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方世界很土著,一切都透露著原始的氣息,包括那愛情,也青澀的像未開放的花蕾。
南海很大,島嶼很多,不過南尚燃最喜歡的地方還是海之角,因為這里是愛情萌生的地方,是希望啟航的原點。
懷揣一絲絲的竊喜,他早早的來到這里等待,等待美好的到來。
天邊的太陽很大,很紅,像極了水上漂浮的柿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是她來了嗎?
咚咚咚……
是心跳的聲音,是心動的感覺。
腳步停止了,海風徐徐吹來,加重空氣的濕度,讓人呼吸有些困難。
不知道為什么,南尚燃總感覺空氣越發(fā)冷清,不是她!
雖然沒有回頭看,但自小南尚燃就能感知周圍的世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這種特殊的感覺從來沒有錯過。
初次之外,各島嶼內(nèi)外上下所有的動物愿意和他親近。
即使耗子,也多愿意光顧他的家門。
“小姐托我給你帶個話,以后別來這里了,回去吧,你們不合適?!?p> 南尚燃聽得自然很清,看的也很清,來人十五六歲的青春模樣,是蘇北身邊的貼身丫鬟,她們之前總是形影不離,關(guān)系比親姐妹還要好。
她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這一切都南尚燃的在計劃之內(nèi),一切的一切都在該有的軌道上按部就班的行走。像機械一樣無情的,冰冷的執(zhí)行。
這很科學。
“你不用驚訝,是老爺安排的,小姐必須嫁到陸家,所以你現(xiàn)在很危險。另外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說是你逃亡的路上用得著?!?p> 南尚燃不以為意,我這是驚訝的表情嗎?
說話間,丫鬟拿出一個玲瓏袋,拳頭大小,丟到南尚燃腳邊。
“你說她要嫁到陸家,是日益衰敗祖龍島的陸家嗎?”南尚燃為了確定,還是問了一句。
丫鬟頓了頓,她沒有想到,也想不明白南尚燃為何這樣問,不過回答倒很熟練:“衰敗不衰敗我不知道,但現(xiàn)在確實是主宰南海的陸家?!?p>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小姐說你很有趣,要好好活著?!?p> 丫鬟說完,并沒有理會南尚燃之后的想法。
一個人面對早起的太陽,也別有一番風味。
……
“祖龍島的陸家,聽說很大,很了不起,還有御龍者存在,你想去見識見識嗎?”
南尚燃似乎在和什么人說話,但他的周圍明明什么都沒有。
“在等兩年,目前我還不能暴露,否則你有危險?!?p> 這股聲音從尚燃胸腔發(fā)出,極具成熟男性的魅力,引人不得不在腦海里重新回想一遍。
而在南尚燃的胸口,確實有一張面孔攤在那里,剛剛說話的就是他。
“那真是太可惜了……好玩的東西你又見不著了。”南尚燃不以為意,朝空氣擺了擺手,思考片刻后,繼續(xù)追問。
“那我怎么辦,蘇北可是有趣的女孩,你也不想讓我放棄吧?”
