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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風(fēng)水師

第十二章 回營 風(fēng)起興州

大唐第一風(fēng)水師 四十一野舟 3144 2020-09-19 13:15:56

  薛仁越的這副身子更好用,蕭紀安行走在軍營里沒有任何不便,他挑了一小隊西秦的精兵,正要策馬,迎面就迎上了等在一旁的薛仁杲。蕭紀安下意識的握緊彎刀,對面的薛仁杲也被激了一下,拿出了彎刀。

  蕭紀安透過刀鋒,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貌,他現(xiàn)在頂著薛仁越的臉,沒理由和薛仁杲劍拔弩張,手里的彎刀又放了下去,如果沒有必要,他并不是特別想和西秦的小狼崽子過多的交涉。

  薛仁杲只當(dāng)?shù)艿芟衿饺绽镆粯?,和他比劃著玩,他看著薛仁越從蕭紀安那里走出來,便朝他弟弟了然的笑了笑:“兔子好用么?”

  好用個屁!

  蕭紀安怒火中燒,一把彎刀架在了薛仁杲的脖子上,映出對方錯愕的臉,他這張臉頂?shù)氖茄θ赎降挠H弟弟,薛仁杲頓了頓,反應(yīng)慢了一怕,只見刀鋒在他的臉上劃開了一刀口子,這傷口不足以致命,血留的不多,但結(jié)結(jié)實實的劃在了薛仁杲的臉上。

  薛仁杲第一次感受到逼近的殺氣,不是從別人身上,而是從自己的親弟弟。

  蕭紀安確實是想殺他,這不是他故意砍偏的,如果不是狗屎的系統(tǒng)用電流穿過他的手掌,他的刀,肯定會刺進薛保杲的喉間。

  「系統(tǒng)警告:不能殺死歷史線人物!」

  「系統(tǒng)警告:不能殺死歷史線人物!」

  「系統(tǒng)警告:不能殺死歷史線人物!」

  系統(tǒng)盡職的發(fā)出警告,蕭紀安不是不知道這個系統(tǒng)的界限,只能誘使他人借刀殺人,不能自己動手,但這一次,他還是想試一試系統(tǒng)的底線。

  “你抽什么風(fēng)?”

  愣了許久,薛保杲后知后覺的捂著臉,沖著他叫囂著。

  這聲音聽著,倒讓蕭紀安聽著心情好了不少。

  蕭紀安收回了刀,忽然想到了什么,決定也惡心他一回:“哥,這只兔子用的舒服,我和父親說了,他這幾日歸我了,你別動他。”

  “什么?!你再說一遍!你他媽腦子被驢踢了么?”薛仁杲怎么也想不到,這種話會從他弟弟的嘴里說出來,他的五官都開始扭曲:“這他媽是男人又不是女人,用一次還能真的上癮不成?”

  蕭紀安看著他吃味的表情,笑出了聲。

  蕭紀安原本的身子由劉弘基保管著,暫時也出不了什么事,于是他上馬前,又一字一句的回了小狼崽一遍:“我是說,哥可別看上我的兔子,我要出去一趟,留著他,回來的時候還能用?!?p>  蕭紀安絕塵而去,留下薛仁杲一人在原地錯愕。

  **

  興州,半日就到了。

  但蕭紀安趕到這里時,已經(jīng)是子時一刻,夜空昏暗無關(guān),興州不似長安,夜里的街巷連燈光都少有,根本摸不清人和地勢。他來之前知會過秦王,需以一千騎兵鎮(zhèn)守此處,以應(yīng)變不時之需,現(xiàn)在,這一千的騎兵,反而變成了刺刀,捅向的是他自己。

  夜深霧重,他身后跟著的是西秦的騎兵,隨著這個已經(jīng)被替了身子的薛家小少爺,摒著呼吸,一起伏在了地面的水洼里。他只帶了五百的兵,最初并不想以這種方式和唐軍見面,但他派出去探路的幾十人,無一人幸免,他看到地上的水洼泛起了漣漪,隨后變成了顫動,連著周圍的泥土一起震了起來。

  蕭紀安已然察覺到不對,西秦的兵是訓(xùn)練有素的個體,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在前面伏著的幾人,就上前擋了過去,他聽到熟悉的馬蹄聲交錯的聲音,那是秦王的鐵騎,李世民把他的馬喊做赤翼,千里絕群,脾氣爆裂,遠遠的就能辮出赤翼的嘶叫聲。

  “小少爺,我去攔住他,你掉頭回去?!闭f話的是西秦的郝瑗,他速度起身,在夜色的掩護下他沖向了秦王,他駕著馬直挺挺的朝赤翼撞了過去,不料赤翼徒然跳起了前蹄,倒把郝瑗的馬驚的一陣踉蹌,馬跑的太急,郝瑗險些翻下馬。

  他正面迎擊著,彎刀送出去的那一刻,他聽到耳邊的風(fēng)聲呼嘯,他的肩膀,被不知哪個方向射過來的箭刺穿了,提在手中的刀,力道瞬間少了三成。他吃痛著,迎著李世民的彎刀和長槍,使出吃奶的力氣擋回了一擊。

  箭弩,唐軍備了箭!

