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小姐,你就是會匡騙我”
秋葵難過的哭了起來,她心疼自家小姐。
“你哪次不是說好好休息,可都休息成啥樣了,連走幾步路都喘得不行,還老為別人著想”
秋葵也知道這趟西南不去不行,要是西南不保,整個虞國都會亂起來,可她就是放不下自家小姐。
“好了,快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快收拾一下,趕緊啟程,時間不等人”
悠悠來到秋葵面前,抱了抱比她還高出一個頭的秋葵。
就算秋葵再不愿離開,一個時辰后,她還是隨著邱凱宇一起去了西南。
“梅子姑娘,喝藥吧”
莫媛琴端了碗熱藥走了進(jìn)來,秋葵離開時,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她照顧好自家小姐,還說讓她們在此好好修養(yǎng),等她從西南回來,再接小姐進(jìn)京。
也是到今天莫媛琴才知道,江南轟轟烈烈的修水利,改河道之事竟是出自眼前這虛弱的小人兒之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莫媛琴小心翼翼的把藥放到桌上,然后扶起悠悠,把枕頭墊在悠悠背后,端起藥碗,喂悠悠喝藥。
“琴姨,雪煙姐姐今天咋樣?”
悠悠喝完藥,在莫媛琴的幫扶下,慢慢的躺平。
“雪煙好多了,今天都能喝半碗粥了,說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我的雪煙興許也不在人世了”
莫媛琴想起之前女兒那快死的樣子,嗓子就哭咽得厲害。
“琴姨,別這樣,雪煙姐姐這不是好了嘛,這是好事”
“對…~,對…~,對…,好事,是好事”
莫媛琴邊哭笑的擦著眼淚,邊幫悠悠蓋起被子。
“對了,琴姨,雪煙姐姐的事,你真的不想告訴曹大學(xué)士?”
悠悠為了轉(zhuǎn)移莫媛琴的思緒,找了個借口,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想,當(dāng)年要不是他怕死,雪煙怎么會被送去東宮,任人欺負(fù)”
莫媛琴一想到曹權(quán)沒保護(hù)好女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感覺還是告訴的好,這樣子你們就不用躲得那么辛苦了”
悠悠感覺就是把莫媛琴母女送去郡王府,也不見得安全。
思慮之后,感覺還是讓曹權(quán)知道得好,當(dāng)年曹權(quán)能保住曹氏一族,還能之身而退,可見其人還是有幾分能耐。
再說昌平候的黨羽如今都已消散,應(yīng)該沒有誰還會去注意一個隱居山林的人。
莫媛琴聽了悠悠的建議后,也開始沉思,她雖氣曹權(quán),可眼下能全心全意保護(hù)她母女二人的也只有曹權(quán)了。
“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莫媛琴的意念開始動搖了,她想去找女兒商量商量。
“嗯,要是想好了,就知會一聲,我會把后面的事辦妥”
“嗯…,知道,謝謝你了”
莫媛琴對著悠悠緩緩施了一禮,然后出去跟女兒商量了。
在江南離烏縣五十里的崇山峻嶺中,有一個大宅院,青瓦白墻,屋舍儼然,遠(yuǎn)遠(yuǎn)看去,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
在這大宅院的大書房里,此時管家正微躬著身子,看著站在窗前,背影偉岸,直如青松的主子。
見主子一直看著窗外,沒一點(diǎn)兒動靜,管家心急難耐。
一個時辰前,大門外的小斯通報管家,說有客來拜會曹大學(xué)士,管家當(dāng)場就給怒罵了回去。
“真是不懂規(guī)矩,老爺不是早就說了,不見任何人,你們怎么還拿這事來煩”
“管家,我們知道,可那人說是夫人寫的信,要當(dāng)面給老爺”
原本要轉(zhuǎn)身就走的管家一聽“夫人”二字,腳下就一個踉蹌,差點(diǎn)兒沒站住。
“你說什么?”
站穩(wěn)后的管家,對著身如篩糠般的小斯,大聲的咆哮著。
要知道,在這曹府里,夫人二字可是他們府里禁忌的。
當(dāng)年夫人出事,老爺可是差點(diǎn)兒就跟隨而去,要不是還有小姐在,怕是兩人早已在陰間相會了。
“是…~,是…~,外面那人說的,還說讓老爺親自出去迎接”
小斯被管家吼得噗通就跪下了,他怕呀,雖然自己是家生子,但也不保自己做錯事而被發(fā)賣。
“哼…~,什么人這么狂妄,敢在我曹府門前大放厥詞”
管家怒氣沖天,摔了下衣袖,就往大門處走。
他就出去看看是誰這么不長眼,敢藐視自家老爺,雖然自家老爺已辭官,但在朝中還是威望不減當(dāng)年。
小斯見管家怒氣沖天的往大門去,忙不跌的起身,小跑步的跟上。
“吱呀…~”
隨著厚重的大門開啟,管家大步的走了出去。
就見在自家大門外的石獅旁,靠著一個頭戴斗笠,身披黑披風(fēng),勁裝,腰配長劍的黑臉壯漢。
“就是你口出狂言要我們老爺親自相迎的?”
管家跟著曹權(quán)幾十年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可看眼前這人,目測武功應(yīng)該很高深,從面相上看,不是個好相與的。
管家還以為那人多少會回自己的話,誰知道那人沒說話,直接把手中的一塊玉佩丟到管家懷里。
管家一見那玉佩,剎時臉色蒼白,眼神慌亂,口齒也結(jié)巴了起來。
“壯…~,壯…~,壯士,請…~請…~里面…~,里…~里…~里面說話”
管家臉部表情的神轉(zhuǎn)換,直接嚇傻了門口的那兩個小斯。
他們兩個都是家生子,從小就看著管家那張后娘臉長大,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管家被嚇成這樣,還放低身段,舔狗似的伸手請人入府。
他們兩人四目相對,瞬間頓然醒悟,也學(xué)著管家模樣伸手請人入府。
黑臉壯漢也不多言,見管家能認(rèn)出玉佩,還請他進(jìn)去,他也就不拿喬了,他太累了,站直身子,甩了一下披風(fēng),大步的走了進(jìn)去。
等到了大廳,管家命小斯們殷勤的招呼著黑臉壯漢,自己則拿著玉佩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后,把玉佩交給曹權(quán),曹權(quán)一見玉佩,頓時驚訝得從案桌后跳了起來。
“這是從哪里來的?”
曹權(quán)一手奪過玉佩,仔細(xì)端詳后,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是他親手雕刻給琴兒的玉佩,在玉佩的中心,他還暗雕刻了一個琴字。
自從他送與琴兒后,琴兒就一直戴著,從不離身。
當(dāng)初琴兒下葬時,就沒見到玉佩,他還著人去找了,可還是不見,如今卻在此時見到,怎不激動。
“這玉佩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