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血魔老祖走火入魔而亡,一尊神勇境大修道隕身消,北疆魔道無人可堪重任統(tǒng)御各大魔門支脈。
若老祖還活著,縱然血魔門勢微,卻也不是誰都能咬上一口的。
畢竟老祖乃是神勇境中的大修,凝聚出金花聚頂,一身修為通天,可稱得上是仙的存在。
這般大修怒氣之下可毀天滅地,其余幾大勢力老祖雖也是這般修為,可到了這般境界的修士誰會胡亂動手、爭個魚死網(wǎng)破?
而如今老祖身死各方來襲,他血羅一脈更是危在旦夕,血魔門……怕是也氣數(shù)已盡??!
掃視了萬劍宗方向一眼,秋鵬云眼瞳一縮。
力拔境修士數(shù)十人,數(shù)百人沖凡境修士與近十萬普通修士坐鎮(zhèn),更有那萬劍宗支脈宗主掠陣,遠不是如今的血羅山能抵御的。
他甚至猜測,這并不是對方的真正實力,對方甚至還派了人去防備其他魔門支脈了吧?否則血羅山外的敵人怕是更多。
他嘆息之余,那老者卻是哈哈冷笑起來,“我聽聞血羅天支一脈秋宗主劍法無雙,在下不才對劍也有一點專研,可敢一戰(zhàn)?”
“戰(zhàn)你娘的頭!”
秋鵬云毫無顧忌的大罵了一聲。
他前去與那老頭作戰(zhàn),贏了耗損靈氣,輸了耗損士氣,還給對方磨亮劍心,怎么想都是虧本買賣,為什么要做?
“爾等魔孽,污言穢語,吾定將你狗頭斬落,用來當夜壺!”
那老者眼神一厲,惡狠狠的訓斥著,秋鵬云也不理會,臉上譏諷不斷。
“殺殺殺,殺光這群魔孽賊子!”
“不急,等上片刻!”
那萬劍宗支脈宗主齊修遠冷視著血羅山,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卻又閉目凝神起來。
在他眼里,血魔門內(nèi)部大亂,各法王爭權(quán)奪勢根本就無暇顧及自己,更別提遠在邊疆的血羅山了。
今日,這血羅一脈敗定了!
只不過,這一場戰(zhàn)要打得漂亮,才能讓老祖欣賞,有機會獲得無上劍法,得到更為高深的法門修煉。
“宗主,人都帶來了?!?p> 有人面色嚴肅的走上來說道。
“人都帶來了?很好,按照我先前的吩咐做?!?p> 齊修遠輕笑一聲,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冷漠。
“諾!”
那人連忙離去。
不會兒,眾多身披黑甲、血羅山徽印的修士被粗俗的踩在地上,萬劍宗一方的修士得意大笑著。
看到這一幕,血羅山山的修士統(tǒng)統(tǒng)眼睛一瞇,凝重起來。
那些被抓獲的人,都是他們血魔門的巡衛(wèi)軍、斥候及一些修士,萬劍宗抓這些人來做什么?莫非是要?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那持劍老者冷喝道:“殺!”
噗!
一時間,人頭落地、血流成河。
濃郁的血腥味沖天而起,充斥著每一個角落,眾多殘軀倒在地上一陣抽搐,最終沒了動靜。
先前那請戰(zhàn)老者冷冷一笑,“看見了吧?這就是魔孽的下場,若不投降,統(tǒng)統(tǒng)殺無赦!”
“我等請求死戰(zhàn)!”
“欺人太甚,宗主,我等愿與血羅山共存亡!”
“……”
一時間,山上無數(shù)修士怒氣沖天,大吼著要報仇。
親友在陣前被斬殺,誰人不怒?
“肅靜,穩(wěn)住戰(zhàn)陣,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沖殺!”
秋鵬云厲聲喝道,可眼中同樣充滿不甘與怒火,若非敵我實力懸殊,恐怕他早就第一個沖殺上去了。
“秋鵬云,我早已說過,你血羅山下埋有我先人遺骨,你若能撤離讓我請回遺骸,怎會有今日之事?”
看著怒氣沖天的秋鵬云,齊修遠哈哈大笑起來,“今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人撤離,讓我請回先人遺骸,事休,如何?”
“事休?我日你先人!”
秋鵬云惡狠狠的罵道。
他祖數(shù)百年前便來到此處,哪來的什么齊家先人?怕是帶人撤下山的那一刻,便會遭到大軍襲殺了吧!
血羅山上陣法眾多,修士防御之下能抵御許久,加上有他坐鎮(zhèn),對方除非不顧損失慘重,否則也沒那么容易攻破此山!
就憑那力拔境七階后期的齊修遠?呵呵,癡人說夢,想破血羅山先過他這一關(guān)!
“放肆,來人啊,再給我斬殺魔孽!”
齊修遠眼神閃過凌厲的寒芒,輕喝間便有一批批人身首異處。
“齊修遠,我血羅山與你勢不兩立!”
秋鵬云聲音狂顫,顯然震怒到了極致,山上一眾修士更是咬牙切齒、怒不可言,大有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
“勢不兩立?呵呵,血魔門如今崩潰在即,你更是自身難保,何來的實力與我說這句話?”
齊修遠面帶冷笑,冷喝道:“來人啊,再殺……”
“等等!”
突然間,一聲嬌喝響起,無數(shù)人心中疑惑,不由放眼掃視而去。
被人打斷話語,齊修遠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眼神凌厲掃視而去時,忽然眼前一亮。
那血羅山高處平臺上走來兩名女子,皆是仙姿玉顏、清純脫俗,好似九天之上的仙子落入凡塵一般,讓人心生仰慕。
“好兩個脫凡絕俗的美人!”
齊修遠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喃喃起來。
這兩女子年齡都不大,傾城容顏氣勢各有千秋,若能得到侍奉在旁,平日里倒也賞心悅目。
“宗主,那兩人曾經(jīng)偷了我的東西,不知道待會您能不能將她們交于我處置?”
那馮聽山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哈著腰說道。
“交給你處置?呵呵,滾!”
齊修遠冷笑一聲,這扶風道人為人秉性他能不知?表面上正經(jīng)實際上不知道做過多少荒唐的事情,只不過對方是萬劍宗支脈客卿,他也懶得理會罷了,如今還敢上來跟他說這番話?
看到面若雷霆的齊宗主,馮聽山嚇得連連后退,再也不敢說任何一句話。
看到山外一片人海與磅礴的氣勢,柳如月忍住顫抖,大聲喊道:“我是來跟你們商議一件事的!”
“哦,商議事情?”
齊修遠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大手一壓便令身后修士安靜了下來,“你想要跟我們商議什么?”
“我就是想問問,你們能不能退去?”柳如月緊張的說道。
然而此話一出,全場死寂一片,猛然間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