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商議
“怎么了?”九叔推開蘇陽的房門走了進來,面上帶著幾分關切的問道。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臉瞌睡的文才。
“沒......沒事,師父,剛才義莊跑來一只女鬼,她已經(jīng)被嚇跑了?!?p> “還說沒事,你看看你身上都成什么樣了。”九叔一邊說著,上前將他的領口翻開,領子下邊是幾道鮮紅色的牙印,周遭還泛著鮮血。
“哦,我知道了,看你小子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你是不是跟那個女鬼犯了什么錯誤了?!蔽牟派锨安遄斓?。
“看樣子傷的還不輕,先在這里坐著,真不知道你怎么會被女鬼莫名纏上?!本攀逭f了一句,隨即先囑咐文才看住蘇陽,自己回房間取金瘡藥去了。
金瘡藥大概就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小瓷瓶,從里邊倒出一些金色的粉末,卻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然而,根據(jù)九叔所言,治療一些跌打損傷,這玩意兒一試就靈。
金瘡藥藥粉被灑在肩膀上牙印的痕跡時,讓蘇陽感到傷口處一陣蟄癢難耐,倒還是九叔強按著他讓他不要撓傷口。
將金瘡藥撒完之后,有用紗布將之包起來,這才算完。
一旁的文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師弟啊,我聽說一般女人呢,想要讓一個男人永遠的記住自己的時候,都會選擇給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一些一輩子都難以抹除的印記。”
“你說這女鬼......該不會是......”
“就你一天話多?!本攀鍞?shù)落了文才一句。
......
天色方才破曉,遠東方騰升起了一朵金色的祥云,金色的陽光給延綿起伏的山巒鍍上了一層金邊,從任家鎮(zhèn)這個小小的鎮(zhèn)子上可以看到群山橫臥,山巒波濤起伏的畫面。
九叔正領著自己的三名弟子一同前往當?shù)厥赘蝗伟l(fā)任老爺?shù)恼?,?jīng)過這些時日以來的觀山看水,九叔心里也逐漸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近來這幾日,任老太爺?shù)氖虑閿嚁_的他心神不寧,他深知即便是有墨斗線的鎮(zhèn)壓恐怕長時間內(nèi)還是釀成大禍。
而眼下,他已經(jīng)打算將這件事情只要跟任老爺之間商量妥當了,就將義莊停放的那具燙手的山芋下葬。
但愿任家鎮(zhèn)能夠安然無事......
蘇陽跟著九叔一路來到了任老爺居住的任家宅邸,任家大宅的建筑風格頗有幾分偏西化風格,與古中國那等建筑方式頗有不同。
其中占地縱橫約略百余丈上下,比之九叔所在的義莊還要廣闊,便是鎮(zhèn)上鎮(zhèn)長居住的鎮(zhèn)公所恐怕也無有這般闊氣。
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任家的下人,類似的下人還有不知幾何,任家在當?shù)氐拈煔庖彩强梢娨话摺?p> 任老爺此時正身著一聲水綠色的綢面短衫,粗糙的右手把玩著兩顆山核桃,滿頭的銀絲梳的一絲不茍,正大馬金刀的坐在西洋的沙發(fā)上邊盡顯闊家老爺風范。
“九叔,坐?!比伟l(fā)見九叔一行人到來此地,畢竟有有求于九叔,倒也未曾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反而十分隨和的招呼九叔坐在沙發(fā)上。
九叔擺了擺手,示意無須多禮,隨即對著任發(fā)道:“任老爺,關于老太爺遷墳的事情......”
“我們上去說。”任發(fā)忙將九叔的話頭制止住,做出一副請的動作,隨即邁步上了二樓。
“表姨夫,那個......”身著黃褐色西服的阿威從旁走過來,似乎想和任發(fā)說些什么,但是卻被任發(fā)用手勢阻止道:“一會兒再說?!?p> 任婷婷此時身著一身鵝黃色的短衫,趁著她那凹凸有致宛若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身材,手中正捧著一個瓷瓶,細心的擦拭著。
文才與秋生二人正急不可耐的望著嫻靜的擦拭著瓷瓶的任婷婷,兩個人相互之間慫恿對方上去搭話任婷婷,然而誰也不敢開這個口。
最終文才看到了一旁手捧一副黃色的符箓發(fā)呆的蘇陽,眼珠一轉隨即計上心頭,這個呆瓜師弟在他看來實在是無趣至極。
這幾日在義莊不是早起練習那柄師父賜予他的桃木劍,便是縮在他的房間當中研究那些個鬼畫符。
文才上前拍了一下蘇陽的肩膀,壞笑道:“師弟,跟你打個賭敢不敢?!?p> 蘇陽此時正在研究符箓上邊記載的小雷符的畫法,驟然被文才這般驚擾了一下反倒是嚇了一跳,于是便擰著眉頭問道:“什么賭?”
“看見任婷婷了嘛?我跟你打賭,若是你敢去搭話任婷婷我和秋生就在當?shù)氐娘埱f請你吃一頓好的,若是你不敢,你就請我和秋生吃一頓,如何?”
秋生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上前嘻嘻一笑道:“對,師弟,就打這個賭?!?p> 蘇陽將黃符重新放回到了衣襟當中,細細端詳了面前的兩位師兄一眼,這二人當真還是猶如電影當中演的性格一樣,都是閑不住的主。
當下道:“好啊,這可是你們說的,可別賴賬?!?p> 文才與秋生見蘇陽當真答應下來了這件事,連忙應道:“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言而無信的?!?p> 蘇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即背著雙手走到任婷婷的身側道:“任小姐,我們又見面了?!?p> 任婷婷側目看了一眼蘇陽,她對眼前的這個人倒還有點印象,不過也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以她的心性來說,她對眼前的這個人的那點印象所能做出的反應也只能到此了。
她本以為蘇陽會識趣的離開,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個陌生的男人竟然一把抓住了她雪白的皓腕,隨即道:“這花瓶,我?guī)湍悴???p> “流氓?!彼行﹨拹旱乃﹂_蘇陽的手,嬌聲罵了一句。
“呦,你怎么知道的我名字?”
“真不要臉,像個小混蛋一樣。”任婷婷厭惡的瞪了蘇陽一樣,罵道。
“嗬,連我小名都知道?!?p> 正當蘇陽聊得興起的時候,阿威在旁早就看不順眼的挺身而出,擋在了任婷婷的身前沖著蘇陽道:“干什么?干什么?想要對我的表妹做什么?”
蘇陽見身后的文才與秋生二人已經(jīng)看得有些發(fā)愣了,便知目的已經(jīng)達到便也不再繼續(xù)惹是生非下去,聳了聳肩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