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玉兔西墜,金烏東升,營房內(nèi)的李言適時睜開了眼睛。
“四塊鐵礦,五十塊石頭,差點挖死我……”
李言的精神萬分疲憊,在他進入“我的世界”時雖然肉體會進入休息狀態(tài),但他的精神卻是經(jīng)歷了一整夜挖礦的折磨。
“以后不能通宵挖礦,不然遲早出事。”
李言扶了扶額,只感覺有些腦殼疼。
他本就不是什么技術(shù)宅或者肝帝,即便是如今穿越大唐他也是被逼無奈才暫時強化了肝功能,但是很顯然,經(jīng)歷了一整夜挖礦的折磨,李言是再也不想肝了。
“幸虧,昨晚做出了鐵劍,這下鐵質(zhì)套裝有了,小命暫時能保證一下。”
看著床邊的鐵甲、鐵盔、鐵靴、鐵劍這一套裝備,李言總算是有了幾分安全感。
李言相信,只要他穿著這身裝備出門,即便遇到了突厥人,對方也很難破他的防。
“老大,校場響鼓了,別發(fā)呆了?!?p> 張大柱的聲音忽然傳來,打斷了李言對自己鐵質(zhì)套的欣賞。
“走,去校場,今日我們輪值,巡視的時候要小心,要是遇到了突厥人,一定要結(jié)圓陣防守,他們不敢戀戰(zhàn)……”
李言迅速把注意力轉(zhuǎn)到了現(xiàn)實,他一句句的給張大柱做著叮囑,尤其是叮囑了遇敵后的舉措。
“知道了老大,放心吧,咱平時都練過。”
張大柱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拍著胸口就做起了保證,看的李言眼皮直跳,總感覺要出事……
“誒,算了,一切小心吧,昨日巡查隊的教訓(xùn)還擺在那呢。”
李言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對敵應(yīng)變能力不是一句話能改變的,他只能希望今日巡查能夠安全度過,這樣他說不定還能努力給這些憨貨每人肝一套皮甲出來。
李言一行人很快抵達了校場,與另外四伙人結(jié)成一隊,他們便是今日豐洲城的巡查隊,負責巡視豐州周邊村莊,一日下來需巡視三趟。
“嘶,李伙長身上的鎧甲好威武,看著比將軍的鎧甲還要堅固咧?!?p>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明光鎧吧?聽說這是李伙長的傳家寶?!?p> “誒,咱身上這破布爛甲啥時候能換成這種鎧甲喲……”
“得了吧,侯將軍的鎧甲都是殘破的,你還想著鎧甲?有這想法不如自己砸鍋賣鐵去打個護心鏡,起碼還能保命!”
校場上,巡查隊中時不時傳出議論聲,幾乎全隊的目光都投到了李言的身上。
穿著一身鐵甲的李言站在幾乎是統(tǒng)一布甲的隊伍中,仿佛鶴立雞群,乍一看還以為是率領(lǐng)這支隊伍的將領(lǐng)。
“行了,都別議論了,各伙伙長帶隊巡視,李言,你一身鐵鎧戰(zhàn)力最強,你帶隊出北城門巡視!”
隊正吳鼎站了出來開始下令,他同樣身穿布甲,但胸口卻纏了兩塊護心鏡,他顯然時對李言產(chǎn)生了絲絲妒意。
“北城門?前些日子王老四他們就是在北邊遇到了突厥人,老大,我們……”
張大柱聽到北城門三個字頓時心里顫了一下,很是焦慮的詢問李言。
李言也是眉頭微皺,按理來說昨日北城門出事,今日就應(yīng)當加派去北城門巡查的人手。
但這吳鼎竟然只派自己一伙去巡查!
按照昨日的戰(zhàn)損,一旦他們與突厥遭遇,下場很可能比昨日的王老四好不到哪去。
“今日巡查必須萬分謹慎,一旦遭遇突厥人,立即按照我的指令去做!”
只可惜,這是軍中,吳鼎終究是隊正,他的安排就算有問題李言也不能違抗軍令。
當然,如今的李言擁有一套精良鐵質(zhì)套裝已經(jīng)堪比一流武將的體質(zhì),就算是遭遇突厥人,李言也有把握帶領(lǐng)自己的人全身而退。
“是!”
一伙人聽到李言的命令,立即接令。
接令過后,一行人直接列隊出發(fā),前往了北城門,期間隊列整齊、步伐有力,乍一看竟給人一種精兵悍將的感覺。
雖然李言穿越的時間不長,沒來得及給他們做太多訓(xùn)練,但令行禁止也能勉強做到了。
見此,身為隊正的吳鼎微微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隊伍,雖然只有十人,也不是什么精兵,但這十人卻有一股不一樣的強悍氣勢。
略微楞了一下過后,吳鼎繼續(xù)行使隊正之職,安排其他人巡查周邊。
“孫大牛,你帶人……”
隊正吳鼎還在不斷下令,心中還頗為自得,很顯然,嫉妒終歸是原罪,它會使人扭曲……
與此同時,校場的點將臺上。
豐州守將侯君集正帶著自己的副官看著正在發(fā)生的一切。
“此人嫉妒之心太盛,明日讓他去火頭營炊事打雜吧,他不適宜上戰(zhàn)場?!?p> 侯君集看的真切,這種嫉妒心旺盛的人放在軍中就是個禍害。
“是,將軍?!?p> 副官張承很是恭敬的答到。
“這支隊伍有點意思,竟然有點玄甲軍的氣質(zhì),李言么,倒是個擅長練兵的人?!?p> 侯君集直直的盯住了正在率隊出城的李言,嘴角扯出了一絲笑容,人才嘛,當將軍的哪個不愛呢。
“等今日巡查隊回來后傳令,李言升任隊正,我倒想看看他能練多少兵?!?p> 侯君集當即就拍板讓李言接替吳鼎的隊正之職,絲毫沒有猶豫。
……
北城門之外,李言已經(jīng)率人走了不少距離,他們距離最近的村子已經(jīng)不遠了。
十人的行軍隊伍非常整齊,但畢竟行軍無聊,一行人倒也忍不住話癆的性子。
“萬一遇到突厥蠻子怎么辦?我們打得過不?”
“這么多天訓(xùn)練白訓(xùn)了?突厥蠻子一般都是十一二人出動,老大一個能打十個,我們九個打一兩個打不過?”
“也是哦,老大就能打十個了。”
一群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李言的身上,忽然有人看著李言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從前沒注意到的地方。
“咦,老大,你腰間干嘛放塊玉?還放在鎧甲外邊?不怕掉了嗎?”
葛大海頗為好奇的問了一句。
“哦,那是我從小帶著的,我是小時候被村頭李老頭撿到,隨身就這么塊玉,老頭子臨死前說了,讓我走到哪都要把這玉漏出來,說不定就有人認識,要這是大戶人家的信物我就賺了?!?p> 李言解釋了一句,說的很淡定,反正這是原身的記憶,他自己倒沒什么感覺。
“老大我錯了!”
葛大海感覺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碰到了李言的傷心處,趕忙道歉。
“你錯了?錯哪了?算了,管你錯哪了,既然你自己承認的,那巡查完回去校場十圈加練!”
葛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