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fēng)門。
一處殿宇之中,有仆人打掃清理,忙碌不已。
最高處那案臺上擺放著的玉牌,突然間炸裂開來,化作粉碎,許多仆人先是一愣,緊接著統(tǒng)統(tǒng)惶恐不安的站立在原地。
“不……不好了,三長老死了!”
有仆人跌跌撞撞的跑到外面去稟告。
一處明亮富麗的大殿之中,那打坐與地面的中年男子忽然睜開雙眼,冷笑道:“何人敢惹我玄風(fēng)門?!?p> 轟!
轟轟!
玄風(fēng)門內(nèi)忽然戰(zhàn)鼓聲響,驚天動地。
無數(shù)人聽著悲哀而又壯烈的鼓聲,先是一愣,緊接著統(tǒng)統(tǒng)憤怒起來。
這是,有內(nèi)門長老隕落了!
門內(nèi)每一尊內(nèi)門長老,都是力拔境內(nèi)的修士,實力驚人可崩山倒江不說,同樣也極為珍貴。
玄風(fēng)門中都沒有多少尊力拔境的修士,如今竟然隕落在外一尊?
想到這里,無數(shù)修士眼神通紅,充滿殺意的看向天空。
“數(shù)十年未揚威,怕是已有宵小不將我玄風(fēng)門放在眼里了,諸位弟子、長老、客卿,請迅速上戰(zhàn)船,為三長老劉巍山報仇!”
“殺殺殺,我輩修士何畏宵???揚我宗威,殺一個天昏地暗!”
“怕死的不要來!”
“……”
一時間,玄風(fēng)門各處地方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聲勢,無數(shù)修士憤怒不已的沖上戰(zhàn)船,打算要為死去的弟子報仇。
一處山巔之上,那為首中年男子雙手負于身后,面色威嚴的看向遠方。
身后有老者不解,詫異道:“掌門,有客卿查明,三長老最終消失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宗門附近,就算要報仇,有必要要弄這么大的陣勢嗎?”
他當(dāng)然疑惑,如今玄風(fēng)門全宗一同動員起來,除一些留守修士外,幾乎都派了出去,這樣的陣勢幾乎能發(fā)動滅宗大戰(zhàn)了,卻只是對一個小宗門這樣做?
未免也太大動干戈了吧?
向問天冷笑一聲,呵斥道:“你懂什么?鎮(zhèn)煞山脈的狂刀宗過于猖狂,那處上品凡脈乃是我門弟子發(fā)現(xiàn),卻被對方給占去!若不揚我宗威,豈不是人人都覺得我玄風(fēng)門好欺負?”
那老者恍然大悟,驚訝道:“原來掌門你是想為三長老復(fù)仇為名,暗中去將占取靈脈的那些狂刀門弟子鏟除,奪下寶地嗎?”
“呵呵,一群匪徒襲擊了占據(jù)靈脈的狂刀門弟子,我們不過是出手相助、匡扶正義罷了。”
向問天冷笑一聲,看著準(zhǔn)備的差不多的修士,厲聲喝道:“出發(fā)!”
轟!
一時間,戰(zhàn)船沖天而起,浩浩湯湯……
清渺宗,清月峰的大殿外。
徐洲無奈的坐在門口,偶爾偷偷回頭看向那相談甚歡的幾人時,心中的郁悶之色愈加濃厚。
先是來了個小魔女,師父能跟對方聊起來,他都已經(jīng)很詫異了,可如今來了個冷漠傲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江憶靈,師父還能聊得如此開心,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啊!
“果然,三個女人一條街?!?p> 徐洲無奈的吐槽了一句,郁悶不已。
別聊著聊著,結(jié)拜金蘭啊,這不是要讓他多幾個師叔嗎?
“洲兒,你進來一下?!?p> 突然間,柳如月那柔和的聲音響起,徐洲無奈的回應(yīng)了一句,走了進去。
一眼,便看到容光煥發(fā)的柳如月,不知道在興致勃勃的聊著什么,一旁的江憶靈竟然也有些感興趣的模樣。
“師父,找我有什么事嗎?”
徐洲疑惑的問了一句。
“嗯,是這樣的,我剛才跟靈兒聊了聊,她說師承海外仙山中,不久后要召開一場鑒寶大會,到時候有很多青年才俊、各方大能前來,我想讓你去長長見識,靈兒也答應(yīng)了,你意下如何?”
柳如月笑著說道。
“師父,我剛歷練回來,還沒能好好陪你們呢……”
徐洲眉頭一皺,冷冷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江憶靈后,露出一絲憂愁,“其實我只想陪在師父身邊,哪兒都不想去?!?p> “乖,洲兒聽話,以后陪伴在師父身邊的日子還長著呢,那仙山之中的鑒寶大會可是十年才舉行一次,你去認真的學(xué),回來以后跟師父說說經(jīng)歷,知道了嗎?”
柳如月故作不悅,可心中有些苦澀。
她何嘗想讓這懂事的弟子前去?
只是她修為低下,修煉了這么久卻因為自身的問題未能突破到血玄境,連宗門里的一些弟子都比不過,她雖然不在意,可總覺得這么出色的弟子浪費時間在宗門里,又過意不去。
而江憶靈又說,仙山中的鑒寶大會會有各方勢力的青年才俊到來,甚至不少名家來坐鎮(zhèn),能長見識、學(xué)東西,她自然想讓徐洲去看看。
不然,在宗門里她什么也教不了。
柳如月眼睛一黯,卻又很快恢復(fù)過來,笑著看向徐洲道:“洲兒聽話,回來以后,師父給你一個驚喜?!?p> “呀!”
突然間,秋沐仙叫了一聲,小臉紅潤起來,不敢看向徐洲。
“我?guī)煾刚f話,你怪叫什么?”
徐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秋沐仙,好氣道:“師父,是什么驚喜???”
“你回來了,我就告訴你?!?p> 柳如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笑的跟月牙灣一般。
推辭了好幾次,柳如月都不松口,徐洲只好無奈作罷,不悅的看向江憶靈,“什么時候去?”
“現(xiàn)在就去!”
江憶靈同樣冷冷說道。
“去這么快?后面再去不行嗎?”
“我來找你,是因為有事情才來,原本打算說完就走,前往海外仙山路途遙遠,若不早些日子去,怕是會耽擱?!?p> 江憶靈搖了搖頭。
“呵呵,謝謝你啊?!?p> 徐洲冷笑一聲,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因為有事才來找他?怕是為了退婚的事情才來找他,然后打算退完婚就離開吧?
可你退婚就退婚,怎么到后面反而閉口不提了?
徐洲心中有些不悅,卻沒有說出來,向柳如月恭敬的行了一禮,“徒兒不再宗門的這些日子里,望師父保重身體,有什么事等徒兒回來再說?!?p> “洲兒你就放心吧,一路上注意安全?!?p> 柳如月同樣有些不舍的看向徐洲,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秋沐仙聽到徐洲要離去,眼中閃過一絲渴望,卻沒有嚷嚷著跟他離去,讓徐洲狐疑了好一陣子,才無奈的跟著江憶靈離開大殿。
悄然間,他輕輕踩了踩地面,便有一道幽黑的影子消失在地面。
“走了?!?p> 江憶靈已然踩在了云霧之上,隨手抓起徐洲放在云間后,便不再理會。
可莫名間,她發(fā)覺在徐洲身上感受到的威脅好像消失了……
思緒不通,江憶靈也懶得再想,面無表情騰云而去,不會兒便消失在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