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很多天沒有查核酸,每天都有一點輕微的咳嗽,剛開始還吃一點藥,后來連藥都不吃。
大家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狀態(tài),不再緊張,防護依然做得很好。
科里同志過來和我說,她的一陽的朋友好了,約了幾個和他同樣陽了又痊愈的朋友一起吃飯,又陽了。
我說:“你朋友還真想得出來”。
科里同志說:“所以,好了,也要做好防護”。
剛開始科里有同志陽的時候,我們給了她一個面罩,讓她戴口罩,再戴面罩,她一臉的不高興,我們也不好多說,原本陽的人就很恐慌。
現(xiàn)在,不需要多說了,陽的同志口罩也戴得很好,大家都是輕癥,都開開心心上著班。
終于把最后一例尸檢報告發(fā)了,算是完成了一個大任務,年底了,這是今年的最后一件事了吧,我心里這樣想著。
最近手術病人不多,那我們的標本也不多,上班有些閑,閑了看看書,聽聽課,再喝喝茶,日子也過得很愜意。
我有一堆的時間,繼續(xù)去回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吳梓熙的群存在的時候我很少說話,吳梓熙的群解散了,我覺得有些不習慣。
以前和吳梓熙常聊,“陳言錦好裝啊,第一次見我們的時候,吳老師,蘇老師的,還搶著去洗碗,現(xiàn)在,滿嘴粗話”。
“但陳言錦還是叫我們老師,稱呼一直沒改過”。
“我們反倒以前叫人家老師,現(xiàn)在直呼大名了”。
“也沒有,我是背后聊天才叫他大名,和他聯(lián)系,還是稱呼一聲哥的”我說道。
其實,叫聲哥是應該的,我的同學在陳言錦的科里,還是他的下屬,我可以想象陳言錦在科里一本正經(jīng)時的威望。
他沒有時間理會一些閑雜的事,林嘉佳也沒有,臨床醫(yī)師會比我們忙很多,閑的是我和吳梓熙,但其實,大多時候,我們也忙。
兩年過去了,抗疫的時候林雪說我很喜歡聽《紅日》,其實,在認識陳言錦之前對這首歌沒有什么特別,只是因為在BJ的很多次,陳言錦會唱這首歌,而我陪他唱。
唱著,唱著,也便有了情懷,吳梓熙也唱,后來在榕城和吳梓熙相聚的日子,我們一起唱個這首歌很多次。
抗疫的時候,馬西總是打來視頻,馬西說:“難得有時空交集,回去就不可能再打視頻了”。
“那是”我說。
“你上行政班的吧?你中午回不回家?”馬西問。
“上行政班,中午不回家”我說。
“那我們可以中午聯(lián)系”馬西說。
“這可不行,中午也經(jīng)常有工作”我說。
“所以,沒多少時間了,很快就要回去了”馬西說。
“聊了很多天了,也不知道說什么了,要么你唱首歌來聽?”我隨口一說,我并不認為馬西會愿意唱歌。
“你想聽什么?”馬西問。
“《紅日》”我說。
“好,我給你唱”馬西說。
回來以后,我們的抗疫小組組織了兩次聚會,林雪說:“蘇老師喜歡唱《紅日》,給她點”,然后,林雪陪著唱。
唱《紅日》,其實是一種情懷,在BJ四個人一起瘋狂玩耍的時候,放肆的喝著酒,放肆的唱著歌,青春漸漸遠去,再不瘋狂就真的老了。
陳言錦說話嘴欠,他對我和還吳梓熙說:“你們倆就臉能看”。
我和吳梓熙瞟了一下陳言錦,“臉能看也好啊,有些人,哪都不能看”。
在BJ,我和吳梓熙忽胖忽瘦的過著,其實,是因為喝了太多的啤酒,回來以后,我見過幾次吳梓熙,每一次的狀態(tài)都很好。
人瘦了很多,還穿高跟鞋,氣場和她的身份匹配,也見過一次陳言錦,褲子筆直,白襯衣,黑夾克,微笑著向我們走來的時候,整個人帶著光。
是自信的光芒。
三石轉陰了,我讓她還是要做好防護,不能大意,打了吳梓熙的電話,沒有打通,沒有問陳言錦是否好轉,林嘉佳依然沒有聯(lián)系。
而我已經(jīng)吃完飯,休息的時間寫下了這些文字,準備去洗碗,洗完碗,再在抖音里找一段視頻學著錄一個。
這便是一天的生活,三石說:“我們還好,在家能呆住,也沒有覺得孤單和無聊,能憋住”。
我說:“我也是,在家自娛自樂,感覺也還不錯”。
確實不錯,至少,我知道的人,我們都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