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真君劃策獻技藝，乘竹千里赴清風
聽得此話，張小寧的心中不免一熱。狠喝兩大口，道：“你休要拿這事情來要挾我，倘若是給您娶個兩三房婆娘，本教主倒是能考慮考慮?！?p> “呃……咳咳，教主盡會說笑。天下武林，同是一家，難道教主寧愿縮在谷中，陪老朽一輩子嘛？”
“難道這樣不好嗎？如今咱們神教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糧有糧。日子過得瀟瀟灑灑，安于斯，老于斯，葬于斯，如何？”說著，輕酌一口，那雙眼也迷了起來。
“教主，大仇不宜隔代，當年冷云屠我圣教，毀我圣殿，咱們也是該報此仇的時候了。兄弟們可都等著你發(fā)下命令呢！”
聽得此話，張小寧卻是不說話，悶聲喝酒，一杯緊接著一杯。
見他如此，柳月龍只得一聲長嘆，轉(zhuǎn)頭一看，卻是看見了被他隨意放在柜子上面的那把扇子。
眼見他起身拿起又復坐下，把玩兩下，只見得張小寧的眼中滿是急切。
“嘿嘿，教主見諒，老朽見這折扇甚是奇特，有些愛不釋手。雖常言道君子不奪人之美，但老朽還是有一不情之請。”
“哦，前輩請講?！?p> “嗨，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不知這把折扇，教主能不能割愛相贈?！?p> “呃……柳前輩，這把扇子可有何獨特之處？”
“不瞞教主，此乃是上好的蘇扇，這扇骨百年檀木所制，扇面乃是蘇稠。你看這墨韻之色云霧繚繞，倘若能夠在上面作上一幅山水，定然奇妙無窮?！?p> “咳咳，柳前輩既然喜歡扇子，明日我差人去給你買一把就是?！闭f著，張小寧就欲伸手搶奪，然而柳月龍卻一閃身，拿著扇子站了起來。
“教主厚愛，老朽感激涕零。只是其他新扇要想有此墨韻，卻是要等上幾年幾十年，難上加難啊?！?p> “前輩！唉……不瞞前輩，其實這把扇子乃是故友相贈。如此之物，晚輩卻不敢隨意送人啊。”
“??！”柳月龍故作驚訝道：“原來如此，卻是老朽糊涂了，這就還給教主！”說著，那折扇也還了回來。
捧在手中，無盡思念。你曾說這扇上有東西要我觀看，如今我一眼看去盡是模糊，看不見其他東西，只看見了你，而你又在何方？
“教主，此扇乃是一位女子相贈吧？”
“是啊，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可是當年刺你一劍那人?！?p> 張小寧并未回話，但柳月龍已經(jīng)從他的眼中讀出了心目之中的答案。
諾大的落雁坪之中，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雜亂無章的帳篷。夜幕降臨，各門各派的掌門長老們也全都聚在了一起，篝火燃起，一個個皆是垂頭喪氣。
“各位同道，今后咱們該當如何？”龍辰剛一開口，七八個人就將他罵得面紅耳赤。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咱們會被趕出來？”
“龍某這不是尋思用激將法激他一下嘛！”
一話出，眾人更是憤怒，若不是那明真和馮乘風及時叫住，估計他是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大家不要吵了，如今之事還得從長計議?！?p> “是啊是啊，明真大師，那接下來咱們應(yīng)該怎么辦？”
一問，明真也是低下了頭，他的腦袋光溜溜的，火光輝映在上面，還會反射出一些奇異的光芒。
就在眾人沉默，不知所措之時，一陣風起，卻是一青衫長袖老者掠風而來。
只見他穩(wěn)穩(wěn)停在人前，笑道：“各位朋友，可曾宵夜否？”
“啊，是柳真君！”
“真君，快請……”說得快請，伸手一去，這場中哪里又有凳子，一個個皆是光坐在地上，樣子可憐無比。
柳月龍也是哈哈一笑，也不嫌棄，席地而坐。
方一坐下，他就道：“何人識得當年刺了我們教主的那個女子？”
“?。俊?p> 一陣議論，卻是龍辰說道：“真君，那是紫沄山莊莊主冷云的女兒，叫做冷小小?！?p> “哦？難怪?！币宦暢烈?，柳月龍卻是別有意味一笑，道：“不知你們誰人，可曾知道此女如今的下落？”
大家一陣議論，那明真卻問道：“不知真君詢問此女的下落為何？”
