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又想干壞事
不知何時,原本皎潔的月色被黑暗籠罩,掛在天上的一輪明月也不知所蹤。
夜已深,搏斗過后又陷入一片沉靜之中,這山林間的活物,無論人畜,都已經(jīng)在這靜謐的夜色中沉睡過去。
夏青空御劍飛了好一段時間,俯瞰大地,在一處山腳密林里,依稀透著點點星火,瞧著是一個小村莊。
他們降落于屋前,這事荒野中唯房子,雖是深夜卻依然點著燈火,走進(jìn)一看,門前掛著一個牌匾,上邊寫著“仙草客?!保雭硎且凰l(xiāng)野小棧。
二人推門而入,柜前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者,正托著腦袋扶在案上打盹,聽到有人開門,便惺忪的睜開了眼。
“二位是要住店?”見有人進(jìn)來,老者習(xí)慣性問道,又看他們倆一副狼狽樣,忍不住上下打量,詢問的語氣中帶著一些疑問。
“是的,先生這可還有房間?”夏青空回道。
“那自然是有的,鄉(xiāng)野小店,平日里來不了幾個客人?!?p> “那便好,只是我們身上的銀兩不多,先生看看這些銅錢可夠一個房錢?”
夏青空亮出了僅剩的十來個銅板,那老者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似乎有些難為情。
葉晨見狀,提議道,“先生要不這樣吧,你先給我們賒賬,明日去仙草村領(lǐng)賞錢,我們一并還給你,再多加一兩銀子?!?p> “敢問二位客官要去領(lǐng)什么賞錢?”
“諾,就是這個”,葉晨將昨日在那告示墻上揭下來的懸賞掏出來給那老人家看,“我們今日在藥王山上除了那千蟲蛇的妖物,明天就可以去仙草村領(lǐng)賞了?!?p> “哦,公子說是你們除了那妖物,可有證物?”
“自然是有的?!?p> 葉晨說完從兜里拽出幾只妖蟲燒焦的尸體,放在臺上,道:“這便是那妖蛇的蟲身,數(shù)量眾多,我也就只拿了幾個下來給他們瞧瞧,待天亮了,再帶他們到剿滅妖物的地方瞧瞧那些妖蟲的尸身,以便查證?!?p> 老者拿起蟲身上下端詳,一旁的夏青空湊過來挨在她耳邊小聲道:“哥哥什么時候拿了這東西?”
葉晨低聲回道:“嗨,就在我跟你說先撤的時候,隨手拿了兩個揣兜里,不然下了山死無對證?!?p> 夏青空:“哥哥都這個時刻,還有閑心想著打賞的事,你那會不是說不要那50兩銀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葉晨:“我若是不那么說,就你這死腦筋能答應(yīng)撤退么!”
夏青空:“我斬妖除魔也并不是為了這幾兩白銀,再說那藥王山上的妖物也沒除凈,還有只妖虺沒有降住,不知去向,仍是禍害,怎能收人銀兩。”
葉晨:“管他的,告示上寫著千蟲蛇,又沒寫著虺,我們該領(lǐng)的還是得領(lǐng)了,至于那只妖虺,以后再說,如若不然,今天晚上我們又沒地住了?!?p> 夏青空聽完葉晨這番胡話,臉色鐵青,一股悶氣頂在胸口,他向來是個行得正坐得端的人,這般投機(jī)取巧,胡作非為的事從來沒做過。
葉晨看他一臉不高興,示軟道:“好了好了,我這不也是圖個嘴快,今天著實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這荒山野嶺的好不容易找到個住處,今晚就先歇這了,大不了明天起來給這老先生掃地劈柴,抵了這些房費就是了。”
聽到這話,夏青空的臉色才稍微緩了些。
這時老先生發(fā)話了,對著他們呵呵笑道,“這果然是那妖物的蟲身,二位可真是趕巧了,這里便是仙草村,我也是這個村子里的老人,明日我?guī)銈內(nèi)ヒ娮彘L?!?p> 葉晨疑惑道:“這里是仙草村?可我們方才在這附近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村莊,只看到這一座房子?!?p> 老者道:“這客棧是專門給上山采藥的藥夫們開的,有時候他們上山采藥下山晚了,來不及回去就會在我這里歇歇腳,仙草村離這也不遠(yuǎn),再走幾里地就到了!”
