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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物語

第9章 雪家來人

月色物語 四季音色 3117 2020-09-11 19:01:55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又過去了一個月。

  經(jīng)過努力修煉,雪凝音終于將修為提升到了金丹。

  欲速則不達(dá),雪凝音在結(jié)丹后并沒有忙著繼續(xù)修行,而是開始放松起來。

  所謂勞逸結(jié)合,事半功倍。

  她連著忙了一個多月,如今有了金丹修為,算是在這小小的水連城中有了安身立命的底氣。

  夕陽西沉,惠風(fēng)和暢,暖暖的余暉灑在身上,叫人說不出的暢意。

  “姑娘,姑娘”。

  小芍急匆匆地跑來,一邊跑一遍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雪凝音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這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見著雪凝音,小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姑娘,夫人出事了”。

  “怎么回事”?

  她早上出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來了幾個人,圍在了府里。夫人叫我悄悄從后門出來的。那些人面色看著不善,來勢洶洶的,夫人怕是應(yīng)對不了”。

  “姑娘,你趕快回去吧”。

  雪凝音聽完,運(yùn)起靈力,飛速地往宅子里趕去。

  “三夫人,您和三小姐在雪家白吃白住這么些年,三小姐還是個傻的,家長慈悲,沒有把你們趕出雪家,還養(yǎng)著兩位”。

  “現(xiàn)在該是兩位回報雪家的時候了,城南的王員外要娶一門填房,族里合計后,決定讓三小姐嫁過去。王員外家底殷實(shí),三小姐嫁過去就是當(dāng)家做主的正房夫人,下半輩子吃穿不愁,是一件多好的事啊”。

  “再說三夫人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能養(yǎng)著三小姐一輩子吧。三小姐已經(jīng)十六了,是嫁人的年紀(jì)了。我們雪家,可從來沒有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今兒我們過來就是帶三夫人還有三小姐回老宅的,出嫁,得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不能辱沒了雪家的門楣”。

  大夫人身邊的心腹淺禾笑意盈盈,眉目間難掩厲色,揮手讓手下的人搜屋子。

  管家老何已經(jīng)被綁起來,四五個人圍著雪夫人。

  “做夢,你們還想要我的阿音,想都別想,要嫁讓你們夫人的女兒自己嫁過去”。

  雪夫人冷笑一聲,不客氣地啐了一口。

  還好心照管,雪家也好意思說大話。

  自從夫君死后,她和阿音在雪家受盡了冷眼,最后被丟在外邊,自生自滅,也好意思說照顧她們孤兒寡母。

  雪家一分一毫的銀子她都沒見著過,她們不欠雪家的,憑什么要讓阿音回報雪家。

  王員外,七老八十的了,八字又硬,娶了十幾次妻,次次都克妻。當(dāng)她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嗎?

  也配得上她天仙一般的女兒?別說阿音已經(jīng)好了,就是阿音一輩子癡傻,她做阿娘的,也寧愿養(yǎng)著女兒,斷不會把女兒嫁到那種人家去。

  “告訴雪家的人,我們母女和雪家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既然已經(jīng)是家族的棄子,還想利用我們,絕無可能”?

  “憑你們也夠資格做主我女兒的婚事,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了,就算一輩子不嫁,阿音也不可能嫁給王員外”。

  雪夫人一生溫柔,唯獨(dú)女兒是她的逆鱗。她捧在手心怕磕著碰著,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女兒,誰也別想糟踐。

  “這可由不得三夫人了,知道三夫人不會輕易點(diǎn)頭,所以夫人才多派了幾個人來請兩位過去”。

  “倒是不知道,三夫人這些年本事長進(jìn)不少,居然買得起宅子了”。

  “還沒請教三夫人是用了什么法子飛黃騰達(dá)呢”。

  淺禾話里有話,眼神像一毒針一樣兇狠。

  雪家對雪凝音母女一事不問,巴不得兩人死了才好,自然不知道雪凝音已經(jīng)恢復(fù)神志一事。

  在草屋里撲了個空,找到宅子里來的時候,淺禾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氣。

  “來人,把三夫人請回老宅”。

  雪夫人往后退了一步,臉上閃過害怕之色。

  見狀,淺禾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住手,哪里來的宵小鼠輩,也敢對我阿娘動手”。

  雪凝音怒斥一聲,召出靈劍,揮劍掃開雪夫人面前的幾人。

  幾人哀嚎一聲,紛紛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吃狗屎的姿勢摔倒在地,東倒西歪,好不滑稽。

  這靈劍是她在空間里翻到的,二階靈劍,現(xiàn)在用來也還算順手。

  不過以后,還是要找一把更高階的靈劍才行。

  “阿音”。

  “阿娘,沒事的,女兒回來了”,雪凝音攙著雪夫人的手臂,柔聲安慰。

  “女兒,我們斗不過雪家的,不打了,我們收拾收拾,聽阿娘的話,離開水連城吧”。

  雪夫人這番話也有自己的考慮。

  雖說女兒得了機(jī)緣,已經(jīng)有了筑基期的修為(在雪夫人看來已經(jīng)很厲害了,她沒想過女兒晉升得那么快,已經(jīng)結(jié)了丹),但細(xì)胳膊擰不過大腿,雪家在水連城也是說得起話的,人多勢眾,真要和他們作對,怕是討不了好。