“哈哈，不瞞各位，當今世上，只有此女才能請動我圣教教主出山啦！”
“此話當真？”趙乘竹激動得都站了起來。
“千真萬確！”
“哈哈，太好了。不瞞各位，前些日子我門下一走散弟子回來相報，這冷小小與母親段婷兒落腳在那清風谷，我弟子的性命就是她母女二人所救?！?p> 聽得此話，眾人也是一展愁眉。
一番議論，趙乘竹又將那弟子喚來確認真假。待得消息肯定之后，他就一拍胸脯，站起身來道：“諸位在此稍候一些時日，趙某親自去請那冷女俠前來相助！”
接著，柳月龍也站了起來，道：“趙真人前去自是一番辛苦，記得提及張教主時時把玩一把扇子的事情?！?p> “哦，真君，這是為何？”
“扇子乃是那位冷女俠所贈?！?p> 如此一來，此事也就告了一個段落。
江南之境，清風靜谷，這一日那谷內(nèi)的水月庵卻是來了兩個道士，兩個道士一老一少。話說廟庵出現(xiàn)道士本是怪事，更怪的是這兩個道士還叫門進了廟庵之中。
廟門一開，武當?shù)茏泳瓦B忙行禮，道：“段大嬸，這是家?guī)熩w真人，我們前來尋找冷女俠，希望求她相助。”
“哦？原來是武當趙真人駕到，快快請進?！?p> 當下段婷兒將兩人迎入庵內(nèi)，不一會兒，又將那作僧侶打扮的冷小小叫了上來。
“見過兩位道長?！?p> “冷女俠，此番有一事相求，還望你不吝相助，救武林于水火之間啊?！?p> “不知道長所為何事，還請說來。”
“請九極玄真教教主答應(yīng)出山?！?p> 聽得此話，冷小小也知道請張小寧出山所為何事。
“道長，當年晚輩刺了他一劍，此番而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如何又能請得他出山？”
“不瞞女俠，我們也是打聽清楚了才會貿(mào)然而來。張教主時時拿著一把折扇，心中甚是想念啊?！?p> 聽得此話，臉上已是陰晴不定，然而還是故作鎮(zhèn)定回道：“道長，晚輩區(qū)區(qū)一介弱女子，如何能辦得了此番大事？”
“冷女俠，紫沄山莊在一年之內(nèi)毀去了丐幫、少林還有我武當?shù)仁畮讉€門派的山門，如今我們這些人全都擠在落雁坪之中茍且偷生。我們?nèi)宕吻笠姀埥讨?，不僅不能得見，還差點惹禍上身。如今只有冷女俠能夠救我正道一命了啊?！?p> “我……”
“孩子。”這時，段婷兒也走了上來。
“青云雙飛鳥比翼，蘆葦生成連理枝。本是青梅與竹馬，鏡花水月一場空。孩子，去吧，別讓自己的人生遺憾了。”
“娘，可是，那是爹爹啊，還有哥哥，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啊！”
“你爹和你哥哥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的冷云和冷楓了，他們被仇恨蒙蔽，自取滅亡罷了。你真以為小寧不愿出手對付他們嗎？”
“娘？”
“那是因為小寧知道那是你爹，那是你哥哥，所以他才一再推遲。倘若不是與你有關(guān)，以他的脾氣，早就出手啦。也是時候該做了結(jié)了，既然他們是你的父親和哥哥，那也得由你親手去了結(jié)?！?p> “娘？”
“去吧?！?p> “您不去嗎？”
“我在這里給你爹和你哥立一塊祠堂，也好洗清他們的罪孽。”
?。ㄗⅲ阂箒盹L起，蕭蕭瑟瑟。這晚夏的夜里一刻都不得安寧，窗外是不知疲倦的車輪呼嘯，屋內(nèi)是敲打鍵盤的滴答。桌上的檀香煙云蘊繞，數(shù)一數(shù)，自提筆書寫《幽月·白鳳·劍》的第一個字的那一刻起，到現(xiàn)在已是整整六個年頭。當然，一開始他并不叫幽月白鳳，叫個什么名，我也忘了。這數(shù)年來的幾經(jīng)周轉(zhuǎn)，期間慘淡奈何無奈何。一次又一次的來到人生低谷觀光，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許我過于奇葩，所以這才所識者寥寥，所知者寥寥。
道路斑駁，前途不見光明；人生昏暗，無光。但甚好這身殘志堅的夢還未曾放棄，呵呵堅定不移……
提筆一注，不知為何如此一注。也許正像當年正在伏筆書寫《劍神一笑》的古龍先生一樣，深夜輕撫夜光杯，無人能知琥珀光。那一注簡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堪稱天下第一注。
