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社會的人,只要口袋里面有錢,說話和做事都有著底氣,也隨性很多,古一南的公司雖然現(xiàn)在缺錢,可是嘉應科技的價值在這個時期,怎么說也是“最早富起來的一部分”,所以當他看見趙志杰面臨光頭男的巴掌時,便以暴制暴,先下手為強,直接給了他一棒子。
他不是亡命之徒,這一下力度控制的很好,最多只能讓光頭強感覺到恐懼。
雖然流了血,始終也只是皮外傷。
在打斗的全過程里,古一南四人也是避開了要害部位,盡量全招呼在他們的手手腳腳上,看似下手狠辣,但一場打斗下來,也只能讓他們飽嘗疼痛,最多就是輕傷。
人無大礙,心理卻已經(jīng)產(chǎn)生怯意。
光頭男見古一南此時雙眼發(fā)紅,像極了打紅了眼的暴徒,于是當他們停下毆打的動作時,便帶著跟班們快速離開了巷子。
朱良國此時卻不敢跟著光頭男離去,人是他找來的,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光頭男等人是他找來的,就算他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
說動手就動手的古一南,給了他足夠的震懾,心里開始后悔了起來。
古一南這邊自然不會阻攔光頭男等人離開,畢竟他們再兇狠也只有四個人,現(xiàn)在因為手里有家伙所以能占上風,萬一真把人惹急了,吃虧的總是自己一方。
“煮兩鍋,我上回放你一馬,沒有把你口袋里的違禁品捅出去給派出所,今天你故意找茬,還帶著社會人過來,你說我該怎么收拾你?”
古一南將棒球鎖架在肩膀上,走到朱良國面前,說話時的語氣和臉色都充滿憤怒,對于趙志杰撿了他的錢包故意收起里面現(xiàn)金的事情,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是誣陷報復,只是自己因為外宿加上每次都是開車上學,所以一時找不到機會,現(xiàn)在拿趙志杰來出氣罷了。
“我。。。我。。。”朱良國看見他肩膀上的兇器,一時間說話哆嗦了起來。
趙志杰沖上去就是一腳,把朱良國踹了個腳朝天,“我什么我,你就是個小人,拿個空錢包來污蔑我,我在極速網(wǎng)吧好歹也是???,以后還我怎么去網(wǎng)吧?!?p> 王麗雯這時走到趙志杰身邊伸手拉了拉,現(xiàn)在朱良國只有一個人,她擔心這么鬧下去會搞出事情。
朱良國捂著肚子坐在地上,“古一南,你把我在人大的學生會副主席搞沒了,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么放過你,今天你狠,明天我比你更狠,我爸有的是錢,我就不信用錢還砸不死你?!?p> “哈哈哈哈!”
古一南對朱良國的話語付諸長笑,重生回來的他一直前世新奇有趣的未知有著極大興趣,其中有一個就是類似“我爸是李某”的坑二代,現(xiàn)如今朱良國便是如此。
狂笑過后,古一南舉起棒球鎖在朱良國的肩膀上輕輕敲了兩下,“我等著你來,煮兩鍋!”。
說完后,和寢室的幾個哥們兒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朱良國看著五個人的背影眼神里冒出憤怒的火花,直至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心里暗暗慶幸古一南不是光頭,不然他的下場可就慘了。
但慶幸歸慶幸,他可不是那種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只見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了一串手機號碼打了出去。
“爸!”
“良國啊,你什么時候回家吃飯?。磕銒尶蓢Z叨好幾遍了,再不回來她就要去人大那邊抓你了?!?p> “我讓人打了?!?p> “什么?誰敢打你?你受傷了嗎?你現(xiàn)在在哪里?報警了沒有?”
朱爸言語中透著詫異和憤怒還有父親的關(guān)愛,但最后還是問朱良國報警沒有,而不是第一反應要動用私人的資源來報復對方。
朱良國恨恨地語氣,“我在學校門口,我沒什么事,對方是人大新生,報警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卷包袱滾回粵省?!?p> 朱爸聽見兒子說沒受傷,語氣才緩和一些,“人沒事就好,打你的新生叫什么名字?我讓你們學校的副校長出面處理一下?!?p> “叫古一南,粵省人。”
“好,你明天記得回家。”
“嗯?!?p> 朱良國掛上電話走到路口攔下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才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任由司機駕駛著出租車緩緩前行而去。
而另一邊,古一南開著車回到寢室樓下的時候,正好碰見鄭王從飯?zhí)没貋?,手里拿著一盒還沒吃的晚飯。
最近他一直是這樣,每天晚上都和周婷在一起對“天驕創(chuàng)業(yè)”的首批團隊開展崗前培訓,而且是以學生會副主席的名義配合參與周婷的,并沒有因為投資了幾十萬,便喧賓奪主。
見古一南五人除了王麗雯身上保持著該有的整潔,其他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沾上塵土,如果不是曾星的白色襯衣上還有一個腳印可以看出剛剛打過架,可能他也會認為這四個人是不是去哪個工地上出來的、
鄭王走過去,在他們身上打量一遍后問道,“南少,你們跟人干架了?”
自打和古一南達成合作開始,稱呼就變成了“南少”,這是富家子弟的稱呼習慣。
趙志杰有些洋洋得意,“朱良國誣陷我,我們跟他們打了一架,不過他們真不抗揍,沒幾下就跑光了。”
鄭王點點頭,看向古一南,“南少,這個朱良國有仇必報,上次在后街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懷,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需要我?guī)兔驼f話?!?p> 這時張志勇從寢室樓腳步匆匆地走了出來,來到眾人身邊,朝著古一南點點頭算打了招呼,然后對鄭王說:“鄭哥,朱良國那邊要動手了,光頭那里集合了幾十個人,現(xiàn)在堵在學校的前后門,像是奔著南少來的?!?p> 曾星想了想,問道:“光頭?是不是手臂上雕龍畫鳳的那個?”
張志勇回道:“對啊,你也認識嗎?”
曾星笑了笑,“何止認識,他剛剛最少挨了我三悶棍,我估計現(xiàn)在他右手臂應該腫起來了?!?p> 鄭王和張志勇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尷尬。
鄭王嘆了口氣,“你知道這個光頭是誰嗎?他哥在燕京四九城也算是一號人物,你們招惹誰不行,非要招惹他?!?p> “光頭很牛嗎?”古一南問。
鄭王搖了搖頭,“光頭不牛,他哥梁浩是牛逼的祖宗,這件事情算是玩大了。”,說完后他又琢磨一了一會兒,繼續(xù)說:“我找下人,看看能不能幫你平一平這件事情,梁浩這幾年在做正行生意,應該也不會太難說話?!?p> 這句話讓古一南感到一絲意外,“鄭哥還有這方面的資源???”
鄭王看一眼古一南,沒有回話,只是轉(zhuǎn)身走了一段距離后,才在口袋里掏出手機,打了電話出去。
幾分鐘后,鄭王才掛了電話,回來對古一南說:“后街9點,在你和朱良國第一次見面的酒吧,梁浩會過來,我和你一起去?!?p> 明槍暗箭之間,前者為光明正大,后者為陰險招數(shù)。
古一南對光頭在人大校門口擺開陣勢著實感到意外,當他聽見鄭王說光頭的大哥梁浩很牛叉的時候,又感到正常。
現(xiàn)在鄭王又跟他說晚上9點,在酒吧碰面,古一南知道這是要和梁浩“談判”,因為他們確實是把光頭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