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藝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手機的未接來電已經(jīng)破半百了。俞藝撈起手機,給朱可樂打去了電話“二狗,我剛起”。電話哪頭的朱可樂好像很著急一樣,急匆匆地說“啊藝,你現(xiàn)在有空嗎?”,俞藝走進(jìn)洗漱間,打開水龍頭,回復(fù)道“有,怎么了?”。朱可樂和找到了救星一樣,送了口氣,“你現(xiàn)在可以來愛琴海購物公園嗎?”
俞藝回道“可以?!保瑒傄獟鞌嚯娫?,朱可樂又道“帶上你的相機。大攝影師。”俞藝回了個“嗯”,就掛斷了電話。俞藝換好衣服,背起相機包,出了酒店。
俞藝到了地方,朱可樂已經(jīng)等得很急了。“你怎么了?著急忙慌叫我來,還得帶相機?!?。朱可樂不打算解釋,說了句“剛剛好,他們要拍照缺攝影師,這不給你介紹工作?!敝炜蓸穾е崴噥淼綀龅?,俞藝看到要拍照的人,愣住了—楊韞,是她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俞藝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被楊韞拉住了“幫我拍照就這么不愿意?”,俞藝轉(zhuǎn)過來,看著楊韞:“是!”,楊韞聽到‘是’字,手上的力氣小了,俞藝掙脫開,看了眼朱可樂“我們不可能了?!庇崴囌f完就離開了,在馬路邊,俞藝攔了輛車,一坐進(jìn)車?yán)?,俞藝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楊韞看著遠(yuǎn)去的俞藝,不敢追,那時候就是自己弄丟了她?,F(xiàn)在他也沒身份追她回來?!澳赂?,不拍了,走吧?!睏铐y說完就抬腿離開了,留下廖穆一個人疑惑。楊韞坐上保姆車,戴上耳機,耳機里穿來的是那時候他們談戀愛時,俞藝發(fā)的語音。楊韞一條條錄下來,每天都聽,這是他干活的動力。尤其是那一句“楊韞,我們結(jié)婚吧?!?p> 俞藝回到酒店,躺到床上,手機關(guān)機。一個人悶在被子里哭,知道哭累了,睡著。
晚上俞藝將手機開機,看到一條消息:“俞藝,你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來復(fù)查了。什么時候來?”。俞藝沒有回復(fù),突然電話響了,正是俞藝的心理醫(yī)生“俞藝,你在哪?”。俞藝沒有回答?!癘K,你不回我,總得告訴我你回哪了。你在這邊的房子退了?!?,俞藝開口了“回國了?!狈疥棠罅四蟊橇海氐馈拔蚁轮芑貋?,來找我,OK?”。俞藝默不作聲,方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俞藝的默不作聲,也就掛了電話。
俞藝簡單洗漱了下,背上小包出門了。俞藝一個人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看到了咖啡店,買了杯咖啡,坐在店里,靜靜地看著窗外走過的人。
“hi,美女。有興趣當(dāng)明星嗎?”俞藝看了眼男人,回了句“沒興趣”。男人還是不死心,繼續(xù)說道“如果感興趣了打我電話?!蹦腥朔畔旅x開了。俞藝看了眼名片,反手就扔進(jìn)了垃圾桶。俞藝走出了咖啡店,慢悠悠地回到酒店。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門口站著個人,越看越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
俞藝走進(jìn),看到人就想逃。楊韞拉住俞藝,抱在懷里“還想逃嗎?”。俞藝奮力掙脫,力氣卻沒有楊韞大。楊韞摸到了俞藝的房卡,打開房門。楊韞托起俞藝的臀,靠在門板上,說“我不會讓你離開了。”
俞藝看著楊韞,眼淚流了出來,“啊韞,我差點死了,我差點死在了美國?!?。楊韞聽到俞藝的話呆住了,他只知道俞藝去學(xué)了攝影和設(shè)計,還有個叫高騫的家伙追俞藝。楊韞放下俞藝,為俞藝搽去眼淚,輕聲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俞藝只是怕在楊韞的懷里抽泣,根本沒能力回答楊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