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剛上完二十四小時班的謝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破舊老樓中,燒壺?zé)崴?,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就打算好好睡上一覺。
“咚”的一聲巨響,驚醒了睡夢總的謝晦。
謝晦坐起身仔細(xì)聆聽,又是“咚”的一聲。
像往常一樣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謝晦奇怪的想著‘怎么每天這個時候總能聽到這個聲音,而他四處查找了好幾天也沒能找到那個聲音的來處’
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diǎn)半,自己才睡了三個多小時,等到十一點(diǎn),那個聲音消失后,謝晦又重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天還沒亮,屋內(nèi)的“沙沙”聲又把謝晦吵醒,而且那個聲音分明就在屋里,謝晦起身尋找。
那道聲音明明就在身邊,可他怎么也找不到。
謝晦是一個星期前搬進(jìn)來的,離上班的地方很近,而且房租也非常便宜,雖然那天他看房時,一進(jìn)屋子就有種眩暈感,可他并沒有多想。
因?yàn)樗麖男〉酱蠖紱]住過樓房,在他小時候的夢想中就想住進(jìn)屋里有廁所,有自來水的樓房,這個房子雖然比平房貴了一點(diǎn),但也只是貴了一點(diǎn)而已。
于是為了滿足自己從小到大的夢想,他咬牙一口氣交了半年的房租。
剛搬進(jìn)來的第一天,他就在晚上聽到了那聲“咚”的奇怪聲音,今天正好是一個星期,又出現(xiàn)了“沙沙”聲。
謝晦感覺出有那么一絲詭異,可他上學(xué)時老師教過他,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所以他從小就不和相信鬼神的家人一起去燒紙,祭拜。
雖然他的夢境恐怖到可以碾壓所有的鬼片和鬼故事,但在他的內(nèi)心中他一直堅(jiān)信,那只是自己的夢,他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會有那種東西。
隨著天色亮起,‘沙沙’聲也隨之消失。
謝晦沒有了再睡下去的心情,吃了碗豆腐腦就去網(wǎng)吧玩游戲去了。
感覺肚子咕咕叫,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下午四點(diǎn)多了,班上五點(diǎn)半開飯,謝晦走出網(wǎng)吧急忙去了公司。
上了一天一夜班的謝晦照常回到家中沖涼,和以前一樣,夜晚的“咚”聲,還有黎明前的“沙沙”聲,一直持續(xù)了一個星期。
慢慢的,謝晦也就習(xí)慣了,他沒有去問周圍的鄰居是否也聽到,因?yàn)樗娴牟恢涝趺春蛣e人溝通。
這一天他照?;丶倚菹ⅲ鹊绞稽c(diǎn)那聲“咚”也沒出現(xiàn),又等了一會,謝晦實(shí)在熬不住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夢到自己躺在一堆死尸中,親眼看著日本軍人拿著刺刀挑破一個孕婦的肚皮,他們從那名孕婦的肚子中掏出滿身血污的嬰兒。
孕婦還沒有死,拼命的順著臍帶向上,想要搶回自己的孩子。
那群日本軍人圍在一起哈哈大笑,踢開那名孕婦,用腳踩住嬰兒的臍帶,狠狠一扯,嬰兒肚皮上的肌膚連同嬰兒的一些內(nèi)臟被硬生生扯了下來。
嬰兒的啼哭仿佛讓他們更加興奮,拽著嬰兒的小腿像玩陀螺一樣一直旋轉(zhuǎn),嬰兒的哭聲漸漸消失,孕婦也因失血過多,沒了生氣。
憤怒的謝晦眼看著這一切就在眼前發(fā)生,可他不敢移動自己身體分毫。
突然所有日本軍人齊齊回過頭來看向他,他嚇得趕緊閉上自己眼睛,以求那些日本軍人察覺不到自己的氣息。
等了很久,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的謝晦偷偷睜開一只眼睛,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幾名日本軍人邪笑著,站在自己面前,望著自己。
那幾名日本軍人齊齊的撲向謝晦,終于把謝晦從睡夢中嚇醒。
醒來后的謝晦嚇得心臟一直猛烈的跳個不停,看著窗外天色已經(jīng)大亮,謝晦勉強(qiáng)從床上爬起來,去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才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他沒有胃口吃早餐,也不想繼續(xù)再待在這個屋子里,想來想去只能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
謝晦在網(wǎng)吧補(bǔ)了一覺,看看時間又到了該自己上班的時間。
第二天下班,謝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網(wǎng)吧住了一夜。
天色大亮,疲憊的謝晦才回到了自己家中,胡亂的吃了點(diǎn)泡面就上床睡覺了。
睡夢中,自己被那群日本軍人帶到了一處實(shí)驗(yàn)室,他親眼看到那些穿白大褂的人,把一名女子的雙手用一種氣體迅速凍成冰,有用滾燙的開水澆了上去。
那名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女子突然大叫起來,卻被身邊的白大褂狠狠按住,如此反復(fù)幾次,那名女子的雙手已經(jīng)看不見任何血肉,能看見的只有森森白骨。
白骨再次被迅速冷凍,其中一個白大褂用木槌輕輕一敲,白骨竟然像碎了的玻璃,散落地面。
謝晦嚇得已經(jīng)不成人形,蜷縮在角落中不敢抬頭,兩個穿白大褂的前來拉他,無論他如何反抗也掙脫不了那兩人的拉扯。
越往里走越是陰森,早已癱軟的謝晦被他們拉到了一個地牢中。
眼前是一個被禁錮全身,只有腦袋落在外邊的男子。
他的頭上有一個水桶,水桶正在慢慢向下滴著水滴,那名男子意識早就模糊,也不知道他在這里面到底待了多長時間。
那兩名白大褂也用同樣的方式禁錮謝晦,離近那名男子謝晦才看到,那名男子的頭頂皮肉早就腐爛全無,就連頭骨中的坑洞中,也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看到有粉白色腦仁的腦仁。
謝晦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把那兩名白大褂打翻在地,隨后又有更多的白大褂涌了進(jìn)來。
無意中回頭看到那名就要被擊穿頭骨的男子正在從自己笑,笑的很詭異,很陰森。
謝晦又被嚇醒了,他躺在床上久久不敢動彈,他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的一切盡然只是一個夢,他又慶幸剛剛的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看著天色好像已經(jīng)是下午,拿起手機(jī)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五點(diǎn)半,謝晦顧不得其他,急忙沖出家門去往公司。
謝晦沒有朋友,他不知道這一些到底要向誰說,這么多年來他一直被各種夢境摧殘,本來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些可怕的夢境。
可他這次真的怕了,也許又要好長時間他才敢去回憶這兩回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