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的時候,封霈和白嵐都驚訝的看著楚懷星,因為他們想象不到究竟用什么方法可以培養(yǎng)出一個道寵。
楚懷星:“首先,要找到情根、殺印、霸紋其中之一,但必須轉世依附在修士身上方可。因為三千大道之中只有情、霸、殺三道必須得道寵之緣方可證道?!?p> 封霈:“妙哉妙哉,我們再守個百萬年又何妨!”
楚懷星:“找到之后,我兄弟三人必須利用好一切條件將道法道業(yè)傳授給此子。只不過這一切得需要我們三人分頭行動才行………”
隨著白嵐將指尖放下,幻境也漸漸消散。他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此時葉雨棠已經(jīng)知道原來自己的命運早就被決定好了。溪邊與封霈的相遇、得祖龍血脈之力、拜師學藝、探尋情道…恐怕就連來這星辰塔都是早就被安排好了的,根本不是什么道緣。一時間葉雨棠的思緒有些混亂,他沒法接受這些,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已認定了這些事都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葉雨棠:“周翰情根纏骨…有你們三人在側他又怎么會死的?”
葉雨棠的語氣顯得十分冰冷,用略帶質問的口氣說出這番話倒也不奇怪,他很確定周翰是他的某一段前世,如今既然有他葉雨棠的存在,那就足以證明周翰肯定早就已經(jīng)死了。
白嵐:“唉,本來并不打算讓你知道這些事的。老夫很清楚你現(xiàn)在心里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可眼下老夫必須還得告訴你一件事??v是楚兄聰慧絕倫也萬萬沒有料到你不僅是情根轉世,還得了劍魄青睞。也就是說即使沒有我兄弟三人的推波助瀾,你今生今世也必能成就一番大業(yè)?!?p> 葉雨棠:“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周翰是怎么死的?”
白嵐:“唉…百鳥天宮的融魂方式與龍族有些微微的不同,先前與你同行的那名女修所重塑的肉身便是周翰的。這一點想必你也猜到了吧……要不是因為她與你頗有些淵源,老夫又豈會任由她隨你一起連破兩界壞了老夫的規(guī)矩?”
葉雨棠:“為何在無雙界…”
白嵐打斷了他的話,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后說到
白嵐:“你的三生,自劍魄初成那日起老夫便什么都看不到了。原本你來到星辰塔之后老夫只需再傳授你一些法訣神通便可,可在你身上發(fā)生的變化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楚兄終究無法算盡一切,接下來你只需凝神入定即可,三生界會自行將你帶入幻境當中。等到一切都結束后,不管是福是禍老夫都會將你送出去?!?p> 葉雨棠心里的疑問和失落相互交錯,可面對白嵐他也十分清楚硬來是沒用的。他也只能按照白嵐所說的開始凝神入定,就在他步入幻境的同時,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現(xiàn)了。葉雨棠站在一間密室內,地上躺著一副蒼白的枯骨,而就在他的身后站著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周雪翎。
周雪翎:“唔,師兄說的果然沒錯,此番肉體重塑幸虧是找到了這小子,否則恐怕也沒那么順利?!?p> 周雪翎顯然是看不到葉雨棠的,但葉雨棠卻看了個真真切切。周雪翎身上的氣息他十分熟悉,事到如今他也才總算明白過來為何一直以來自己對周雪翎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緣分,因為她身上的氣息有一部分是周翰的,是他葉雨棠無論轉世成什么都磨滅不掉的來自靈魂的氣息。周雪翎完全赤裸著的胴體在密室里不停地自我欣賞,但葉雨棠雙眼只是死死盯著那具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骨骸。這時他的眉間一鎖,玌瑈劍應意立現(xiàn)直直刺向了周雪翎的心口……可這畢竟只是幻境。
此刻遠在靈界的一處無名山澗里正有一男一女化作一黑一白兩道流光并進穿梭。忽然那道銀白色的光影忽然停了下來,仔細一看她正扶著一顆大樹捂著心口,表情十分痛苦。這時候那道黑色流光也折返落?;饕幻泶┖谏L袍的邪魅男子站在了她的身邊。
“師妹你怎么了?”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靈界諸多修士心目中的夢魘周雪翎。她將氣息喘勻對那名男子說到
周雪翎:“師兄…我…方才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我的身體里被抽走了??晌业淖R海與氣海并沒有任何異樣。只是覺得忽然間胸口一緊,心臟還有一絲微弱的疼痛…”
“想必你也是累了吧,來,讓師兄幫你看看…”
周雪翎:“師兄……不妥……”
“無妨!我也有好些日子未能好好寵愛你一番了,這就來吧。”
無名山澗中一陣春意蕩漾過后,只見一黑一白兩道流光又朝著天邊飛走了。粗糙的樹干上留下了幾枚凹陷下去的指印,地上的青草還在等待著微風來將它們扶起……離這不遠處有一朵野花凋零的只剩下了花芯形單影只,就是不知那些花瓣究竟是去向了何方。
葉雨棠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刺這一劍?;蛟S是出于對周翰的憐憫,一陣陣來自靈魂深處的悲傷只能靠這一劍來安撫。他仍沉溺在無邊的迷茫中,可三生幻境似乎并不想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一幕他很熟悉,有他也有她,幻境中的自己像個鄉(xiāng)下人一樣興奮不已的看著周遭的煜煜琳瑯。葉雨棠還看到了初次見面時那名一頭白發(fā)的少年全身上下所散發(fā)出的神秘與睿智。只是這一次他沒有跟他走,而下意識的選擇跟在了她的身后。他很想知道那天她究竟去哪了,只見她出了城又向著百鳥天宮的方向原路返回。
葉雨棠:“呵呵……玲瓏啊玲瓏,要是你現(xiàn)在在我身邊,是不是也還是會阻止我呢?”
