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去拿個墊子?!比茉掳褌憬唤o郁秋疏,眼神瞟向身后。
“去吧?!庇羟锸杞舆^傘,避開葉府的眼線向僻靜處走去,她可不想浪費(fèi)太多時間在這,她現(xiàn)在不能動用內(nèi)力,真是有點(diǎn)冷。
郁秋疏沿著石子路走到一處涼亭,聽著附近沒有其他聲音,足夠安靜,緩緩開口。
“人抓住了?!庇羟锸柙捯魟偮?,楚楓提著昏迷的何婉婉走了過來,溶月則拿著一個軟墊。
“你在哪拿的墊子?”郁秋疏疑惑道,她以為溶月是說給何婉婉聽的,好讓她放松警惕。
“偏廳,是在府里帶來的?!比茉掳褖|子放在石凳上。
“把她弄醒?!庇羟锸枳抡f道,把傘放在一旁的石椅上。
楚楓把人扔在地上,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放在何婉婉鼻子下熏了熏,就見何婉婉緩緩醒來。
“你怎么在這?”何婉婉慌亂地爬起來,指著郁秋疏說道。
“這是我想問你的話,你為什么跟蹤我?”郁秋疏捧著手爐說道。
“誰跟蹤你了?這里這么大,我不過和你走了同一條路?!焙瓮裢褚桓蔽揖筒怀姓J(rèn),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樣子,坐在了她對面的石凳上。
“琴弦是不是你割斷的?”郁秋疏懶得和她廢話,直奔主題,觀察何婉婉的眼神變化,楚楓握著佩劍,溶月左手背在身后,拿著匕首,只要何婉婉有什么不對勁,立刻出手。
“是又怎么樣,我就是想看你當(dāng)眾出丑?!焙瓮裢竦靡獾卣f道。
何婉婉還沒說完,下一刻郁秋疏起身一腳踢倒她,掐著她的脖子,硬生生把何婉婉提了起來,
“你干什么?”何婉婉想掙脫她的手,卻發(fā)現(xiàn)郁秋疏的手像鐵鉗子一樣,根本無法活動。
“不干什么,就是想殺了你?!庇羟锸杵降卣f道,手下又用了幾分力氣,眼中殺意更勝。
“我可是戶部侍郎的女兒,你敢殺我,就不怕全家不得好死嗎?”何婉婉威脅道,發(fā)抖的聲音卻暴露了她的恐慌,此刻喻秋疏的眼神太可怕了,她相信真的會殺了她的。
“哦?那要看你我誰先死了?!庇羟锸枘笞『瓮裢竦南掳停瑥?qiáng)迫她吞下一顆藥丸。
“這是穿腸毒藥,一個時辰之內(nèi)要是沒有解藥會腸穿肚爛而死,你好好考慮是告訴我誰讓你割斷我的琴弦,還是活活疼死。”郁秋疏說完松開手,悠閑地坐了下來。
“你這個毒婦?!焙瓮裢袢讨弁矗瑨暝?fù)湎蛴羟锸?,楚楓上前制住發(fā)瘋地何婉婉,點(diǎn)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了。
“不說嗎?”郁秋疏見何婉婉惡狠狠地瞪著自己,上前彎腰她的下巴,細(xì)細(xì)打量,“真是白璧無瑕,要是多了道傷疤該是什么樣?!?p> 楚楓拔出腰間的匕首,冰冷的刀鋒貼在何婉婉慘白的臉上,稍用力就能劃破她的臉。
“不要,我說?!焙瓮裢耋@恐地說道,要是她的臉毀了,她的一切都?xì)Я恕!笆?,是葉公子,他說,你對夫人出言不遜,無奈夫人的病需要你的藥方,所以才委曲求全,這樣做只想出氣,匕首和藥都是他給的?!?p> “走吧?!庇羟锸璧玫较胍拇鸢?,拿起一旁的傘,楚楓聽言打暈何婉婉,喂她吃下忘神散。
“姑娘覺得那女人說的話可信嗎?”溶月接過她手上的傘,拿起墊子。
“她一心想讓我出丑,若非別人刻意挑撥,加上心中不服,不會如此?!庇羟锸柩刂菞l路往回走,看著時辰宴會快結(jié)束了,她也該露臉了。
“可是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難道是為了控制姑娘?”溶月有些想不通,郁秋疏也有些疑惑,葉文清當(dāng)初接近自己目的不純,她早已知道,只是卻想不出來自己有什么可為他所用的,難道僅僅是她救過安王?
郁秋疏突然想起一種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是葉文清必須接近的人了。
“楓,你去許晗那查查,葉文清的身世有沒有什么異常?!?p> “是?!背髡f道。
“姑娘有人來了?!比茉抡f道。
“妹妹,你怎么在外面待了這么久?可凍著了?”葉文清一臉關(guān)切地走過來說道。
“沒有,就是有些累了?!庇羟锸栊Φ馈?p> “宴會也結(jié)束了,我派車送你回去。”葉文清說道。
“麻煩大哥了?!庇羟锸枵f道。
“沒事。”葉文清送郁秋疏到大門前,看她上了車笑容瞬間收回,轉(zhuǎn)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