鏢局，翻閱無數(shù)典籍與資料之后，在下也是不知道怎么寫了。但是為了情節(jié)構(gòu)想，也只好“強詞奪理”般的架空歷史，瞎扯胡吹一氣。從《長情葬劍錄》開始，在下就想寫一點關(guān)于鏢局的解釋，但解釋來解釋去，最終還是解釋不清楚，所以索性硬著頭皮熬到這段時，在慢慢的做一些無理的“爭辯”，反正以后也不寫鏢局了。
據(jù)史籍記載以及專業(yè)的專家研究，近代學者衛(wèi)聚賢所著的《山西票號史》考證，鏢師之鼻祖乃是乾隆時期的“興隆鏢局”。此局乃是威名遠播中原的山西偉人“神力達摩王”，“山西神拳”張黑五所創(chuàng)，后由其子張懷義繼以發(fā)揚。衛(wèi)聚賢還進一步推論，鏢局乃是明末清初顧炎武、傅山、戴廷軾為反清復明，以保護商人運送現(xiàn)銀而設(shè)。后來的鏢師一旦見遠山有土匪，鏢師們就會大喊：“合吾一聲鏢車走，半年江湖平安回”。據(jù)說，這“合吾”二字即是“黑五”的諧音，以作紀念尊敬鼻祖。其真其假，自有一番道理，就像鄙人此時低聲下氣以茍命，豪言壯語在書中。而以后無人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的感覺差不多。
既然鏢局的出現(xiàn)被在下提前了數(shù)百年，在下亦有一番言辭。據(jù)明小說《金瓶梅》第五十五回所記，西門慶家里開著兩個綾緞鋪，如今又要開個標行?？梢钥吹贸鰜?，那時候便有了鏢局的苗頭，稱之為“標行”。倘若無前人之見地，又怎有后人一蹴而成的霸業(yè)。再據(jù)清人褚人獲所著《堅瓠集》中所言，明正德年間，民間出現(xiàn)一種名為“打行”的組織，到了萬歷朝，逐漸盛行于個大城市?！按蛐小痹谑泄_掛牌營業(yè)，其標志為一個拳頭圖案，懸于門首?！按蛐小闭偌浞?，專為行旅商人和富豪達官顯貴提供保護服務(wù)，這與后世鏢行的“坐鏢”（看家護院）十分相似。以此可強言明朝中葉亦有鏢局之蛛絲馬跡，只是其名不為鏢局。
然名不為鏢何言鏢，倘若在下書寫一“鎮(zhèn)東打行”或是“鎮(zhèn)遠標行”估計又有看官要提醒在下錯字連城需苦練十年再行書崖了。對，為了好看，順通，易理解。
還有好多些武功名字，有好多朋友都問我，為什么名字那么長，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字數(shù)太少，該湊一湊的時候就得湊一湊。
在下也弄了許多武功名詞，比如金庸老先生的降龍十八掌，武當派的太極拳、太極劍法，明朝后來才整合的形意拳、八卦掌等等。也許，提一下這些名字，一方面為了文章讀起來好玩，一方面好奇的朋友看了，會去查一查什么叫做形意拳，什么叫做八卦掌等等吧。
我行文略顯孤僻，性格使然，歐陽小燭一生都為了周圍的兄弟，朋友，燃燒自己，照亮別人；段崇義生來就是一個苦人，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苦的人，每每觀之，我都次次心痛。命運把他擁有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拿走，到最后他還能站在雪山頂上，微笑著目送張小寧；張小寧是個少年心性，性格乖張，行事詭異，能分善惡。善者愛之，惡者搓之；王凡，他本就不屬于這個江湖，奈何命運捉弄，最終，也找到了自己的信仰。王凡在下一個故事……我們的周圍，有多少的拐賣兒童婦女事件，有多少的青少年自盡事件，每每看到這些新聞，我的心總是會揪一下。我就想，如果有遇到困難的朋友讀到了他們的故事，就陪歐陽小燭一起，陪著段崇義他們一起，人生，總是會苦苦苦苦……苦盡甘來的，總有一天，你光明，善良，勤勞，努力，正直，勇敢，向上……你向往的幸福自然會來。所謂同于道者，道亦樂得之，同于德者，德亦樂得之。
我總認為，人的靈魂是一個能量體，它也會分善惡，它善良，善良的事情，善良的人自然會親近；它邪惡，那諸多繁瑣也會接踵而至。這周圍就像是一張白紙，只不過，有幾個顯眼的黑點罷了。我自出門純潔如初生，黑點，總有一天會被淡化，自然消逝。
寫于此，眼前煙霧亦緩緩消散些許，心頭惆悵亦緩了許多。突然間卻想起了古龍先生的絕聯(lián)——冰比冰水冰。
