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聽到這里,也因為太過于驚訝,差一點就閉不上嘴巴。
雖然說人不可能永遠(yuǎn)保持著單純天真,早晚都要懂得生死的意義,但是這種事情至少也要至親的人,用比較委婉適度的方法去給孩子做個講解,而不是這樣由一個陌生人,突然之間把那么殘酷的概念拋給一個只有三四歲的小孩子。
鄧純這么做也難怪人家會火冒三丈,換成是自己的話,顏雪覺得自己估計也繃不住火。
“關(guān)鍵是呢,那件事情鬧到那種程度,一般人是不是得給人家好好道個歉,幫忙哄一哄孩子什么的,結(jié)果我們這邊都拼命道歉,哄孩子什么的,她可好,居然還在那邊一臉莫名其妙地問我們?yōu)槭裁匆搴⒆?,為什么要生氣,不要拿小孩?dāng)小孩,小孩有權(quán)利知道事實。
因為這件事,我們家就徹底不允許文瑞和那個鄧純來往了。”徐文瑞父親嘆息道,“我們不是那種迂腐不堪,非要讓孩子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選擇的父母,如果換成一個正常一些的,性格啊外貌啊什么的,我們都可以就歲孩子自己喜歡,但是這個鄧純真的不行!
照理來說,我是個長輩,不應(yīng)該那么說人家一個小姑娘,但是我真覺得那個鄧純精神方面可能有點不大正常,我真怕這種女孩子真的進了門,以后搞不好要出什么問題的!”
和徐文瑞父親溝通過之后,顏雪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如果徐文瑞父親所說屬實,那這個鄧純確實也是比較有問題的。
首先因為不想分手,就幾次三番換著號碼騷擾男朋友的母親,這個行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不甘心分手,放不下感情的問題了,甚至說明不了她對徐文瑞的愛到底有多深,而是一種類似于病態(tài)的偏執(zhí)。
畢竟一般人遇到這樣的問題,首先會確定到底是對方已經(jīng)對自己不再愛,還是迫于家庭反對,不得不打退堂鼓,然后再去和自己戀愛的對象溝通解決這個問題,不管是放棄,還是繼續(xù)堅持,爭取扭轉(zhuǎn)局面,換來支持,那都是兩個人來商量和解決的問題,根本不會越過同為當(dāng)事人的對方,而直接向?qū)Ψ降募胰税l(fā)力。
鄧純的舉動,與其說是想要挽回自己和徐文瑞之間的愛情,倒不如說是在執(zhí)著的追求一個“不分手”的結(jié)果,甚至還可能是一種對徐文瑞母親阻撓他們在一起的報復(fù)。
至于后面飯桌上的那一次不愉快,就更加讓顏雪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前面自作主張的不讓一個需要營養(yǎng)的孕婦正常進餐,甚至還說了一些令人聽了不舒服的話,這些還可以用情商太低來解釋,那后面對孩子說大家都會死,這就不止是情商的問題了,就像徐文瑞父親說的那樣,她的思維方式和性格,的確是有一定問題的。
現(xiàn)在鄧純想要去安慰徐文瑞父母的請求已經(jīng)得到了明確的拒絕答復(fù),顏雪一邊走回去,一邊在心里揣測著鄧純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她也很好奇,這樣的一個女孩兒,當(dāng)初徐文瑞為什么會在和伍貝貝分手之后選擇了她呢?
她一回到辦公室那邊,鄧純就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很顯然她方才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情去和康戈溝通的,一心就等著自己這一通電話的結(jié)果呢。
“怎么樣?地址現(xiàn)在可以給我么?我現(xiàn)在去方不方便?”她急切的詢問顏雪。
顏雪搖搖頭:“抱歉,徐文瑞的父母說你的好意他們心領(lǐng)了,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太適合招待客人。”
“他們不是不適合招待客人,就是單純的不想見我吧?”鄧純臉上急切的表情漸漸淡去,表情變得冷漠起來,甚至眼神里還帶著幾分譏誚,“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么不通情理的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說實在的,我想要去看看他們,表達一下關(guān)心和安慰,這都是看在徐文瑞和我以前的感情上,不然的話,我何苦去自討苦吃,你們難道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態(tài)度?”
“那既然你都已經(jīng)能夠料到了,就多多理解一下他們吧,畢竟遇到這種事,最痛苦的就是做父母的了!”顏雪明知道鄧純和徐文瑞父母的關(guān)系是什么樣的一種狀態(tài),偏偏還特意用一種特別理解和體諒徐文瑞父母的態(tài)度去勸說鄧純。
鄧純一聽這話,果然不高興了:“你怎么知道最痛苦的一定是他們?難道就不可能是我?”
“你這么比……可能也不大合適吧?”康戈一聽她這么說,便笑了,說話的語氣和方才顏雪的調(diào)調(diào)如出一轍,“人家徐文瑞的父母,這么多年為了孩子含辛茹苦,付出那么多,你作為女朋友,和徐文瑞在一起就是風(fēng)花雪月談個戀愛,這個……確實沒法比??!”
“怎么就沒有辦法比?你們這種看法是不對的!”鄧純更加惱火起來,原本毫無血色的臉在氣憤之下,不但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漲紅,反而因為不悅而更顯鐵青,“我原本以為你們跟我年齡差的不多,咱們都是年輕人,思想應(yīng)該比較先進,不會那么陳腐!沒想到你們居然開口閉口也是這種父母有恩論!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那……父母有恩論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父母生我們養(yǎng)我們,沒有恩難道還有仇不成?”康戈笑呵呵地反問。
“有沒有恩這得看他們是怎么做的!不是把孩子生下來養(yǎng)大那就叫恩情!那叫義務(wù)!畢竟他們把孩子生出來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他們需要對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而已!”鄧純的聲音隨著情緒一并上揚,她自己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戀人不是!戀人非親非故,就因為相愛走在一起,付出的每一點那都是應(yīng)該彼此感激的!你們明白不明白!
你們知道徐文瑞父母平時對他什么樣么?你們知道我平時為徐文瑞付出過多少么?你知道徐文瑞對他父母的感情是什么樣的,對我又是什么樣的么?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里胡說八道,亂下結(jié)論!”
莫伊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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