誠如他所言,要是玲瓏子在這的話是絕對不會讓葉雨棠知曉這些的。可終歸也只是說說而已,葉雨棠繼續(xù)跟著她一路回到了漣莯谷。徐文恭!南宮澤!還有一個身穿黑色羽衣但他從未見過的邪魅男子。葉雨棠自嘲般的冷笑一聲過后,只見她跑過去緊緊抱著那黑衣男子,二話沒說便唇舌相交彼此親吻了起來。興許是因為站在一旁的南宮澤和徐文恭的緣故,兩人親吻片刻之后,那男子便懷抱著她向兩人開口說到
黑衣男子:“這次要多謝南宮前輩相助演了一出好戲,那傻小子倒沒什么,就怕麒麟一脈攪局就得不償失了,玄算子那個老頑固事到如今居然還認定了龍族會重掌靈界。好在如今徐長老三生鏡的幻象應該已經(jīng)成功騙到玄算老兒了,那接下來我們又該怎么做?”
南宮澤:“星尊已經(jīng)明言于在下,只希望到時候百鳥天宮能助星尊一臂之力就好。而如今那龍族的小子已經(jīng)對雪翎暗生情愫,萬事萬物只要動了情,剩下的那就都好辦了?!?p> 黑衣男子:“那小子也配?!只是苦了我要獨守涼榻無人相伴啊~你說對么?師妹?哈哈哈!”
葉雨棠此時心里仿佛是朔風呼嘯,但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雙臂不停地顫抖著,原本不知為何對她有些淡漠了的感情也隨著時間漸漸流逝成了冰冷。
徐文恭:“行了!卿兒和翎兒,你們倆先回天宮,他的病情越來越糟恐怕沒多少日子了,你們倆畢竟都是玄雀一脈的正統(tǒng)嫡系傳人,去看看他吧。我與南宮兄還有些事要商量。卿兒,切記不可貪歡!快走吧,晚了我怕又生出些其他事端。”
黑衣男子點頭示意之后帶著她轉身便離開了,可葉雨棠并沒有要繼續(xù)跟上去的意思,此時他的心里已經(jīng)不想再看見這兩人。但他想聽聽看徐文恭和南宮澤究竟在商量些什么。
徐文恭:“南宮兄,星尊可還有別的事要你告訴我的?你們九天仙君難道只來了你一人?”
南宮澤:“文恭兄,小弟在九天的地位可比不了你在九幽那般呼風喚雨。星尊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多余的問題哪敢隨口就問?”
徐文恭:“哼,多余?老夫提醒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們要對付的人是誰。他們靈界自己的內斗絕對不能影響到我們的大計!”
徐文恭說完這話便原地消失了,這一手憑空消失既不是幻象也不是依靠陣法,倒是讓葉雨棠對徐文恭有了新的認識,只怕這徐文恭的真實修為比苦悔道人還要高出一些。就在徐文恭走后不久,南宮澤身旁也同樣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身影。葉雨棠著實嚇了一跳,因為當他看見此人的時候,眼前竟然是一片模糊,而且看上去這等本領與徐文恭方才的憑空消失也是如出一轍。只聽南宮澤開口說到
南宮澤:“縉霄君,方才難不成你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縉霄君:“玉霄君你實在無需多慮,徐文恭此人修為雖高,但太過于戀世導致他越發(fā)漫不經(jīng)心了,星尊……”
看來此人十分謹慎,他后面所說的話葉雨棠連半個字都沒聽到,定是設下了什么禁制防止他人偷聽。兩人沒說多久便一起離開了,葉雨棠正打算放松精神準備回到三生界的時候,幻境再一次發(fā)生了變化,而且這變化不僅來的十分突然,且變化極快。葉雨棠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回不到三生界,只能硬著頭皮被迫進入到一個又一個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