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迷眼陣陣催人意,青衣寶樓唾手得
看著滿樓皆倒,兩個男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看著紅茵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怪異。
“紅茵小姐,你不曾在解藥之中也下了劇毒吧?”仇寧打趣道。
“不敢。”
“哈哈哈哈,仇兄弟真會說笑。如今青衣樓已經(jīng)拿下,怎么處理吧。”
“紅茵小姐,不知這些人到何時才能醒轉(zhuǎn)?”
“倘若沒有解藥的話,至少要睡上一天一夜?!?p> “嗯,那就有勞紅茵小姐先救活四五個人來吧?!?p> 不一會兒,紅茵就施藥出法,將五個人救了醒來,其中還有那個最后倒下去的浪人。
五人方一恢復(fù)神智,看著滿地都倒著自己的兄弟,頓時又慌了神。
“你們五人任什么職位?”
聽得問話,五人卻是緊閉著嘴,一話不說。
“哼!”一聲輕哼,只見冷楓長劍一劃,其中一個人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一道傷口。
那人突然大張著嘴,低聲哀嚎,模樣看著痛苦萬分,卻又呼不出聲。不一會兒,他那整個臉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變得干癟,好像是被抽離而去一般。
不到半柱香時間,此人也變成了一具干尸倒在地上,整張臉龐皮包著骨,碩大的眼眶里徒有兩顆干癟的眼珠。
見此慘狀,就算孫南和紅茵當(dāng)年乃是殺人不眨眼的九極玄真教魔頭,那心中也是驚恐不安。兩人都是臉上變色,又何況是剩下這幾個。
此時場中四人皆是周身顫抖,他們可都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同伴直接變成了一具干尸。
“我再問一遍,倘若再做啞巴,我就讓你們永遠(yuǎn)都變成啞巴?!?p> “在下是六樓飛魚堂堂主!”還未等冷楓再問,那浪人打扮的人當(dāng)即開口。
他直直的跪在地上,說出來的話怪異無比,接著又道:“我投降,中華不殺降者?!?p> “你叫什么名字?”看見異國人,冷楓也是有一些好奇。
“在下新免無二之助?!?p> “你是倭寇?”一聲喝,冷楓又將那漆黑長劍舉了起來。
“倭寇只是你們對其他浪人的稱謂,在下是一名刀客。在下已經(jīng)投降,為何閣下還要舉劍相向?!?p> “哈哈哈哈,你認(rèn)識其他的樓主嗎?”
“認(rèn)識!”
“好,紅茵小姐,有勞你把其他的倭……浪人全都救過來。”
紅茵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去動作。不一會兒,十來個浪人也全都醒轉(zhuǎn)過來?;琶ε榔饘ふ业侗谛旅庖魂噰\里呱啦的鳥語之下,幾人也連忙走了過來,整整齊齊的跪在了地上。
“新……你叫你的手下去把所有的樓主找來。我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不能完成,那就只好把你們?nèi)細(xì)⒐猓 ?p> 坐在場中,手杵長劍,仇寧直如一尊神明。
“是!”一聲大喝,這浪人又是一陣嘰里呱啦吩咐。當(dāng)下眾浪人轉(zhuǎn)身而去,或是四下搜索,或是下樓巡查。那新免想要下樓去時,卻是被仇寧叫了回來。聽得吩咐,他也只好乖乖的重新回來跪坐在仇寧的面前。
當(dāng)下仇寧還以為是他的敬畏,待活得久了他才知道這是人家民族從漢唐時偷學(xué)去的坐姿。但是卻只學(xué)了個皮毛,我大漢名族跪坐時乃是朝綱議事,祈神降福,有神明在場時才會行上此禮,他們倒好,一股腦子亂整,啥球毛場合都不分。倘若此時仇寧知道了對方和自己乃是平起平坐,估計那放下的劍又提了起來。
這些浪人雖然穿著怪異長得糊涂,辦起事情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不一會兒,眾浪人就扛著四具尸體而來。輕輕放在新免的旁邊,他又連忙一番辨認(rèn),最后才一拱手,道:“閣下,他們正是你要找的人,還有這位,這位是我們的總樓主,他可是朝廷的人。”
“好,知道了,把他們都綁到柱子上去?!闭f著,仇寧一轉(zhuǎn)頭,又道:“紅茵小姐,不知解藥可否充足,有勞將他們幾個全都救醒?!?p> “最多還能救醒十人?!?p> 聽得此話,新免卻道:“閣下,剛才你們是用毒才打敗在下的嗎,如果是這樣,那在下不服!”
