:
“要不就借我們玩幾天?”
見蕭冉點頭微笑,幾個家伙
再不遲疑,幾乎同時出手搶奪:
“寶林你能不能把胸甲放下,你的身子太大還套不進去!”
“長孫沖你這個死龍陽扒我戰(zhàn)裙干什么?”
“都住手頭盔是我的!”
……………
最終頭盔被牛敖搶到了,胸甲套在了秦懷道身上……
至于最小的柴令武本來什么也沒搶到,但程處默把自己搶到手的護臂給了他,此刻正忙著系在自己手上。
“處默,你不拿一件?”蕭冉好奇的看著這家伙,老好人嗎?
程處默沒好氣的說:“這些混蛋動作太快了!”
“我的這把馬槊你試試,不過沒開刃,你得自己找人去開刃?!?p> 蕭冉看著大家都沒有動馬槊,還有些奇怪,按理說這種東西應該第一時間搶奪。
神兵利器戰(zhàn)甲寶馬,兵器永遠是武將選擇的第一位,雖然這些家伙年紀還太小目前還稱不上是武將。
程處默搖搖頭,其他幾個紈绔也都是如此。
“不用了,兵器是一個武將的立身根本,冉哥兒,你肯把這副寶甲送給大家當做見面禮,證明你拿哥幾個當兄弟看,哥幾個豈能如此得寸進尺,不知進退,傳出去讓人笑話,以后哥幾個還在不在長安城里混了?”
言罷程處默又沖其余幾人笑罵道:
“說好的是老蕭借給你們玩玩的,誰要是起了歪心思,可別說我程處默不認他當兄弟!”
“哪能啊,就玩幾天而已…”
“就是,咱們兄弟什么人,怎會那么下作…”
程處默白了他們一眼,這些家伙有借不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尤其秦懷道跟牛敖,最是可惡,連逛個窯子都能把人姑娘的面巾給順走,說是留做紀念。
見幾人把玩著戰(zhàn)甲不亦樂乎,蕭冉遂笑道:
“處默,記著,我欠你一份見面禮。”
“好咧,我記著?!?p> 言罷兩人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