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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沙江湖誰人歌

第二十八章 藍鱗一信飛傳去,四絕山莊告原委

飛沙江湖誰人歌 第三天行 2523 2025-01-15 19:55:47

  第二十八章藍鱗一信飛傳去,四絕山莊告原委

  如今落雁坪東西兩側高墻圍繞,城上刀兵四立,城內沃土良田萬頃難以記數(shù)。民舍商鋪比比排去,再往南走,則又是一片世外桃源。

  此間密林、黃沙、繁花比比皆是。

  一進山谷,左往迷沙幻海,右通黃帝嶺,往前十七八里,乃是朱雀之所百花谷。斜斜對著百花谷的,便是鐵崖嶺玄武堂之地。

  復往里走,可見一破敗大殿聳立山間,叫做九幽天閣,九幽天宮橫對十五里而去,便見一巍峨雄偉之山,喚為青龍嶺。青龍嶺上房屋密布,人來人往,居中諾大一殿,便是如今武林盟主張小寧的居住之地,當年祁連大俠段崇義為之題名——天道宮。

  由那廣陵外一直到這青龍嶺,便是如今天道盟所占之地。

  登高遠望,何止闊野百里。

  他雖如此龐然大物,橫在此間,一來邊疆無人敢犯,二來武林不生事端,就連白蓮教等邪魔歪道的組織都是隱入暗地,不見蹤影。

  如此一來,朝廷不僅不鎮(zhèn)壓,反而還封官加爵,承認了天道盟的地位。雖是得名得利,但一紙軍令傳到時,也是跑死了馬,累瘦了駱駝。

  有得張小寧坐鎮(zhèn)武林盟主大位,江湖向來順風順水,不見刀兵。這一日,天道宮卻拜來了一行人。

  大殿之內擺設典雅,首座之人白衣白發(fā)。余下眾人分坐兩堂,左首一身老練,勁裝短打、玄衫束發(fā)、其次青翠長衫、白紋虎袍、玄青束衫、黑巾紅袖、灰袍籠身。乃是殿主李木、左護法薛斌、右護法趙榮、青龍?zhí)弥髭w紅、白虎圣使歐陽威、玄武圣使歐陽武、朱雀圣使唐英、麒麟圣使何飛去。

  右首沉水服劉四方、錦緞華袍朱四面、短打小襟龍四堂、勁裝束腿趙四廣、長袍馬褂李四通以及普普通通的孫四強。正是七省綠林會的六大天王。

  “七省綠林會向來不參與我武林門派之事,今日各位大駕,不知所為何事?”

  “張盟主深寬厚待,我等皆是感激,綠林會不問江湖閑事,但也算是江湖中人,今日不辭千里前來拜見盟主,確有要事參上?!?p>  “哦?”

  白衣白發(fā)之人便是張小寧,歲月過往,他的臉上也增了無數(shù)的滄桑。

  “張盟主,七月初十的時候,我七省綠林馬天王被賊人所害,不僅死了無數(shù)兄弟,他的頭顱還被賊人殘酷割去?!?p>  趙四廣言畢,李四通就站起來道:“由于傷口乃是短匕所傷,極像貴派玄武堂所為,所以我兄弟六人就斗膽前來一問?!?p>  “你是說我玄武堂犯你綠林會?”張小寧還未說話,一旁的玄武圣使歐陽武就炸了起來。

  當下李四通不由一陣心悸,一旁的朱四面見此,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方才李兄只是說前來聞訊,何時有說是貴派所為?”

  “是啊,難道堂堂天道盟就不允許旁人上門詢問了嗎?”孫四強也站了起來,看他身材短小,氣勢卻是不凡。

  “你!”

  歐陽武正要反唇相譏,卻被歐陽威攔了下來。

  “放肆,且聽盟主定奪?!?p>  回首一看張小寧,歐陽武便連忙坐了下來。

  “咳咳……”張小寧緩緩道:“幾位天王別太著急?!?p>  當下看向歐陽武,道:“玄武圣使?!?p>  “屬下在。”

  “七月初十前后玄武堂都分布在何處?”

  “回盟主,由于四月的時候大將軍調令,玄武堂全部去了黃海。后來有倭寇逃進中原,屬下便派了十令追緝,如今還有一令之人沒有回來。昨天回來的幾個兄弟還找到了此物。

  接過歐陽武手中的東西,湊眼一看,乃是一顆黑棕相間的泥球。拇指頭大小,隱隱還有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是什么?”

