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郁秋疏求見皇上?!庇羟锸韫蛟诘钔?,文書已經(jīng)呈上去了,皇上卻遲遲不召見,她跪在這也快半個時辰了。
“將軍,怎么辦?”溶月說道,郁秋疏被橫梁砸的不輕,肩膀淤青嚴(yán)重,現(xiàn)在又跪了這么久。
“等?!庇羟锸枵f道。
日近中午,陽光直射殿外的石磚,溫度上升,溶月站在郁秋疏身側(cè),盡量為她遮擋陽光。
王府內(nèi),
“王爺,郁姑娘出事了。”朔宇跑進(jìn)書房焦急地說道。
“怎么了?”韓子夜問道。
“昨夜糧倉失火,郁姑娘為了救士兵被砸傷,今日去求見皇上,已經(jīng)在大殿外跪了一個時辰?!彼酚钫f道。
“進(jìn)宮。”韓子夜說道,她身上有傷還跪這么久,怎么受得了。
“怎么這么晚才來稟告?”韓子夜臉色陰沉地說道。
“是屬下辦事不利,派去的人偷懶了?!彼酚钫f道,這次真是惹大禍了。
“回來自己去領(lǐng)罰?!表n子夜說道。
“王爺?!比茉侣牭侥_步聲,回頭看見韓子夜帶著朔宇走了過來,韓子夜把準(zhǔn)備好的傘交給溶月,讓她遮擋陽光。
“你怎么來了?”郁秋疏聲音沙啞,聽得韓子夜揪心。
韓子夜伸手想擦去郁秋疏額頭上的汗水,朔宇輕輕咳嗽一聲,提醒他宮中人多眼雜,韓子夜收回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殿。
“臣參見皇上?!表n子夜讓朔宇留在殿外,獨自去見皇上。
“子夜,你今日怎么有空來看朕?”皇上放下手上的奏折說道。
“臣聽聞平南軍糧倉被燒,今日特來問候?!表n子夜說道。
“這件事是郁秋疏處理不當(dāng),讓她跪著,也是個教訓(xùn)?!被噬险f道。
“據(jù)臣所知,郁將軍因救士兵受傷,士兵對她頗為敬佩,眼下如此處置怕是不妥,難穩(wěn)軍心?!表n子夜說道,皇上果然還是只想著打壓武將,絲毫不為將士考慮。
“既如此,就讓她回去吧?!被噬险f道。
“那也請皇上答應(yīng)郁將軍所請,一來安慰那些士兵,二來也可彰顯皇上的仁德。”韓子夜說道。
“好,朕就應(yīng)了她的請求。”皇上說道。
“臣告退?!表n子夜行禮離開大殿。
“將軍?!比茉氯拥魝?,接住郁秋疏倒下的身體。
“皇上答應(yīng)了?!表n子夜跑到郁秋疏身邊,看著她掙扎著不肯昏過去的樣子,低聲說道。
“多謝,回軍營?!庇羟锸杵D難地說道,然后眼前暈眩,沒了意識。
“走?!表n子夜說道,溶月背起郁秋疏跟著韓子夜上了馬車,馬車上,溶月喂郁秋疏吃下凝露丹。
“她怎么樣?”韓子夜擔(dān)心地問道,郁秋疏面白如紙,額頭滾燙像是發(fā)高燒了。
“將軍中暑了,我已經(jīng)喂將軍吃了凝露丹,睡一會就會沒事。”溶月說道。
“今日多謝王爺?!比茉抡f道,今日若不是韓子夜,郁秋疏還不知道會在殿外跪多久。
“她救我多次,我不過補償萬一?!表n子夜說道,她屢次涉險搭救自己,即便雙方各取所需,他也覺得虧欠她。
“王爺,軍營到了?!彼酚钤谲囃庹f道。
“告辭。”溶月下車抱起郁秋疏說道,韓子夜看著二人進(jìn)了軍營,這才讓朔宇駕車回府。
“將軍怎么樣了?”蔣言風(fēng)在軍營門口焦急地等待,見溶月抱著昏迷的郁秋疏回來,緊張地問道。
“小點聲?!比茉卤е羟锸柽M(jìn)了房間,輕輕放下郁秋疏,小心地讓她側(cè)躺,以免碰到背部傷口和跪傷的膝蓋。
“將軍中暑,膝蓋被石磚燙傷,得好好處理,以免留下疤痕?!比茉抡f道,蔣言風(fēng)連忙拿來藥箱。
“將軍所請之物,明日就會到,你到時仔細(xì)檢查,避免有問題?!比茉抡f道,她要替將軍守好這里,以免出事。
“好?!笔Y言風(fēng)說道,他第一次見到有人肯為了他們,受這樣的苦。
“你先出去?!比茉抡f道,她要給姑娘上藥。
蔣言風(fēng)出來時,被方牧拽到演武場邊。
“將軍怎么樣了?”方牧問道。
“還在昏迷?!笔Y言風(fēng)說道。
“是不是傷嚴(yán)重了?”呂良問道。
“林副將說將軍跪的太久,中暑了,膝蓋也受傷了?!笔Y言風(fēng)說道。。
士兵聽到,大多沉默不語,肯為了救士兵不顧自己性命的,也只有郁秋疏。
“從今以后,將軍就是平南軍唯一的將軍,有這樣為了我們的將軍,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蔣言風(fēng)鄭重地說道。
“屬下參見姑娘?!笔拥饺茉碌娘w鴿傳書,馬不停蹄趕到軍營。
“我懷疑那場火是人為,你去稟告影堂主,讓他暗中追查,還有醫(yī)館一定要看緊了,覺得應(yīng)付不過來就把十二,十一叫來?!比茉抡f道,
“是,屬下明白。”十三說道。
“好了,你先回去?!比茉抡f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