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鄙視的宋鈺已經(jīng)郁悶到了極點(diǎn),他也終于明白了當(dāng)初的岳琳瑯,為何不愿意收一只蛤蟆作為靈寵。
不管是擦肩而過的人,還是打一旁瞅見的旁人,無不用詫異至極的眼光看著她。
如此體態(tài)婀娜,膚白貌美的女修,怎么就會!如何能夠!非要選一只丑陋無比,張口就“呱!”的蛤蟆做靈寵?
眾目睽睽之下,岳琳瑯反倒是能夠旁若無人的,并且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至于那只蛤蟆,雖然是面無表情,可那一后背的疙瘩毒囊,色澤越發(fā)的妖艷,紛紛鼓起,仿佛隨時能炸一樣的讓人不敢靠近。
而在宋大蛤蟆的內(nèi)心里,是真的很受傷,恨不得毒物一噴,將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們,通通都毒死,毒死一次再毒死!一個也不放!
真是氣死蛤蟆了!
和他一比,岳琳瑯則是心緒平靜的并無波瀾,沒過多久,便輕車熟路的走進(jìn)了一家門臉不大的小商鋪里。
而負(fù)責(zé)迎接的,不是那店小二,卻是那當(dāng)家的掌柜。
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胖胖的身材,一張肥臉上還留著八撇胡須。
一見岳琳瑯進(jìn)來,連忙上前,滿臉堆笑,只是在看見了她肩頭上的蛤蟆時,略微怔了一下。
“師侄這是你新收的靈寵?”
岳琳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汪伯伯,正是我在水月洞天里收來的?!?p> 宋鈺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這肥胖的中年人,心中甚是不忿,但是岳琳瑯卻在暗中提醒他,這個胖子可是一名實(shí)實(shí)在在的假丹期修者。
假丹?
宋鈺本來已經(jīng)瞇成一條縫的蛤蟆眼,頓時瞪大了幾分,正巧那張胖臉也湊了過來。
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好像看見了“怪物”一樣的互相瞪著。
而在宋鈺的身體內(nèi)部,月靈寶珠已經(jīng)隱匿到了血肉之內(nèi),被他嚴(yán)密非常的包裹著,生怕被這假丹胖子看出來。
“三條腿的蛤蟆……
汪倫嘖嘖稱奇了兩聲,再看那后背五顏六色的毒囊,又是贊道:“師侄啊,這只蛤蟆可不是凡物,弄不好是有三足金蟾的血脈?!?p> “很有眼光嘛!”
終于是有人夸他了,這蛤蟆一得意,居然有些得意忘形,一下子口出人言!
也難怪,一路上被人嘲笑奚落,屬實(shí)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倒是嚇了汪倫一大跳,宋鈺則是故作深沉的瞥了他幾眼,閉口不言。
他也是想了,反正他能說話的這件事情,岳琳瑯已經(jīng)知曉,索性不再隱瞞,不是有那個所謂的傳承記憶嗎?
還有就是三足金蟾的身份……
愛咋咋地,唬頭大了更好,前世的時候,唬頭越大,粉絲越多,人一多,這錢也就來了!
更何況宋鈺可是對于馭靈門的那座萬靈血池,可是向往非常。
據(jù)說這方血池,可以激發(fā)上古血脈,并洗滌一身的濁氣,使其脫胎換骨般的涅槃重生。
每百年才能開啟一次,每一次卻只有三個名額,宋鈺想要凝結(jié)金丹,這萬靈血池是必須要進(jìn)一次的。
但是對于宋鈺口吐人言,汪倫還是瞅不明白,好在有岳琳瑯于一旁解釋了幾句,這才讓其深以為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真是一只與眾不同的蛤蟆!”汪倫上下打量者,越看越是欣喜道:“師侄啊,你這一次的水月洞天可是真沒白去?!?p> 岳琳瑯勉強(qiáng)的笑了笑,然后開口道:“師伯,我想盡快的返回宗門,這一回的感觸頗多,想要好好的閉關(guān)一次?!?p> 汪倫點(diǎn)頭道:“也好,現(xiàn)如今的小云天里可是混亂的很,各個勢力的眼睛,可都在你們這幫剛從秘境里出來的人身上。”
又看了那蛤蟆一眼,汪倫隨手一晃,一只漆黑色澤的錦囊,便出現(xiàn)在手中。
“你把這個靈獸袋祭煉一下,弄一只蛤蟆趴在肩頭,有失雅觀。”
宋鈺聞言,心中大怒,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吱聲,別看這個胖子不起眼,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假丹修者,有氣也得忍著,有屁則得憋著!
“算了,他不喜歡待在儲物錦囊里,況且有他在,也能震懾一下那些登徒子?!?p> 岳琳瑯卻是說出了宋鈺的心聲,不由得感激的不行,他可不想被關(guān)在小黑屋里,那哪是蛤蟆該待的地方。
汪倫聞言呵呵笑了幾聲,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嗯?怎么不見李霆啊?”
這名字一經(jīng)提起,宋鈺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岳琳瑯的情緒,似乎波動的厲害。
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又變得沉寂了下來。
“我和他在水月洞天里走散了,并不知道他現(xiàn)在置身于何處?!?p> 汪倫微一沉吟:“不管怎樣,你能出來就行,況且這一次收獲甚大,我先安排你盡快的返回宗門,至于李霆那里,我會打探一下消息的?!?p> 岳琳瑯聞言,施了一禮:“那就有勞師伯了?!?p> 后者哈哈大笑,目光又在宋鈺的身上反復(fù)打量:“一家人不必說兩家的話,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傳送法陣的事情?!?p> 說著就要讓人帶岳琳瑯去往后院,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對了,近日這西沙城會有一場拍賣大會,師侄不去看看?”
岳琳瑯搖了搖頭,汪倫則是點(diǎn)頭道:“也是,快些返回宗門吧,免的節(jié)外生枝?!?p> 說著便往外門外走,而岳琳瑯和宋鈺,則被店里的伙計(jì)引向了后院。
一到住處,宋鈺便自行的跳到了桌子上,看著岳琳瑯道:“怎么不揭發(fā)那個李霆?”
后者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話,而宋鈺卻能感受到來自她內(nèi)心里的掙扎。
這女人……
宋鈺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心情不悅的趴在那里。
要是按照他的想法,那李霆就是死上一百次,也是死不足惜。
可是岳琳瑯都懶得追究,他又能說什么呢?
況且李霆現(xiàn)在還真是生死難料,一位紅衣女修,一位慕容白,他是否能夠真的躲過去還是兩說。
但要是真的隕落了,那才是更好!
一夜無話,隔天,汪倫便帶著他二者來到了西沙城的中心區(qū)域,卻有一條長龍一樣的隊(duì)伍,正在那排著。
汪倫也不說話,帶著他倆徑直的便走向了那座光芒陣陣的傳送法陣。
似乎是事先已經(jīng)打好了招呼,和那里的負(fù)責(zé)長老,遞了個眼神,便讓岳琳瑯先一步的走入了其中。
如此做法自然引起了身后之人的不滿,可無論是汪倫還是那位長老,皆是不以為然。
直到法陣激發(fā)的時候,岳琳瑯和宋鈺,便在一陣的光芒閃爍當(dāng)中,消失無蹤……
守著貓睡覺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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