葉晨:“原來如此?!?p> 老者道:“二位仙人既然除了那妖物,便是我們的大恩人,不瞞您說,村子里就靠著這座仙山維持生計,有些人家上山采藥到集市上賣,偶爾會給遠(yuǎn)道而來的大夫們當(dāng)領(lǐng)路的賺些銅板補(bǔ)貼家用,前些陣子那妖物忽然出現(xiàn)傷了不少人,村民都不敢上山了,外邊的大夫也不敢來了,我這小店這個月沒開幾單,再這樣下去真是沒有活路了。”
夏青空見他這么一說,又不好賒人家的賬,攥著手里的那幾個銅錢,略有遲疑的說:“那我們......”
老者見狀,趕忙解釋道:“公子不要誤會了,老夫不是那個意思,今日二位就住我這,不收錢!”
夏青空:“那怎么行!”
老者:“公子不用推脫,你們幫了村子的大忙,老夫又怎能收你們的錢,再說現(xiàn)下這客棧也沒什么人,空著也是空著?!?p> 夏青空還想推辭,葉晨趕忙把他攔在身后,這么磨磨嘰嘰下去,今晚就不要睡了,夏青空真是個榆木腦袋,本來說好了來除妖掙錢,折騰了一晚上,小命都快沒了,她差點就被那妖虺叼走,現(xiàn)在給錢也不要,免費蹭個住還要推辭,他這菩薩當(dāng)?shù)?,是連燒香都不用了是嗎!
她接應(yīng)道:“那便謝謝老先生了?!?p> 老者道:“舉手之勞?!?p> 夏青空終于放下他的英雄主義,“那便勞煩先生給我們開兩間客房。”
老者笑著說:“好,老夫這就給二位仙人準(zhǔn)備兩間最好的客房?!?p> “等一等!”葉晨阻止到,“先生還是給我們準(zhǔn)備一間客房吧?!?p> 夏青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前天晚上在沒錢的情況下,葉晨明明還在那厚著臉皮讓掌柜的給她開兩間客房,現(xiàn)如今這免費的客房她倒是只要一間了。
葉晨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害怕一個人睡,萬一來個妖魔鬼怪招架不住!”
說是那么說,但葉晨哪里是害怕這些東西,她是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有“要務(wù)”在身,這一晚上忙得雞飛狗跳,當(dāng)然,忙的是別人,雞飛狗跳的是自己,差點就給忘了此行的目的,這會到了夜宿的時刻才又給記起來。
這個毒一天不解,她的心一刻都落不下來,那種頭上懸著把刀的恐懼,比那些突如其來的死亡要恐怖得多。
夏青空也沒有太大的意見,他一個男兒身一個人睡和跟別人睡又有什么區(qū)別,雖然上一次葉晨行為有些古怪,但是細(xì)想起來他也沒有吃虧。
老者給他們倆準(zhǔn)備了一間極大的客房,雖是個鄉(xiāng)野小客棧,但是比起昨天晚上住的那間下房不知道好哪里去,單單是那張木塌,睡下三個人都不是問題,還配著上好的裯被,房間的一側(cè)有一道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邊備著一個浴桶,想是給人沐浴用的。
夏青空踏進(jìn)屋里,隨手把行囊放在塌前的圓桌上,饒有興致的圍著屋子轉(zhuǎn)四處打量。
葉晨坐在桌子邊上倒了杯水喝,看到他的包袱心里不免冒氣一絲歹意,斜著眼看了一眼夏青空,看他正在屏風(fēng)后邊觀摩浴室,趁機(jī)將手摸進(jìn)他的包袱里。
“哥哥!”
夏青空將頭從屏風(fēng)后邊探了出來,好在上一秒葉晨已經(jīng)把手從包袱里收了回來沒被發(fā)現(xiàn),他興奮的說,“我下山這么久,第一次住這么好的客房,你過來瞧瞧,這還有個浴桶。”
葉晨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方才摸了一把夏青空的包袱,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靈珠,難不成他又放回自己身上了?可是趁他睡著再偷偷搜一遍身子,恐怕是行不通,昨天被弄醒以后,兩人尷尬了好一會,他不免覺得葉晨行為怪異有所防備。
正好趕上夏青空叫她去觀摩浴室,葉晨靈機(jī)一動,不如趁這個機(jī)會讓他沐浴,這樣一來他不就得自己把衣服全脫光了么,看他還能往哪藏!
