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已將數(shù)月之事全部安排好。清晨陪母親喂魚,上午和晚上修煉開元功,下午練習地煞刀法和獨步江湖。
七十二地煞陣,他準備按照心得中所說來修煉?,F(xiàn)在也不著急,為何不繼續(xù)提升開元刀法和三十六天罡陣?
楊鼎是這樣想的,先將地煞武功練會,再結(jié)合開元武功一起練習,就能省去一部分磨合期。又能節(jié)省一段時間,再利用省下來的時間深造整套絕學,豈不美哉?
剛從婦人那里回來,便見管家急匆匆跑來,身后跟著一名帶刀侍衛(wèi)。仔細一打量不就是上次那位?
“楊盟主!楊盟主!”
楊鼎早已聽見凌亂的腳步聲,正暗自沉思又發(fā)生什么事,便聽見對方急促的喊叫聲。
幸好此處已經(jīng)遠離池塘邊,婦人應(yīng)該聽不見。來人身穿侍衛(wèi)服,腰間挎一把唐刀。樣貌與數(shù)月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眉心間皺紋有一寸高。
“別急,有話慢慢說,陳兄到我房間小坐片刻?!?p> 楊鼎斟酌一番,決定先穩(wěn)住陳要明,仔細打聽一下情況,之后再想對策。從此地前往皇宮,還需要不少時間。
“楊盟主事情緊迫,請隨我速速前往皇宮?!?p> 陳要明直接忽略快刀說的話。
“這么急?”
楊鼎暗自嘀咕一句。
“好,這就走。管家去告訴老夫人,今日有事,可能晚些回來。陳兄弟,我們從后門出去?!?p> 陳要明急忙制止,心急如焚。
“楊盟主別鬧了,還是隨我從大門走吧,御馬都給你帶來了?!?p> 楊鼎一愣,露出一絲為難。陳要明哪還多話,拽住快刀手臂就往外拉。不多時,經(jīng)過池塘邊,婦人身穿較厚的紅色錦衣,身上繡著一朵朵牡丹,剎是好看。
白蓮穿著跟婦人一樣的衣服,兩相對比各有韻味。雖說初冬第一場雪還沒下,但深秋最后幾場雨已經(jīng)下完。這個年代入冬前已經(jīng)很冷,能穿著這樣的衣服,是多少貧民女子夢寐以求的,既保暖,也顯美。
“鼎兒,你要去哪?不能在家好好待幾天嗎?”
婦人只識得對方身穿官府,是幾品她就不知曉了。說話沒有太刻意,看見兒子又要外出有些擔心。能讓自家兒子親自動手之事,必定兇險萬分。
“老夫人,天馬上就塌下來了,望自珍重?!?p> 話畢,正要拉楊鼎離去。
婦人神情一愣,臉色瞬間蒼白,不自覺后退一步,跌坐在凳子上。白蓮急忙上前攙扶,
“蓮兒,天真的要塌了嗎?”
楊鼎見狀,正要掙脫對方拉扯,豈止陳要明大喝一聲,
“楊盟主,九族之事啊?!?p> 楊鼎一愣,撇過頭,狠下心來跟在對方身后離去。
隨后,傳出婦人哭泣聲。
“蓮兒,九族之事?楊家要完了嗎?”
“嚶嚶嚶”
白蓮咬著紅唇,身體有些顫抖。
“不會的,表哥一定可以扛下來?!?p> 一出楊府,發(fā)現(xiàn)門外候著一隊人。都是帶刀侍衛(wèi),騎著御前駿馬而來。心里一咯噔,發(fā)生什么事了?
上馬后,在對方簇擁下,火速前往皇宮。街道上行人聽見聲音早早避開。來到宮門前,直接闖了進去。
守門士兵嘆口氣沒有阻攔。還是上次的路,卻在一隊帶刀侍衛(wèi)簇擁下而行。兩旁禁軍視若無人,來到御書房外。
一名老太監(jiān)身穿宮服,頭發(fā)雪白,在門外踱步,神情焦急,唉聲嘆氣。見眾人前來,急忙上去抓住楊鼎手臂。
“楊盟主,快隨我進去。”
也不管快刀如何茫然,拽著就走。好歹人家也是武林盟主,今日兩次被人冒犯,也有些怨氣。卻敢怒不敢言,只能悶頭前行。
一路而來,這隊帶刀侍衛(wèi)無一人說話,讓他沒有探到什么可靠消息。走進御書房,還是之前的樣子。唯一不同的地方,李三郎身穿龍袍,靠在御椅上,兩鬢凌亂,面色陰沉,黑里透紫。
嘴里喘著粗氣,胸脯一起一伏。地上雜亂的躺著一堆書籍,還有摔斷的毛筆和摔碎的硯臺,看樣子若不是御桌推不動,這桌子都要被推翻。
“草民叩見圣人。”
楊鼎跪在地上,叩首一拜。
老太監(jiān)站在一旁,唯唯若若,神色有些緊張。
“整個皇宮的禁軍都是廢物,朕要他們有何用?你還敢來?是來嘲笑朕嗎?好大的狗膽,來人啊,拖下去斬了?!?p> 李三郎說完,怒目而視盯著楊鼎。
“圣人,草民以查明盜賊興盛之緣由,是否能夠?qū)⒐ρa過?”
楊鼎沒敢起身,跪在地上。
“廢物!真是廢物!不就是六大賊王嗎?真以為朕不知道?朕要的是你斬殺他們,不是朕派遣軍隊前去圍剿,你懂嗎?”
李三郎胡須飄動,隨手一掃將御桌上的玉杯掃到地下。
“圣人,草民可斬殺他們。在此之前,草民想替圣人分憂解難。”
楊鼎跪地不動。
“好,朕限你三日內(nèi),找回玉璽,否則誅你九族?!?p> 李三郎長袖一揮,轉(zhuǎn)身離去。
待人走后,快刀起身,老太監(jiān)走到身邊,
“楊盟主,您別生氣,今日天差點塌下來。陛下很少發(fā)火,問題是玉璽被盜,整個皇宮無一人察覺,早上陛下要書寫詔書,拿玉璽時才發(fā)現(xiàn)不見蹤影?!?p> “十八名禁軍頭領(lǐng)全部被斬頭,這不玉璽還是沒消息,這才把火氣發(fā)泄到您身上。也別有太大壓力,玉璽找到就會沒事,興許還能得到封賞?!?p> “您看要是沒什么事,就趕緊出宮吧?!?p> 楊鼎從袖口摸出一塊金條,
“老公公,這是孝敬你的?!?p> 老太監(jiān)急忙揮手,
“不能要!不能要!若是平日還可以,現(xiàn)在嗎,不行,您說,有什么能幫到的,我盡力而為?!?p> 楊鼎面色疑惑,皇宮深處,數(shù)萬禁軍守衛(wèi),玉璽不可能被帶出去。必定還在宮中,只是不知被藏在什么地方。
“老公公可以帶我到案發(fā)地點去看看嗎?”
老太監(jiān)似乎早已料到,利索的回答。
“陛下之前賞賜給您的令牌帶了嗎?”
楊鼎急忙掏出令牌,
“一直帶在身邊?!?p> 老太監(jiān)點點頭,
“好,跟我來。”
二人穿過巍峨的宮廷,來到一處狹小的房間。說是狹小,只是與皇宮其他地方相比。石柱上依舊雕刻著五爪真龍,正前方有一個臺子,四周沒有窗戶,都是封好的大門。
“楊盟主就是這里,您抓緊時間看,然后趕緊查案去吧。”
楊鼎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無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