“哦?”微一冷笑,仇寧便止住孫南,隨后站起身來,道:“那你要怎樣才服?”
“閣下與我決斗,倘若贏了,在下才服!”
“好啊?!?p> 陰冷一句,仇寧提著手中長劍走到了場中,伸手一請,指向了他。
新免當(dāng)即便在不遠(yuǎn)處一陣摸索,把自己的兩把長刀拿了起來。他這長刀,長得驚人,而且窄窄一條,像劍卻是只有一刃開鋒。
“請出招吧!”
“你是外人,你先請?!?p> “好!”
一聲大喝,新免提刀便來,他手使兩刀,就像是兩個人一般。刀刀簡單明了,全是殺敵之意。
場中仇寧步步緊退,也不出招,只憑那絕快的身法靈活閃避。過得二十招,新免卻是刀風(fēng)一換,變做了一路快刀。他的快刀加上輕身騰挪,很快就將刀氣籠罩了仇寧的全身。如此退無可退,仇寧也只好微微一笑,揚劍出招。
“鏘!”一聲響,只此一招便將新免嚇得立在了當(dāng)場。
“叮當(dāng)”兩聲,手中的雙刀也被齊齊斬斷落在地上。
“閣下劍法驚奇,在下輸了!”
“撲通”一聲,這浪人卻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仇寧也不扶他,把那劍往身上一背,道:“你帶著你的手下把他們?nèi)冀壠饋?,另外派人守住四樓,如有來人,速來稟報?!?p> “是!”
夜月漸深,丑時一到,這八樓大殿也熱鬧了開來。
眾人緩緩睜眼,只見到這滿殿同伴皆是捆綁。總樓主和三位樓主也被困在殿中的大柱子之上,眾人疑惑,口中也不免雜亂相問。
人人有言,場面就如同菜市場一樣喧鬧不堪。
“統(tǒng)統(tǒng)住口!”
一句陰冷傳來,眾人不由得一驚,目光看去,卻只在那漆黑的角落看見幾個人影。
不一會兒,角落里也走出三人,其一黑色玄衫,其一紅紗長袖,其一做浪人打扮。
“新免君,你這是為何?”
“樓主大人,中華人曾有一句名言,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在下勸您還是不要反抗的好?!?p> 三人往旁邊一站,那一身黑衣的仇寧也走了出來。此時他坐在一張大椅之上,臉緊緊的躲在黑暗里,讓人看之不清。
“你們知不知道,我青衣樓可是東廠的人,你們當(dāng)真如此大膽?”
“就知道你們是東廠的走狗,我們才會拜訪,馬大人,這浪人說得對啊,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也?!?p> “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青衣樓乃是風(fēng)水寶地,在下想殺了你取而代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你……你可不要亂來,我……我可是谷公公的義子。”
“谷大用嗎?哈哈,太監(jiān)也會有子嗣?。俊?p> “誰說太監(jiān)就不能有兒子???”
這時一群人從那樓梯處魚貫而入,一行人直有二三十個,這些人都是太監(jiān)模樣打扮,人人腰掛寶劍,手提燈籠,走將進(jìn)來,各列一側(cè)。不一會兒,七八個眾星捧月一般的大太監(jiān)也把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太監(jiān)迎了進(jìn)來。
“本督還當(dāng)是誰,原來是幾個小毛賊,馬兒啊,你也太沒有用了。”
這人坐在人中,難分男女,說出話來也是男女不分。話音方落,那姓馬的總樓主便大聲喊道:“爹爹,爹爹快救我,快救我?。 ?p> “你就是谷大用?”
“正是本督!”他一開口,自然而然令人雞皮疙瘩一身。
“好,冷……仇某話也不多,既然你親自來了,仇某也不必再上公文。今日我仇寧要取這青衣樓,你可有異議?”
“哈哈哈哈,就憑你區(qū)區(qū)三人,加上一群不成氣候的倭寇嗎?”
“不,不是,我是說就憑我仇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