  惹不起總躲得起,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安身立命,只要女兒和自己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何況她對水連城也沒有留戀了。

  “阿娘,你相信我,就在水連城,哪兒也不去,雪家不敢對我們怎么樣的”。

  雪凝音沒有雪夫人那樣的好脾氣,雪家曾經(jīng)對阿娘的傷害,她說過,要一一地討回來。

  沒想到她還沒想起雪家,這雪家就自己往眼前蹦噠了。

  “阿音”。

  雪夫人還想再勸女兒回心轉(zhuǎn)意,“你聽阿娘這一回好不好”?

  “大膽,你是誰,知道我是誰嗎?敢教訓(xùn)我,不要命了”,淺禾緩過神,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雙眼睛憤怒地瞪著雪凝音。

  十多年沒人管過雪凝音母女的死活了,她怎么可能想得到昔日癡傻的孩童會是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

  雪凝音美目一沉,面容清冷,一雙眼睛銳利如刀,寒意凜冽。

  被雪凝音一看,淺禾不自覺感到心虛,訥訥移開目光。

  好可怕的眼神,就算是家主,也沒有如此大的壓迫感,她喘不過氣,感覺要被凍成冰了。

  不過是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丫頭片子,有什么可怕的,難道她還不如一個黃毛丫頭嗎?

  這么一想,淺禾的膽子又大了幾分,強(qiáng)撐著強(qiáng)硬的神情。

  “就憑我是這屋子的主人,你們不請自來,還對我阿娘無禮,不教訓(xùn)你們,教訓(xùn)誰”?

  雪凝音冷哼一聲。

  “我管你們是誰,我家我做主,都識相的,立馬麻溜地滾出去。不然,我不介意讓諸位體驗(yàn)一把飛翔的快感”。

  “只是,落地的時候,是會摔得斷手?jǐn)嗄_還是直接去閻王殿報道,那就不歸本姑娘管了”。

  雪凝音揚(yáng)起嘴角,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美麗至極,卻也是冷厲之極。像是三伏天驟降的大雪,令人不寒而栗,心驚膽戰(zhàn)。

  “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是三小姐,你不應(yīng)該…是個傻子嗎”?

  又驚又怕,淺禾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身體抖得像是秋天蕭索的葉子,止不住的顫抖害怕。更別提另外幾個,已經(jīng)不爭氣地,腿一軟,嚇跪在地上,就差來個五體投地,求饒了。

  她在大夫人身邊二三十年,三夫人母女她是親眼見著被趕出去的。

  明明三小姐就是個傻子,幾歲了連話都不會說,只會看著人流口水。

  怎么現(xiàn)在,不僅不傻,出落得亭亭玉立,明眸皓齒,還有靈力。

  “本姑娘早就好了,不要以為本姑娘真的是瘋癲癡傻,那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要不是彼時她重傷未愈,輪得到這些鼠輩折辱她和阿娘嗎?

  “怎么樣,考慮好沒有?本姑娘數(shù)到三,再不從我家滾出去,本姑娘就親自送你們飛上天”。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記得告訴雪家的人,他們,不夠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三,二…”。

  不等雪凝音數(shù)到一,烏泱泱的十幾個人早就爭先恐后跑得沒影了。

  開玩笑,三小姐的威力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一次,誰有那個膽子再去挑戰(zhàn)第二次。

  別說有幾個只是普通人,有靈力的幾個還只是沒到筑基期的煉氣弟子。

  要和修為明顯要比他們高出不少的三小姐作對,明顯是自尋死路。

  真要是死了,除了家里能得幾兩安葬費(fèi)以外,難不成雪家還能讓三小姐給他們償命不成。

  他們又不傻,非要傻乎乎地往槍口上撞。

  再怎么說,再怎么鬧,雪家還想把三小姐嫁給王員外賺一筆呢。死傷幾個仆人家丁,幾位老爺夫人誰會放在心上。

  “何管家,這藥拿著讓小芍幫你上藥,這兩天先歇著”。

  “對不起,姑娘,我沒能…”。

  何管家既慚愧又感動,自從跟了姑娘,姑娘從沒真把他當(dāng)下人使喚。可他連姑娘交給他的差事,都辦不好。

  “沒事的,是我考慮不周,早該想到雪家的人不會真的遺忘我的阿娘的”。

  雪凝音搖搖頭,思索著這個宅子里,或許應(yīng)該加個會靈力的侍衛(wèi),關(guān)鍵時候能打架。

  等何管家退下后,雪凝音安撫好雪夫人睡下,開始思考起雪家的事情來。

  她是不稀罕做回什么雪家的三小姐,日子要像以前一樣風(fēng)平浪靜地過著,或許過幾年她才會找雪家算賬。

  只是計劃不如變化,一個癡傻,都不放過利用價值,要榨干最后一滴血。

  這雪家也是朵奇葩。

  今天這一出,勢必會在雪家掀起軒然大波,她得為接下來的硬仗做好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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