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那邊的訓(xùn)練已經(jīng)踏入了正軌,不用張嶸再盯著了。
庫存的寓鳥肉也不多了,頂多再撐一兩天。
張嶸打算再進去一趟,多弄一些出來。
……
“這個微型攝像機的下方有個卡槽,可以卡在防彈背心上……”
林子白幫張嶸改好了新設(shè)備,一邊幫他安裝調(diào)試,一邊介紹著功能。
鑒于上一次進去后,攝像機的實際使用情況,科學(xué)院對于張嶸的攝像設(shè)備進行了升級,林子白專項負責(zé)這一項目。
他直接換掉了那臺手持攝像機,把一臺老古董級別的軍用微型照相機改裝成了攝像機,安裝在了張嶸的防彈板上方位置,變成了固定的拍攝點。
唯一的缺點就是膠片暫時沒有設(shè)備制作,只能用手工來做。
不過就張嶸一個人用,林子白做出來的那些膠片已經(jīng)足夠他拍攝一次了。
“這是你的新作戰(zhàn)服?!?p> 謝琳姍把張嶸的新型作戰(zhàn)服拿了過來。
這是一套看上去很奇怪的作戰(zhàn)服,整個后背和肩頭,手臂,包括褲子前后,都被縫了一層孟奇的皮毛。
穿在身上后,張嶸整個人看起來毛茸茸的,像一頭毛熊。
不過張嶸對這套作戰(zhàn)服很滿意,它最大限度的利用了孟奇的毛皮,盡可能多的覆蓋了作戰(zhàn)服的面積,如果張嶸用作戰(zhàn)姿勢趴倒后,毛皮可以覆蓋他90%的體表,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感覺怎么樣?”
謝琳姍問他。
“還不錯,挺好的。”
張嶸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想到了什么,笑問:“不會是你做的吧?”
“你怎么知道?”
謝琳姍驚訝的問了句,才解釋說:“邢工帶來的縫紉機出故障了,用不了了,他這幾天都沒怎么休息,我就幫他連夜把作戰(zhàn)服趕出來了?!?p> “是嗎?那辛苦你了。”
張嶸向她道了聲謝,夸贊:“手藝很好,穿著很合適?!?p> “不辛苦的,沒耽誤你用就好。”
謝琳姍抿了抿嘴,隨即笑成了一朵花。
張嶸神色有些古怪,在上一世,山林仙子對他而言同樣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這一世居然因為他的一句夸獎就開心成了這樣。
嗯,有點意思。
“張嶸!”
進化室的門被推開,范瑤歡快的跑了進來,得意的向張嶸炫耀:“你看!我能凝氣化針了!”
說著,她伸出右手食指,向張嶸的胳膊點去。
不等她的指尖觸及胳膊,張嶸就感覺到像是被一根鋒銳的針扎進了肉里一樣,瞬間疼了下。
但很快,那根針就在他的體內(nèi)化開了,微小的傷口瞬間復(fù)原不說,中針部位的肌肉束也變得靈活了些許。
“呦!不錯嘛!”
張嶸頗為驚喜,范瑤修行的速度比他想象得更快,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里,她居然都能凝氣化針了。
“厲害吧?哈哈!”
范瑤很開心,迫不及待的問:“那我能跟你一起去那邊嗎?”
“恐怕不行?!?p> 張嶸搖了搖頭。
“???為什么?。 ?p> 范瑤有些失望:“你不是說,等我修成第二重,就帶我一起去那邊的嗎?姍姍姐,你也聽到的對吧?他那天就是這么說的!”
“呃……”
謝琳姍尷尬的笑了笑,隨便找了個借口開溜:“我還得去幫爺爺調(diào)試設(shè)備,你們先忙?!?p> 見她跑了,沒人幫自己說話,范瑤氣鼓鼓的瞅著張嶸,眼眶泛紅。
無奈嘆了口氣,張嶸解釋:“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雖然你掌握了凝氣為針,但你整體的身體活性都還太低,靈氣容納總量也有限,帶你去那邊,你會有危險的?!?p> “那你就不想想你的安全嗎?”
范瑤憂心忡忡的說:“那邊那么危險,你只有一個人,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原來她是在擔(dān)心我的安全,怪不得她修煉的速度這么快,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
看著她有些明顯的黑眼圈,張嶸心中一暖。
她除了幫他制作賦靈藥物以外,還要跟著梁教授、米教授她們學(xué)習(xí)專業(yè)知識,十分辛苦。
但就在這種情況下,她每天還在練習(xí)凝氣為針,一定犧牲了不少睡眠時間。
想到這里,張嶸心情有些復(fù)雜。
和他不一樣,眼下的范瑤說起來也只是個剛剛高中畢業(yè)的學(xué)生,連大學(xué)校園都沒進去過,更別提接觸社會了。
她就像一張白紙,直接就被他拉到了這里,加入到了抵抗軍初期的建設(shè)中來。
剛剛結(jié)束緊張的高考沖刺,就馬上投入了比那更高壓的學(xué)習(xí)工作中,其實她面臨的壓力一點也不比張嶸小。
張嶸能理解她的心情,在這座基地里,很多人她都不認識,每天的緊張學(xué)習(xí)工作也讓她沒有時間去結(jié)識更多的朋友。
整個基地,張嶸是她最熟悉的人了,她不想看到張嶸獨自面對危險,因為那將意味著她有可能會獨自面對孤獨,她不想這樣。
探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輕輕揉了揉她的后頸,張嶸放低了聲音,認真說:“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相信我,好嗎?”
感受著他掌心的溫暖,范瑤只覺多日以來的疲憊都煙消云散了,渾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忍不住像只小貓咪般輕輕蹭了蹭他的掌心,范瑤低聲嘟囔著問:“你保證嗎?”
“我保證?!?p> 張嶸笑了笑,調(diào)皮心頓起:“給你蓋個章?!?p> 說著,他飛快低頭在范瑤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下,一觸即分。
范瑤嚇了一跳,趕忙后退一步,臉騰地紅了起來。
“我……我去做賦靈藥物!”
隨口丟下一句,她就轉(zhuǎn)身跑開了,頃刻間就沒了影。
“還是不經(jīng)事兒。”
張嶸笑著搖了搖頭。
“唉!要是有個女孩像這樣關(guān)心我,我說什么也知足了?!?p> 林子白在一旁看著,酸溜溜的嘀咕了句。
“面包會有的?!?p> 張嶸鼓勵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笑問:“聽說你去年相親了三十八次,全失敗了???”
林子白一愣,一張臉隨即漲得通紅,惱羞成怒的問:“誰告訴你的?”
“哈哈!”
張嶸笑了笑,擺了擺手:“你先忙著!我去看看我的武器?!?p> 說罷,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林子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門口的馬飛。
心虛的一縮脖子,馬飛干笑著沖他點了點頭:“面包會有的?!?p> 說著,他也一溜煙跑了出去。
瞪著他的背影,林子白咬牙啟齒的喊:“喝牛奶小心點!當(dāng)心嗆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