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舞陽那魅惑眾生的絕世容顏隨著長袖緩緩落下,終于是展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俏臉卻說不出的嫵媚撩人,又不失仙氣。
原本普通至極的酒樓似乎都因為舞陽而變得仙氣飄飄。
大荒之中的這些漢子何曾見過這等美人,隨著舞陽婀娜的嬌軀輕輕起舞,古琴聲婉轉(zhuǎn)悠揚,臺下眾人早已經(jīng)是神魂顛倒,眼珠子都快要掉出眼眶,形同一個個木偶。
“這是……合歡宗之主!”
劉鏡明瞳孔猛然一縮,心中大駭,他曾與王崇樓前往中洲之時,有幸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過舞陽一面。
那一眼當(dāng)真是此生難忘,天下間絕對找不出第二個女子能有這種魅惑之意。
世人都稱舞陽是妖,能勾走全天下男人的魂魄。
舞陽的美可能算不上多么驚艷,但卻是天下男子公認(rèn)的第一媚人,那種只是讓人遠(yuǎn)遠(yuǎn)的瞧上一眼,就不由得生出一種,恨不能與其尋一處秘洞,共度余生的念頭。
“堂堂合歡宗之主,為何會跑到這個地方來?”劉鏡明面色古怪,偷偷的瞄了一眼蕭澈。
莫說一個小小的離陽王朝,即便是整個東靈洲,也絕對沒有任何一人能有如此之大的排面,讓舞宗主親自到場,起舞助興。
當(dāng)然,高人除外。
看來,舞宗主此番前來,必定是為了高人。
果不其然,劉鏡明瞧見了臺上的舞陽,翩翩起舞之間,不時的將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投向蕭澈。
這眼神簡直要了人老命,就連劉鏡明都根本受不了,不敢去看。
“咕嚕!”一旁的蘇墨極不爭氣的吞了一口唾沫,面色呆滯,嘴角淌出了一絲口水,目光死死的盯著臺上,簡直沒有了絲毫形象。
劉鏡明暗暗搖頭,扯了扯蘇墨的衣角,對方卻像是丟了魂一般,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劉鏡明無奈,只得是狠狠的掐了他一把,蘇墨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趕忙抹去嘴角口水,偷瞄了一眼蕭澈,見他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蕭澈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臺上的舞陽,這女子確實太過魅惑,簡直就是個勾人魂魄的妖精。
蕭澈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句經(jīng)典臺詞,汝怎著品如之衣,還用其物也?
見了許多修仙者,蕭澈一眼便能瞧出這女子絕非凡人,身上有種出塵的仙氣,并且,比王崇樓那幾位修仙者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時,古琴聲戛然而止,舞陽也隨之停了下來,安靜的站在臺上,突兀有致的曼妙嬌軀顯露無疑。
美眸靜靜地瞧著蕭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意。
掌柜的快步走了進(jìn)來,將每一桌的客人都清了出去。
客人們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呆呆的起身接連走出了酒樓。
“魅術(shù)!”
劉鏡明眼眸微瞇,方才舞陽不知不覺之間已經(jīng)施展了魅術(shù),這些客人才會如此聽話。
只不過,舞陽并沒有對高人這一桌出手,否則,以她渡劫境的高深修為,再加上鬼神莫測的魅術(shù),高人暫且不說,他和蘇墨二人必定會中招。
舞陽蓮步輕移,向著蕭澈緩緩走了過來,一舉一動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誘人。
走到桌前,舞陽自顧自的坐下了來,端起一杯酒,笑道:“公子,可否與奴家對飲一杯?”
蕭澈面色有些古怪,瞧見劉鏡明與蘇墨二人看到這女子有些躲閃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女子定是個極厲害的修仙者。
看她這模樣,顯然是沖自己而來,只不過,自己只是一個凡人,就算擁有一副好皮囊,但也絕沒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如此厲害的一位修仙者專程前來與自己對飲。
而且,之前的王崇樓幾人對自己這個凡人也是極為的客氣。
這根本不符合邏輯,如果一兩個修仙者為人和善,那還說得過去,如果全都是如此,那就有鬼了。
莫非,他們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把自己當(dāng)做了某個高等位面的生靈?
這是把自己當(dāng)做異類了??!
蕭澈略微一思索,不由得點了點頭,也確實只有這一種可能。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自己稟著一顆凡人之心就好了,躲避不開的因果,便順其自然。
蕭澈微微一笑,道:“這酒是酒樓的,姑娘隨便喝?!?p> 說著,蕭澈自顧自的飲了一杯。
以這姑娘的姿色,追求者必定是排到了千里之外,而且肯定都是極厲害的修仙者,這種真正的禍水,還是莫要招惹的好。
舞陽微微一滯,這可是她幾千年來第一次邀請一個男人與自己對飲,竟然還遭到了拒絕。
不過,蕭澈越是這樣,舞陽心中就越發(fā)的欣喜。
她從葉清音的記憶中得知,蕭澈是一位過起了凡人生活的絕世大能,單從那副玄武圖便能看出來,這位高人究竟有多高。
若是蕭澈第一次就淪陷在了她的美貌之下,那也就算不上真正的高人了。
舞陽玉手撩撥了一下額前的青絲,嫵媚一笑,道:“公子,奴家只想與你共飲一杯,這小小的心愿公子都不能滿足奴家么?”
這酥軟的聲音聽的劉鏡明與蘇墨二人心中直呼妖精,趕忙將頭偏向一旁,默念起了清心術(shù)。
“姑娘說笑了,我們方才不是已經(jīng)共飲過了么?”蕭澈搖搖頭,道。
舞陽嗔怪道:“公子騙人,我們何時共飲了?”
“所謂共飲,是不是指共同喝酒?你我二人坐在一張桌子上,方才,姑娘說要與我共飲,我已經(jīng)喝了一杯,但姑娘卻沒喝,怎么能是我騙人呢?”蕭澈奇怪的道。
聞言,舞陽不由得一愣,這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只不過,共飲不應(yīng)當(dāng)是碰過杯才算么?
舞陽莞爾一笑,道:“公子說的對,奴家這便把方才的酒補上。”
說著,舞陽端起杯將之一飲而盡。
這凡俗的酒對于她來說和涼水無異。
只不過下一瞬,舞陽卻是微微一愣,她居然在這酒中嘗出了一絲道韻!
這分明是凡俗之酒,為何……
瞧著蕭澈平靜的眸子,舞陽瞬間明了,這酒必定是經(jīng)過高人之手,才有了如此神奇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