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只要是還沒有真正的踏入高三一班,那么就不能松懈。
和往常一樣,坐在二樓食堂隱蔽的位置里,大家伙吃了飯過后就準(zhǔn)備開始搞學(xué)習(xí)了。
可能昨天晚上和家人爭執(zhí)的畫面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魏蕾干脆關(guān)上了書趴在了桌子上。
“唉……我覺得我再怎么努力好像都沒有用?!蔽豪匍L嘆了一口氣,從她的眸子里可以看出她的無奈。
“你這一次考試不是進(jìn)步了嗎?分?jǐn)?shù)比我還多一分呢?!碧脐坎恢牢豪偎磉_(dá)的意思,他還以為魏蕾是在說她自己智商不夠。
“蕾蕾,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又跟家里面吵架了?”看著魏蕾不開心的樣子,糖心試探性的問道。
吳源也能察覺的到魏蕾今天有點不對勁,他小聲的對魏蕾安慰道:“蕾姐,你這一次考的很好了,就算叔叔阿姨說了你什么,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的痛,你不懂?!蔽豪偬鹧燮た粗鴧窃?,吳源作為他們老吳家唯一的男丁,當(dāng)然不會經(jīng)歷重男輕女這種事兒。
“你不說,我怎么懂,你說出來,我也許就能懂了?!?p> 聽著這兩句對白,唐昕瞅了瞅吳源又瞅了瞅魏蕾,“你們倆這是偶像劇里男女主角對臺詞呢?”
唐昕的話讓坐在他對面的糖心想笑又必須忍著,她再次試探性的看著魏蕾問道:“是不是叔叔阿姨又說了什么你不愛聽的話,我跟你說,他們說的都是一時的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對對對,我也經(jīng)常和我媽吵架,可是再怎么吵我們還是會和好。”吳源連忙的附和了一句。
即使覺得糖心和吳源兩個人都不會理解自己的心情,魏蕾還是脫口而出:“但是你們的媽媽不會說出如果我的頭胎是然然,我就不會生出你這種話來吧?”
這句話讓在坐的幾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作為獨生子女的他們?nèi)齻€確實理解不了這種心情,可是他們也不能把魏蕾和她父母的關(guān)心說的更僵。
“姚阿姨說的這句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可是她一定是在生氣的時候才說的這句話,人在氣憤的時候脫口而出的話都不能往心里去的?!痹谒伎剂艘幌拢切慕K于想到了比較中立的話。
順著糖心說的話,吳源繼續(xù)安慰著:“對,你也是姚阿姨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下來的,她都是一時氣話而已,你不要太當(dāng)一會事兒?!?p> 就算自己的媽媽說的話是氣話,可是聽到的魏蕾卻更生氣,“我就搞不懂了,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這么重男輕女!我們家又沒有皇位需要繼承,我媽她也是個女的,她怎么就偏偏看不起同性了?”
眼看著這話題是沒完沒了了,而且這種兩邊都不得罪的安慰在魏蕾身上貌似不起作用,唐昕突然無所謂的輕笑了一下,“魏蕾,好歹你還有個媽媽可以拌拌嘴,而我,從小就沒有媽?!?p> 唐昕的這一句從小就沒有媽讓在坐的其他三個小伙伴齊齊的看向了唐昕,他們仨也不敢問唐昕的媽媽是和他的爸爸離婚改嫁了還是去世了。
“看什么?我臉上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嗎?”
就算唐昕那淡淡的笑容再怎么云淡風(fēng)輕,在他說話的時候,糖心還是能夠從他的眸子里看出一絲落寞。
糖心突然覺得,唐昕這么皮一定是有家庭的原因,從小沒有媽媽,加上爸爸在仕途上的忙碌,他一定從小就沒有什么人管他,所以他一定從小就比較孤單,他才會以最歡樂的狀態(tài)讓自己看起來是過的開心的。
魏蕾還以為她是這幾個家庭里面最慘的小孩,沒想到唐昕更慘,她直起身子對著唐昕說道:“師父,不好意思啊,我以后不會在你的面前抱怨我媽的事情了,和你相比,我算是強(qiáng)半毛錢?!?p> “你哪是強(qiáng)半毛錢,你是強(qiáng)多了好嗎!”這種差距,吳源還是算的出來的。
“那……你每次這樣要么白卷要么試卷不做完,其實是為了吸引你爸爸對你的注意力嗎?”在糖心的腦子里,一般狗血家庭劇都是這樣演的,兒子各種調(diào)皮搗蛋只是為了讓忙碌的父親關(guān)注自己。
糖心的猜測沒把唐昕給笑個半死,“哈哈哈……你在說什么呢,我和我爸的感情可好了,我不需要吸引他的注意力?!?p> 面對唐昕那嘲諷的眼神,糖心不甘示弱的繼續(xù)問道:“那你為什么要這樣?”
“秘密?!碧脐亢唵蔚幕卮鸬馈?p> 糖心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裝什么神秘。”
這架勢這兩個人一看就又要杠起來,趁著這波嘴炮還沒開始打起來,吳源連忙的說道:“看書了看書了,補習(xí)的也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