  “屬下也不知,這是從那些倭寇的手中所獲?!?p>  “哦……”說著,張小寧看向了綠林會等人。

  “我玄武堂倘若要對你們七省綠林會下手,定然是你們犯了危害武林的事情,而且下手之前也會江湖盡知?!?p>  “盟主自是有道理,敢問盟主,會不會是有什么人栽贓嫁禍呢?”龍四堂謹慎說道。

  “這也不無可能,近來倭寇猖獗,逃入中原的倭寇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這些人肯定都是有內賊相助,害我屢次失手。這樣吧,我安排些人手隨你們前去,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p>  “如此多謝盟主了。”

  “你們也算是江湖武林好漢,平日里少欺壓些平民百姓。如今倭寇猖獗,如有消息,還望知會張某人一聲。”

  聽得此話,幾人不禁一怔,那十三飛鷹衛(wèi)的秘密卻是一個看著一個的眼神,最終沒有說出來的勇氣。

  夜幕降臨,人皆散去,獨留下這襲落寞的身影坐在諾大的大殿之中。

  這人一身白衣,年紀不過四十來歲,一頭長發(fā)卻是盡白。

  殿中寂靜,靜得只能聽見他取出書信的聲音。

  這是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封上只寫著兩個娟秀的小字——藍鱗。

  當年一事,紅茵栽贓,嫁禍于人,羞愧難當,以死謝罪……

  “唉……”

  一聲長嘆響在殿中,一瞬間這白衣白發(fā)之人仿佛就蒼老了二三十個春秋。

  呆在這破屋里已有五日,爬將起身,伙房里已是樣樣俱缺。

  “買點什么好呢?”

  抖了抖錢袋里少得可憐的碎銀,王凡的臉上不由得有些后悔。

  三千兩跑去就連著睡了三個午覺,再是窮得富不得也不是這么一個花法啊。

  “嘿!”

  踏將出門,乃是對著集市而去。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心中又是沒有了決定。不一會兒,轉過街角,便見四五個乞丐跪在道旁,一個個或是磕頭或是請福。

  看得此幕,心下不由一酸,這幾個乞丐大小不一,待見沒有寫字的木牌之后,便從懷中掏出了錢袋。狠狠心一分兩半,分與了眾丐。

  這些年來,他只要見到乞丐就會先上前看看他們的身前有沒有擺著寫字的木牌,到底是為什么,也許他只是想能幫就幫吧。

  掂了掂剩下的錢兩,看來今天的清蒸鱸魚是沒有戲了。

  隨便買得幾樣小菜,隨人而走,不多時,卻見不遠處一襲身影甚是熟悉。

  遠遠看去,正是那日怡紅院里的李夢然。

  此時她的身旁還跟著一個丫鬟,挑選玩意專心致志,想來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

  看了一會,搖了搖頭他便離開了此間。

  兩個小菜一壺濁酒,日子過得還算愜意。小杯小酌,轉眼已是月頭高掛。

  旖旎奢目崢嶸路,山秀水漫留駐足。

  好酒不過鷹山處,今日愁去明日愁。

  躺在陋床之上,卻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王凡講不出來自己是個什么樣的心情,也不知道腦子里是個什么想法。

  任誰知道自己一身劇毒隨時可能發(fā)作,他都會心情煩躁,不知所謂。

  回想起那一日在怡紅三樓睡得如此之沉,一骨碌他就爬了起來。

  也不用穿裝束腿,殺手本來都是和衣綁刀而睡。

  一陣風來到城西,乃是一間小茶館。此時茶館內燈火飄渺,窗角處還有三三兩兩閑散客人。

  “內間小客一雅?!?p>  聽得此話,掌柜的抬頭看了看,道:“客官請隨我來,一道鐵觀音?”

  “常山大紅袍,不如來壺碧螺春吧?!?p>  “好,這就上,翠芽三錢?!?p>  “好說好說,那就再要半壺鐵觀音吧?!?p>  兩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仿似完全都搭不到邊。

  很快,掌柜就將他帶到了一間暗室,伸手入懷取出一把鑰匙。當下王凡也是取出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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