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么可能?”
靈物園,七葉血蘭花前,小李執(zhí)事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瞪大了雙眼,嘴巴久久不能閉合。
作為主管這株七葉血蘭花的執(zhí)事,他在之前的救治之中,毫無疑問是費(fèi)盡了心力,幾乎是要愁白了頭發(fā)。
別看他才三十多歲,卻已經(jīng)健康的像一個七十歲的精神老頭了。
對于姜晨能否讓七葉血蘭花起死回生,小李執(zhí)事一直是半信半疑的。
東海煙波浩渺,海外仙山只存在于傳說之中,這姜公子,真是出自那里?說不定,海管事這次就打了眼呢!
更何況,就算真是海外仙山的仙家子弟,就一定能救活七葉血蘭花?
中州西土東海南嶺北原五方浩土,歷來以中州為尊,中州,才是最精華薈萃的地方。
中州人,尤其是大周這天朝上國的子民,生來就是天龍人,對西土的佛徒、南嶺的群妖、北原的蠻族發(fā)自內(nèi)心的就有一種優(yōu)越感。
中州人!中州魂!中州都是人↑人!
大周立國六百載,皇城藏經(jīng)殿中包羅萬象,其中關(guān)于天下靈花異草的內(nèi)容,靈物園幾乎是盡可查閱,可即便如此,依然沒有找到救治七葉血蘭花的方法。
這位來歷神秘的姜公子,明明昨天還在七葉血蘭花面前枯坐,憑什么今天一早,就能大夸??冢f自己把握十足?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他一路跟著姜晨和海管事趕到了七葉血蘭花前,準(zhǔn)備看這姜公子,究竟有何手段。
可之后發(fā)生的情況,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這姜公子,沒有大動干戈,沒有動用靈物園積攢的種種寶物,僅僅只是和海管事一邊談笑,一邊走到了七葉血蘭花之前,手指輕輕一點(diǎn),滴落了一滴露水。
那露水落下,流淌在了七葉血蘭花早已干枯的花瓣上,須臾間消失不見。
下一瞬,這朵早已枝干垂落、花葉枯黃的七葉血蘭花,枝干重新挺立,花葉又綻,枯黃的色彩,再度變得殷紅若血。
他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可姜公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神色上的變化,依舊與同樣震驚的海管事談笑如故。
生死枯榮……
談笑間!
“姜公子,果然是海外仙山的仙家子弟,果然有仙神手段!”
小李執(zhí)事悟了。
看著一襲青衫的姜晨那謫仙出塵的氣質(zhì),那足以讓女子自慚形穢的面容,那彈指間讓靈花枯榮逆轉(zhuǎn)的云淡風(fēng)輕,他深深的為剛才對姜晨的懷疑而羞愧不已。
這樣的人不是仙家子弟,還有誰能是仙家子弟?
這樣的人救不活七葉血蘭花,還有什么人能救得活?
中州的靈物園,不行!
海外仙山的姜公子,行!
………………
“哈哈,姜公子果然是神仙手段,這七葉血蘭花,我靈物園絞盡腦汁不知該如何救治,姜公子一出手,立馬起死回生,我老海佩服,佩服??!”
海大富同樣震驚于姜晨一滴露水就救活了七葉血蘭花,不過他老于世故,幾乎只是一轉(zhuǎn)眼就恢復(fù)過來,樂呵呵的開始送上接連不斷的吹捧。
“雕蟲小技爾,不足掛齒。”
姜晨雙手負(fù)在身后,笑容云淡風(fēng)輕,似乎對救活七葉血蘭花這件事,沒有絲毫居功。
廢話,有了系統(tǒng)爸爸,你上你也行。
“這是雕蟲小技,那我靈物園豈不是一群酒囊飯袋?姜公子這話,可真是羞煞我等啊!”海大富嘴里說著羞煞,臉上卻是哈哈大笑,極力的奉承著。
“不知姜公子,可否給我們講講這救治的法門?”
不管是仙家弟子的來歷,還是未來皇夫的身份,姜晨都值得他討好。
只是幾句費(fèi)不了什么力氣的奉承話,若是能抱上這跟金大腿,何樂而不為?
讓他講解這救治法門,若是隱秘,姜晨一推脫,他就順坡下驢打個哈哈,若是愿意講,那就是又給姜晨一個獨(dú)坐書房手作妻——裝b的機(jī)會。
“小事一樁。”
姜晨淡淡一笑,將系統(tǒng)發(fā)出的訊息隨口道來。
“血蘭花者,實為雪蘭花,世所罕見,唯有冰天雪地的極陰之所,方能孕育而出,于武道陰陽的修行,有著大用處?!?p> “七葉血蘭花一經(jīng)孕育而成,雖然不再需要那般苛刻的條件,但也需要置于足以凝水成冰的寒冷之地方能繼續(xù)生長,若是堪破這一點(diǎn),其他一些細(xì)致處,以靈物園的手段,應(yīng)當(dāng)不難培養(yǎng),可若是堪不破這層窗戶紙,那便困難了。”
“此花之前已經(jīng)衰敗,生機(jī)微乎其微,縱使有了適宜的環(huán)境也難以回天,好在我身上還有一滴天山寒露方才救活,只是之后,仍需置于寒冷之地,直到長成?!?p> “以這朵花的景況來看,估摸著,大概還需一旬左右吧?!?p> “原來如此!”海大富一臉完全懂了的模樣,滿是敬佩,“慚愧慚愧,如此簡單之事,我靈物園兩百余人卻無人能夠參破,還浪費(fèi)了姜公子的靈材,真是愧煞!”
其實以靈物園的經(jīng)驗,顯然早就考慮過七葉血蘭花需要某種特殊環(huán)境的情況,可是七葉血蘭花所需究竟是冰寒環(huán)境,還是高溫環(huán)境?亦或是其他情況?這靈花只得一株,哪里容得他們亂試?
若非是“猜到”了姜晨的身份,他怎么敢讓人放手一搏?
現(xiàn)在能有這膽子,還不是因為就算錯了,也能有這位“未來皇夫”背鍋?
不過這些事,以海大富眼力,自然不會讓人多說了。
“只是如今這氣候,還是夏末秋初,想要制造出一片冰寒之地種植七葉血蘭花,倒也有些麻煩之處……”
奉承了姜晨一陣,海大富回歸正題,開始沉吟道:“除非,請一位高品武者,以真元改換涼熱,不過能做到這一步的,起碼也得是四品武者?!?p> “我大周這個級數(shù)的高人幾乎都有要職在身,想要讓他們出手,還需去請示陛下……”
“不用如此麻煩?!?p> 姜晨將右手抬起,隨意的擺了一擺,打斷了海大富的思考。
“這皇城之內(nèi),可有焰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