“能放棄的只有你自己,能爭取的也只有你自己,一切的外在力量都不足以讓你堅持,唯有你內(nèi)心的渴望才能引領(lǐng)你走到她的面前?!?p> 南尚燃內(nèi)心一陣嘩然……能放棄的只有自己,能堅持的也唯有自己。
嘖嘖嘖,好像有點道理。
看來之前過于依賴體內(nèi)的力量,還是不夠獨立啊。
“每個人的體內(nèi)都有用不完的潛力,你也一樣。你的感知覺遠超常人,要善加利用。另外我要休息了,兩年后再見?!?p> “喂喂喂,你這也太不服責任了吧,我娘讓你跟著我可不是白吃白喝混日子的?!?p> 不過,任南尚燃怎么說,胸口那張面癱臉始終無動于衷。
看來是沒了希望。
南尚燃彎腰撿起腳邊的玲瓏袋,打開查驗,發(fā)現(xiàn)里面的空間并不大,僅僅一平米左右,不過東西還真不少。
不過,大多是些療傷藥草,看來她對自己真是沒有信心呢。
將玲瓏袋系在腰間,南尚燃順著海之涯漸漸往山崖下爬去。
早上,海邊濕氣很重,山崖的石塊很滑,一不留神就會失手,而一旦,崖底海內(nèi)的兇獸必回毫不猶豫的將人撕扯數(shù)半。
好在南尚燃要去的地方距離崖頂不是很遠。
崖洞是南尚燃和蘇北一起開鑿的秘密基地,是用來看日出的,不過后來漸漸廢棄,被南尚燃用來儲存物資了。
至于物資是什么,還需要提前介紹一下這個世界是什么。
這方世界很古老,也很神秘,因為它有許多不科學的地方。但在不科學的同時,它又遵循著邏輯。
比如人體的詭異力量,萬物可御的契約,還有神秘莫測的鬼神之說。
當然,也有一些器物,能帶來輔助加成,就比如剛剛和南尚燃對話的面癱臉。
也許之前它并不面癱,只是被揍成這樣而已。
南尚燃擁有特殊的感知覺,所以他之前的職業(yè)是盜賊,用這種方式去當盜匪雖然有些丟人,但過程是真的快樂。
當然南尚燃不做偷雞摸狗那種小勾當,而是真正的大買賣。
和蘇北之所以相識,就是因為去她閨房盜了東西,結(jié)果被追殺了半年。不過也恰巧如此,才能在險境中擦出愛的火花。
事實告訴我們,追殺也是一種追,和追求并無他樣。
山洞的光線很暗,南尚燃點了火把,在堆積的雜貨中一陣摸索,不一會兒,就找到一張金色契約書和一柄墨紅相間面具。
契約書很規(guī)整,密密麻麻的文字中間涂了個二哈模樣的狗玩意,不過名字卻霸氣的引人注目,叫什么——赤奇。
相比于契約書,面具就顯得很花里胡哨,各種裝飾物描繪的細節(jié)都很到位,特別是根據(jù)臉部設(shè)計的溝槽,非常完美的避過臉部凸凹處,不過因為年代久遠,夾在一起竟有種古老的藝術(shù)感。
堆在山洞的金幣南尚燃看都沒有看一眼,抄起地上一把金屬制品,大約兩尺長。
出來后,南尚燃看了看遠方的島嶼,覺得還是回去拜別一下比較好。
畢竟賣魚的大嬸,打魚的大叔,部落里的娃娃對他都不錯。
想到這里,南尚燃不由加快歸程的腳步。
南尚燃所在的部落并不大,只有兩千多戶,不過每天的是非一點也不少。打架斗毆實屬正常,不過對于強者他們倒是打心里尊敬。
島嶼雖然面積大,但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并不多,兩千多護也全部集中在島嶼東南側(cè)的凹谷內(nèi)。
凹谷經(jīng)常下雨,這是南尚燃對此地最深的記憶,有時可以連續(xù)下兩三年不帶停。
不過今天的凹谷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不僅陽光明媚,風光正好,而且寂靜無聲,就像里面什么都沒有一樣。
正在南尚燃詫異時,一只小血手啪的一聲摁在他的小腿上。
“你是……”
“南哥,快跑,有人在抓你?!?p> 聽到聲音,南尚燃更是吃驚。
這是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吆喝著去大海航行的小阿波羅?
“喂,不會全部落的人都遇害了吧?”南尚燃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語。
“南哥,快跑,他們馬上就快趕來了,阿爹攔住他們讓我跑出來,給你報信。”
聽到這里,南尚燃突然感覺想笑,指了指小阿波羅的腦袋瓜問道:“你們攔得住嗎?”
小阿波羅感覺腦袋不夠用了,南哥為何這副嘲弄的表情?他不應(yīng)該義憤填膺的為自己和部落報仇嗎?
“我們攔不住。”
“那你們還攔他們做什么?”
“額……”小阿波羅一時間愣在那里,小手也冷不丁的寒毛直立,啪一下落在地上。
“你以為的敵人,在我面前就一定不是敵人,因為他們不配!”
小阿波羅攥緊拳頭,咬緊牙關(guān),想起南哥留在地上的生血丹,他的內(nèi)心就一陣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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