金庸前輩曾言此聯(lián)非聯(lián)，但在下卻不是此行精通之人。此聯(lián)非聯(lián)亦看不出到底何處非聯(lián)，反而倒覺得此語意境非凡。冰若物，冰亦可能是心。冰水若物，冰水亦可為情。世人難解，難道自己就有所解？亦不過人間沉浮，縹緲虛無。冰自然而然要比那欲融將融的冰水要冰，人若冷漠起來，亦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忘記曾經(jīng)冰水相融，同甘共苦。所以真要論起人心來的話，倒還不如大醉一場。
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這醉也可以是一種人心，而不只是一個狀態(tài)。所以真正的醉自然而然要比那假裝的醉要醉得多，亦比那欲醉將醉之時醉上三分。曾聞古龍先生乃酒中之仙，人中俊杰，只可惜時過境遷，英年早逝。恨不能與之相見，只好五字隔世相賦——醉祖醉酒醉。
此聯(lián)非聯(lián)，就連語句都不能通，只不過是無名騖遠人，狂傲出言。此注非注，不過陋學狹隘者，深夜遐思。所言非言，所語非語。囂橫傲慢之處，還望各位海涵見諒。借興仰望，末了又道一曲——山山爭榮，所以崢嶸，崢嶸歲月，崇嶺巍峨崎嶇。
咳咳，以上是“劍魔一笑”第八改的時候?qū)懙牧?，現(xiàn)在，我又寫了兩年零七個月了，零多少天，我也就懶得扳手指頭數(shù)了……
唉，醉祖醉酒醉……什么東西，我現(xiàn)在就在笑，渾身發(fā)抖的那種。笑著笑著，我想起了廣東的海，那是在湛江打工的時候。和姐哥他們一起，做力氣活。有一次我們騎著摩托車拖家?guī)Э诘木腿サ搅撕＿?，揀了許多貝殼，還看了浪潮，那時候，我十八歲?，F(xiàn)在一轉(zhuǎn)眼，二十八了……
為什么會寫小說，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藝術(shù)真的不是窮人家的孩子能觸碰的東西，講真的，如果能夠重來，在打沖床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專心致志的好好工作，而不是冒著手指頭斷掉的風險“靈魂出竅”。這一出竅，我就把第九改也搞完了。這回，不改了，雖然還有很多細節(jié)能夠加入，但是真心不想改了，就這樣吧。
一不小心，話題就扯遠了，我就像是和自己尬聊一樣，其實，我有一個夢想，就是有生之年能夠與金庸老先生相見，對他老人家行三跪九叩之禮， 2018年10月30日那天，我哭了。此生無緣古龍先生，金庸先生也沒有等到我出名，錦衣瀾馬，我都從宋青書那里偷學來了降龍十八掌，唉……
我也不知道這寫的啥玩意，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古龍先生的作品，他的作品開頭很神奇，中間很引人入勝，突然一下子來到結(jié)尾，沒了。沒了？那牛皮哄哄的背后大佬總是會被莫名其妙的一招就秒。讓你結(jié)合其全部，不知道是意猶未盡還是替反派不甘心，總之看完了就是渾身不舒服，然而那就是現(xiàn)實，那就是江湖。
喝酒也是如此，開頭很神奇，中間很引人入勝，然后就沒了，其實是有，宿醉的頭痛。古龍先生應(yīng)該是特別不喜歡宿醉的感覺，所以才在快要醉的時候才突然結(jié)束吧。
那種意境，凡人達不到了。
靜看劍神一笑，我至現(xiàn)在也不知道陸小鳳究竟帶回了什么消息能夠令西門吹雪發(fā)笑。
張小寧是個小潑皮，自然揣摩不到那種大俠的意境，我最喜歡的便是張小寧，他活得真性情。就像是大海里的波濤，倘若他是波濤，自然會是濤上的浪花，只有波濤高上那個尖尖才能稱之為浪花，在最高處揚起，而后消失。世人聽過浪花，但很難聽說濤花；所以，浪肯定是比濤要高那么一丟丟，出于濤高于濤，因此稱之為浪。一瞬間的乍歡，
古龍先生，浪勝浪濤浪。
浪勝浪濤浪，第一個浪字嘛，肯定是名詞無疑了，第二個浪字，則是有點像是形容波濤比較洶涌的形容詞，第三個嘛，哈哈哈，形容心態(tài)的形容詞！得浪且浪吧，好像，這就說得過去，生拉硬套的對上了。
我會得到金庸、古龍、倪匡三位前輩的親筆簽名著作一本嗎，嘿嘿，反正我這一注已經(jīng)超過古龍先生的字數(shù)了，哈哈哈哈……可惜，三位先生都已經(jīng)仙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