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瞎子,那你想不想出出氣?”
悠悠喝了口茶后,朝聶長守壞笑著。
“丫頭,你有辦法…~?”
聶長守知道悠悠的能耐,能從昌平候府出入而不傷分毫的人,沒兩把刷子是不會(huì)攔這瓷器活兒的。
“嘻嘻嘻…,走吧”
悠悠媚眼彎彎的嬉笑著,整理了一下衣衫,對(duì)著秋葵打了個(gè)響指。
“瞎子,沒辦法,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此時(shí)的秋葵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輛破舊的馬車在院門外等候著。
“呵呵呵,丫頭,不委屈,跟你辦事,就是爽快,走,瞎子我今天就跟著你去開開眼界”
聶長守起身,一甩衣袖,樂呵呵的朝馬車走去。
“駕…~”
秋葵揚(yáng)鞭催馬,跟在悠悠的馬后朝三江縣駛?cè)ァ?p> 清晨,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三江縣的城門剛打開,就涌入了大批的百姓。
有做小買賣的,有坐牛車來趕集的,還有進(jìn)城做腳夫或干粗活的悍夫等等…~,那沖刺的速度跟二十一世紀(jì)老頭老太太在超市開門時(shí)的沖刺速度有得一拼。
悠悠扮成一個(gè)瘸腿的老太婆,扶著瞎眼的聶長守,步履蹣跚,巍巍顫顫,混在進(jìn)城的人流里,來到了三江縣衙門前。
“瞎子,你去擊鼓,咱們今天也來玩玩這升堂的游戲”
“呵呵呵,丫頭,你可別玩大了,到時(shí)候咱倆都跑不了”
聶長守雖擔(dān)心,但看著悠悠那滿臉的自信,也就不管不顧的拿起鼓槌敲響了衙門口的鼓。
“噔…噔…噔”
一盞茶的時(shí)間后。
“升堂…”
衙役高聲呼喊,師爺閻文杞一搖三晃的走進(jìn)了大堂。
“誰擊的鼓?…~”
閻文杞懶洋洋的坐在正堂上,看都沒看站在大堂中央的人。
“額…~??!”
“這縣官老爺換人了??”
“怎么沒出告示說明?”
“我記得那縣官老爺好像是方頭大耳的,怎的變成了這尖嘴猴腮的小人了,真是見鬼了”
悠悠假裝一臉茫然的看著堂上坐著的閻文杞,嘴里說著讓閻文杞暴怒的話。
“真的?我眼瞎,看不到,真是鬼?”
聶長守一臉認(rèn)真的配合著悠悠演戲,其實(shí)心里笑翻了天。
心想,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膽大。
“威…武…”
“啪…~”
一聲脆生的驚堂木,閻文杞怒目的瞪著堂中央的悠悠。
悠悠一見閻文杞那狠樣,就知道戲已開鑼了。
她假裝嚇了一大跳,轉(zhuǎn)身抱著聶長守直抖擻。
“你是誰?”
“是不是不想活了?…~”
閻文杞雙手撐在案桌上,朝前半傾著身,怒目圓瞪的朝悠悠怒罵。
“瞎子,是不是縣衙升堂都問想不想活了這話?”
“跟茶樓里說書先生說的升堂話咋不一樣”
悠悠抱著聶長守的胳膊答非所問的問著,她當(dāng)大堂里的衙役跟閻文杞都是空氣。
“唉…,那怎么能一樣,茶樓里說書先生說的都是人物”
“這兒除了咱倆是人,其他的都是鬼”
聶長守輕拍著悠悠的肩膀,那樣子像是在安撫受了驚嚇的悠悠。
“嘿嘿嘿”
閻文杞不怒反笑,只是那笑聲有點(diǎn)兒陰森。
“找死的也不看看地方”
“既然來了,那老爺我今天就成全你們”
“來人…~”
隨著閻文杞一聲高呼,大堂里的眾衙役何在門外值守的衙役,一股腦的把悠悠跟聶長守圍了個(gè)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喲…~,瞎子,這鬼還挺多的”
“就是不知道閻王爺收不收他們”
悠悠還是那副傻里巴機(jī)樣的跟聶長守聊著,明里暗里的出言指桑罵槐著。
“關(guān)上大門,給我把他們剁了”
“是…”
隨著一聲”吱呀”,大門關(guān)上了。
此時(shí)的閻文杞已憤怒到了及至,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從他來到了三江縣,還沒有人敢這樣兒戲他,今天一早就碰到晦氣,不怒才怪。
就在眾衙役要舉刀砍向悠悠時(shí),悠悠放開了聶長守,瞬間轉(zhuǎn)動(dòng)了身子,躲開了那些刀。
然后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一臉邪笑的看著眾衙役,那樣子就跟看死人差不多。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娘我今天就發(fā)發(fā)善心,送你們一起上路”
眾衙役還待再揮刀時(shí),才感覺自己身體的不對(duì)勁,然晚已,噗通噗通噗通…全都七竅流血的倒下了。
此一慕直直的把閻文杞給看傻眼了,他一個(gè)腳軟,噗通的一聲給跪在了案桌下。
“嘻嘻嘻,鬼縣官,你咋躲這里了”
悠悠幾步就跨到了閻文杞身邊,蹲下身子,逗弄著閻文杞。
“你…~,你…~,你…~到底是誰?”
閻文杞看著一臉嘻笑的悠悠,就如看見了閻王爺,怕得他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
“我…~我…~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看這里…~”
隨著悠悠手你擺動(dòng)著的玉佩,閻文杞的眼光開始迷離起來。
“你是誰?”
“閻…文…杞”
“你的主子是誰?”
“煜…王”
“你來三江縣的任務(wù)是什么?”
“打…理…暗…中…產(chǎn)…業(yè)”
“姜堰村里的兵器是誰的?”
“煜…王…五…年…前…就…存…放…在…那…里…的”
“周柄富是誰的人?”
“太…子…的…人”
“最近你們有什么任務(wù)?”
“劫…殺…去…黎…縣…修…河…道…的…官…員”
“哼…,不自量力,老娘要做的事,你們還能攔得了,上路吧”
隨著悠悠的一聲響指,閻文杞瞬間就歪了頭,但身子卻還朝著大門直直的跪著,那樣子就像是罪人在贖罪似的。
“丫頭,看來這小小的衙門,還水深著呢”
悠悠知道聶長守的意思,這里面有太子的人,有煜王的人,說不定還有昌平候的人,真是廟小規(guī)矩多,池淺王八多。
“沒事,我最喜歡深水里捉王八,一抓一個(gè)準(zhǔn)”
“嘻嘻嘻,瞎子,走,去看看周柄富,看他又是個(gè)什么王八”
哼…,太子??!都被皇帝關(guān)在東宮了,還不老實(shí),看老娘這次怎么整死你。
悠悠拽著聶長守的手臂,拉著他往后堂走,留下一地的尸體在公堂上,此時(shí)的公堂就像是閻王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