葉晨不禁為自己這個鬼點子暗自叫絕,滿臉詭笑的迎過去,假意上去參觀。
她一手搭在浴桶的邊緣,假裝若無其事的提議道:“小天你在山上還沒用過這種桶子吧,哥哥我下去給你弄些熱水體驗一下如何?”
夏青空突然失去了興致,“不必了不必了,今天太累,我有些乏了,早點休息明日再洗?!?p> 葉晨反對道:“那怎么行,你現(xiàn)在滿身的污漬,怎么睡啊!洗個澡放松放松?!?p> 夏青空:“哥哥,這都三更半夜,還哪來的熱水,我們趕緊睡吧,今天耗了許多靈力,我快支撐不住了?!?p> 葉晨急了:“不行!必須洗,不然全身臭哄哄的誰受得了!”
夏青空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物,稍微有些汗味,但也不至于發(fā)臭的地步,他耷拉著眼睛,一副萬分疲憊的模樣。
葉晨不管三七二十一,今天這澡是強(qiáng)行洗定了,丟下一句,“我這就下去給你打水!”便奔下樓去。
葉晨沒提兩桶水上來便要了她半條命,像她這般嬌弱的身子根本干不了什么重活,又想法子竄著夏青空把余下的水全給倒?jié)M了,夏青空只覺得她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沒辦法只能照辦,否者今晚就真的別想睡了。
兩人站在浴桶前,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煌八?,夏青空開口道:“哥哥,寬衣吧?!?p> 葉晨瞪著大眼道:“什么?”
“哥哥不是你非要洗澡嗎?寬衣,我們一起!”
葉晨聞言,本能的雙手交叉捂在胸前道:“別,你自己洗吧!兩個大男人一起洗澡,羞不羞恥??!”
“這有什么好羞恥的,以前在山上,師兄弟們都是一起在河里洗澡的。”
“那能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
“那是你師兄弟!我......”
“你是我哥哥,有什么不一樣,我們已經(jīng)拜過把子了!”
“拜了把子也沒規(guī)定要一起洗澡,何況,我,我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從未與人同浴?!?p> 夏青空看著葉晨一臉排斥只好作罷。
“既是如此,哥哥你先洗?!?p> “不用不用,你洗你洗,哥哥我尊老愛幼,弟弟先洗?!?p> “這回哥哥怎么又知道愛幼了,那今晚我可以睡床了吧?!?p> 葉晨不耐煩道:“可以可以,快點寬衣進(jìn)去洗吧,別墨跡了,等下水就該涼了?!?p> “好吧?!毕那嗫諔?yīng)聲,順手將腰封一解,袍子悉數(shù)落地,正要下一步動作,葉晨趕忙打?。骸暗鹊?!我先出去!”
雖說葉晨什么場面沒見過,但是當(dāng)電腦畫面直接展現(xiàn)在眼前,還是讓她這個猥瑣之徒不禁臉紅心跳。
待到夏青空已經(jīng)入了浴桶,她才又側(cè)著頭回來把他的衣物拿走摸了個遍,只可惜,又落了個空。
葉晨倒在塌上心灰意冷,這小子到底把珠子藏到哪里去了?難不成變了個法術(shù)藏起來了?
“小天~”,她叫了一聲,卻欲言又止,倘若直接問他,這樣會不會太唐突,之前那顆珠子她已經(jīng)見過,讓他再拿出來看一遍似乎也不太合理??扇缃襁@東西靠偷肯定是偷不走了,她該怎么做才能讓他心甘情愿的把珠子給她呢?
屏風(fēng)后邊的夏青空不明所以的回了一聲,“哥哥怎么了?”
葉晨喪氣的回了一聲:“沒事?!?p> 這一夜不知道怎么過去,葉晨只覺得內(nèi)心異常的沉重,猶如千金壓頂,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雞叫,她驀地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一只大腿正壓在她的身上。
“我草!”
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她毫不猶豫的給了這條腿的主人狠狠一腳,把他踹飛落地,只聽到地上傳來夏青空的慘叫聲。
南疆大葉榕
一個觀眾都沒有,差點放棄,但是不可以,自己開的書,吃屎也得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