  那些箭在夜色之中,猶如看不見的風(fēng),細細密密的朝西秦的兵射了過來,順著西北的風(fēng),看似雜亂無章的飛馳著,卻刺破了空氣,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西秦將士的肩膀、手臂、甚至是人頭上。

  風(fēng)在林間呼嘯,大地都仿佛在隨之發(fā)出轟鳴,夜色擋不住殘忍的廝殺。用來拖延秦王西秦的兵,就像移動的靶子一樣,被動在箭雨中逃串,弱小而無助。

  秦王笑了笑,策馬的韁繩一緊,繞到郝瑗的側(cè)面,左手一擊長槍,刺入了他的馬匹,再一下抽回之后,郝瑗順勢滾落到了地面。這是郝瑗第一次感到恐懼,他無時無刻不想奮戰(zhàn)在和唐軍的沙場,但這次真的遇到了,他只想逃,逃回隴西。

  “就憑你,也敢來這里送死?”李世民也在唏噓,究竟是什么契機,促使這幾百的西秦兵,千里迢迢在夜里突襲。夜色厚重,他沒看到這些人的領(lǐng)隊,也可能是已經(jīng)逃了,但這并不妨礙他打碎西秦如此殘碎的進擊,郝瑗被射成了靶子,李世民善意的給了他最后一刀。

  血,流的悄無聲息。

  沒有任何聲音,郝瑗還來不及作出最后的回應(yīng),彎刀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喉間,他沒機會了,他出行不是為了赴死,只是為了護住小少爺?shù)拿?,但是這一戰(zhàn),卻提前了結(jié)了他的性命,他最后的一眼,望住了蕭紀安的方向。夜色里看不清人影,他只道那里已沒了人煙,頹然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但蕭紀安并沒有走,確切的說,他從沒想過要走。

  他看的出,自己的訓(xùn)的鷹實力漸長,獵殺了他送過去的一只只獵物,但這還遠遠不夠的,這只鷹,還不夠快,不夠果斷,不夠聰明。這一戰(zhàn),既然打了,就不會這么簡單的結(jié)束。

  他倒要看一看這只鷹能飛到多高。

  蕭紀安身側(cè)匍匐的兵,還藏在地上的水洼間,箭鋒刺入他們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吭聲,被箭刺穿的肉釘在了泥土里,和渾濁的黃土融為一體,沒有蕭紀安的指示,他們就死死的抓住地面。蕭紀安捻指,咬牙,靜靜的等著什么,他身后的士兵,也同他一起緊緊的咬著牙。

  風(fēng)逆了。

  西南方向的颶風(fēng),來的詭譎,吹散了唐軍射出來的箭弩,唐軍的馬蹄聲原本聽著像雷鳴,此時卻變成了雜亂無章的鼓點,他們本是堅固的女墻,被突如其來的颶風(fēng)瓦解了開去。射出的箭落回到了唐軍的陣營,散落的插在了離他們不到一尺的距離,前一刻的優(yōu)勢都化為烏有,秦王拽緊了韁繩,發(fā)出吼聲:“別慌,等風(fēng)過了,他們沒多少人!”

  西秦沒多少人,但是他們有蕭紀安。

  借著夜色,蕭紀安將他身后的西秦精銳分做了三股,在起風(fēng)的那一刻,如影子般悄無聲息的將唐軍包抄起來,這點兵自然是不夠?qū)Ω兑磺栖婅F騎,但他們以蕭紀安的命令為指示,以唐軍最中心的那一個人為靶心,輪出了厚重的鐵鏈。

  活捉秦王。

  蕭紀安的指示很明確,沒人能一下子擊潰那只鷹,但是他騎下的赤翼就不同了,西秦的兵像是發(fā)了瘋一般的圍堵著赤翼,不同于唐軍的鐵騎那般打的光明正大,西秦的兵就是無孔不入的旁門左道。簡單的來說,他們是極具應(yīng)變能力的兵,既可以陽光下正面廝殺,也會在深夜里順勢而變,圍捕秦王的西秦小隊只消蕭紀安一個簡單的指示,他們就沒入夜色間,如果不是蕭紀安的立場不同,他都想給這樣的精銳拍手叫好了。

  太可怕了。

  赤翼被穿梭在夜色里的彎刀來回砍殺著,秦王的扯著韁繩的手漸漸的開始吃力,但是西秦的馬匹也是萬里挑一的戰(zhàn)馬,它們時不時的輪替著,撞擊著赤翼,死死的咬住了雙方的距離,圍捕的網(wǎng)漸漸清晰,西秦的騎兵輪出一圈鐵鏈,將李世民一層層的捆進了中心。

  鐵皮狠狠的纏住了秦王,李世民被動的拿砍刀徒勞的斬斷著這些束縛,但沒有用,這些人不知疲倦的只盯住他一人,鐵鏈在他身上漸漸纏緊。他聽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赤翼暴躁的發(fā)出嘶吼。

  這不可能,秦王的心里打著鼓,這一戰(zhàn)的打法,出奇的野,圍捕包抄,只有像突厥一類的南蠻才做的出來。他沒空細想,彎刀碰撞間,他迎上了一人狠狠的重擊。

  薛仁越?怎么會是他?

  錯愕之余,再沒等秦王蓄力反擊,他對面就又迎來了一擊砍刀,李世民回的一擊不但沒有起效果,反被對方的彎刀勾住,撂倒在了地上。秦王被團團網(wǎng)住,爾后聽到了那個抓住他的人的聲音,清楚的傳入耳中,那是完全不同的音色,但秦王還是從中辨別出了那人,那種從骨子里發(fā)出的震懾,除了蕭紀安沒有別人了。

  “送他們來送死的人,是我?!笔捈o安居高臨下的看了看這只鷹,對身側(cè)的人揮了揮手:“給秦王松綁,有些事,還要親自和他談一談。”

  大唐的鷹,有氣無力的垂下了頭。

  風(fēng)起興州,這一卦,算是水澤節(jié)(斬將封神)。

四十一野舟

小劇場   李世民:要點b臉?你出場的方式還能再特別點么?   蕭紀安:那是你傻,養(yǎng)條狗都能看的清主人,怪的了誰?   李詠儀:誰養(yǎng)狗了?軍營里不準養(yǎng)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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