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影寒昨天晚上才去皇宮給皇帝進(jìn)諫,說是讓宇文墨軒去西南邊疆,這樣子可能會套出手雷的消息。
當(dāng)時皇帝不想同意,可一聽也只有這樣才能套出手雷的信息,也就同意了慕影寒的請求。
反正就是軍營里一個小小的十戶,翻不起什么浪的,再有慕影寒的人看著,皇帝也就放心了。
雖戰(zhàn)事停了一年多了,可周邊各國還是虎視眈眈的盯著虞國,就近期的軍報,皇帝就預(yù)感不出幾年,虞國就會迎來更大的戰(zhàn)役。
這手雷就是虞國的保命符,而知道這東西來處的也只有宇文墨軒這條線索了。
當(dāng)初為宇文家平反,又給候爵位,還不都是為了這款致命的武器能在戰(zhàn)場上讓敵軍生畏,不然皇帝才不會吃飽了撐的,讓宇文墨軒活著回京的。
“是,下官一定嚴(yán)查”
慕影寒甩袖離開,這個京兆尹張御傾是誰的人他心里一清二楚,原本是個從五品的小縣官,一下子跳級到了京城來做京兆尹,哼…~,看來昌平候府又開始涌動了。
錦泉酒樓三樓,余得水站在桌旁,看著狼吞虎咽的悠悠,直搖頭。
他很懷疑悠悠把秋葵支走就是為了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大快朵頤的吃肉。
看看這一桌子的菜,除了雞鴨,就是牛羊肉,豬肉做的各種丸子,或是紅燒肉,亦或是粉蒸肉等等…~
這等等里有太多的菜譜,多加想像。
硬是沒有一點兒素菜的影子,余得水真是服了自家主子,也是怪了,主子是無肉不歡的人,卻沒見主子胖呀,反而瘦得跟個豆芽似的。
就在余得水想不明白時。
“嗝…~,嗝嗝…~”
悠悠吃得太快,嘴里又塞得太結(jié)實,到最后竟然被噎得直拍胸口。
余得水一見主子噎著了,快速的送上一盞茶水。
“額…~嗝…~”
“噢…~…~,呼…~好多了”
“嘻嘻嘻…~謝余叔”
悠悠嬉笑著把茶杯遞給余得水,那逗比樣直逗得余得水搖頭微笑。
“對了,余叔,你剛才說老頭兒那事你辦好了?”
悠悠記吃不記打,剛噎著,這會兒又開始猛吃起來。
“是的,主子,我們乘宇文墨軒去宮里時出的手,這會兒人怕是已送去義莊了”
“嗯,沒留尾巴吧?”
“主子放心,沒有”
“好,你讓冰字部的人守好,等七天后解毒,再把柳家人送回閑云居去,其它人你知道該怎么做”
“是”
“哦,對了,等齊明睿回來了,就讓他想辦法混進(jìn)郡王府,這段時間郡王府可能要買仆人”
“呵呵呵,好的”
悠悠砸吧著嘴,拿過放在桌角的布巾,在嘴上胡亂的擦了兩下,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身后的余得水咧嘴無聲,笑得那才叫一個幸災(zāi)樂禍,他就知道主子不會輕易放過齊明睿的。
昌平候府,袁管家三步并兩步的往大書房急走。
“候爺,那宇文墨軒進(jìn)宮后,其府里的下人全被毒死了”
“什么?”
剛剛還在躺椅上假寐的昌平候一下子就驚得大吼了一聲。
袁管家躬身再說了一次。
昌平候站起來,在屋里開始度步沉思起來。
袁管家則朝剛剛在給昌平候捶腿按摩的兩個小丫鬟使眼色,讓她們退下。
等丫鬟走后,袁管家就轉(zhuǎn)身把書房的門輕輕關(guān)好。
“那柳晨呢?”
昌平候思慮了一會兒,總感覺有哪兒不對勁。
“死了”
宇文墨軒要去邊疆戍邊這事,昌平候昨晚就知道了,宮里有他的眼線,慕影寒前腳剛離開皇宮,小太監(jiān)就來昌平候府送信了。
昌平候沒讓其它人進(jìn)諫阻攔,就是也想讓宇文墨軒去邊塞,只有這樣才能找到那殺傷力巨大的武器。
而且據(jù)他埋在軍中的細(xì)作稟報,每次去接那武器的都是柳晨,所以昌平候順?biāo)浦?,也讓人舉薦了柳晨一起去邊塞,不曾想,僅僅就幾個時辰后,宇文墨軒竟成了光桿司令了。
“那這是誰干的?”
昌平候怒火中燒,他還才剛?cè)鼍W(wǎng),就有人斷了他的后路,不氣人才怪。
“稟候爺,還在查,不過那毒還真沒見過,我已傳信給國師了,看看他能查到線索沒”
“嗯”
“你們自己也多努力,別老去打擾國師,他身體還沒養(yǎng)好”
“是,奴才知道了,謝候爺教誨”
“嗯,下去吧”
“吧翠姨娘叫來伺候”
“是”
袁管事躬身退出了大書房,然后朝旁邊值守候著的小斯努了努嘴。
那小斯會意,躬身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快速的往后院跑去。
皇宮里,慕影寒來到御書房,給皇帝見禮后,就筆直的站到了一邊候著。
影一跪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出,就怕禍及池魚。
影十三則伏地跪拜,頭磕得嘭嘭響。
“都是一群廢物”
皇帝一把丟掉了暗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到了影十三的跟前。
“稟皇上,太醫(yī)院潘太醫(yī)求見”
“宣”
“潘太醫(yī)進(jìn)諫”
御書房外響起了太監(jiān)那特有的娘娘腔。
一個身穿正六品官服的太醫(yī),輕提小步的進(jìn)了御書房,然后跪在了影十三的身后。
“啟稟皇上,平安候府所中之毒是十大奇毒排名第四的黑白雙煞”
潘太醫(yī)說完后,御書房里就安靜得落葉聽聲。
“你們都下去吧,寒王留下”
其它三人聽后,無聲退了出去。
“寒兒,你怎么看此事?”
皇帝從案桌后走向了慕影寒,看著不自己還高的慕影寒,皇帝眼里滿是驕傲。
“這是有人不想讓宇文墨軒去邊塞,以身挑釁皇權(quán)”
慕影寒冷聲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
皇帝見慕影寒對他點了點頭,是呀,畢竟是父子,血脈相連,思維也相通,兩人都想到了敵國。
“王青”
“奴才在”
“傳圣旨”
“讓宇文墨軒即刻啟程去西南邊塞”
“諾”
太監(jiān)王青立刻去平安候府宣圣旨了。
平安候府,剛剛才接了圣旨的宇文墨軒負(fù)手站在陰氣深深,黑暗無邊的院子里,抬頭看著如彎鉤的月亮沉思著。
他知道,這毒是誰下的,也知道這是在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