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飛濺之下,騎士軍官的人頭頓時落地。
這一時間,雙方的軍陣都爆發(fā)出了怒吼。
楚豐鎮(zhèn)這邊——有的人驚愕不語,有的人心生動搖,有的人卻大聲叫罵。
他們之中,有人憤怒的大聲說:『楚豐鎮(zhèn)和秦國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不可避免了!!!秦國已經(jīng)有了這樣于軍陣前殺人的舉動了,這是開戰(zhàn)?。。∥覀儽仨殮⑦^去了?。?!』
有人說:『我們要是提著長官的腦袋回去,難道自己的腦袋就能保住嗎???』
而秦公這一方,那些提前趕到的草原人紛紛舉起武器。
他們有人用草原話說:『那些人看不起我們,這個軍官也是這樣,所以這個人死的好!』
首領也帶著勇士們趕到,此刻便抽出馬刀。
『(草原語)勇士們,今日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了,愿至高無上的長生天將他的無窮力量施舍給我們每一個人?。?!』
于是,許多草原人翻身下馬,他們張開雙臂,對天祈禱。
然而,他們這樣的舉動落在楚豐鎮(zhèn)的騎兵隊伍里,卻被視為一種挑釁。
所以,楚豐鎮(zhèn)這一頭又有許多騎兵對他們大吼起來。
『別讓這些關外人作威作福了,送他們回老家吧?。?!』
雖然軍官已經(jīng)被秦公陣斬了,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然而,剩下的兵士們不甘無功而返,已經(jīng)有一二百人列陣沖鋒。
這時候,一個肩扛著巨大戰(zhàn)錘的騎士策馬出陣,振臂一呼。
『你們聽我的命令!我要殺了他們?yōu)殚L官復仇!』
于是,有的戰(zhàn)友贊嘆起來。
『謹遵號令!』
這一頭的騎士們說起來卻又裝備混雜,有些人是中原人的打扮,有些人是穿著鏈甲的,有些人則穿著板甲。
還有的是雜兵,只有一般的護具和佩劍,這就是因為他們都是沒有統(tǒng)一的軍事編制,僅僅是一幫受雇于楚豐鎮(zhèn)的傭兵游勇而已。
可是,在他們看來,另一頭那些穿著獸皮獸醫(yī),最多只有一把彎刀或者弓箭的關外人便再好欺負不過了。而且仔細一看,有的人甚至在使用石器!??!手上只不過是一把用布條綁住的石斧。
這樣的隊伍,說白了可能他們的裝備還不如土匪呢。
隨后,接過指揮權的戰(zhàn)錘騎士便是用戴著騎士鐵手套的手指、立刻指了上去。
『沖鋒?。?!』
楚豐鎮(zhèn)的騎兵隊伍聽到這樣的話,最終有數(shù)百人選擇沖鋒,他們排成上百米、前后交替的隊伍,向著秦公和關外人發(fā)動沖鋒。
有的草原人也大吼起來。
『(草原語)避免不了了!我們只有在這兒和他們大戰(zhàn)!殺?。。 ?p> 于是,草原人們也抄起彎刀、手斧、弓箭等等五花八門的武器迎了上去。
這時候,首領也握著一桿鐵長矛沖向敵軍,不過,秦公卻朝他們下達命令了。
『不要放箭!你們都用近戰(zhàn)的兵器!』
有的人聽懂了中原話,便轉(zhuǎn)述同伴們說“只能用近戰(zhàn)搏斗的兵器,不可以放箭”。
而秦公事后則對這些關外人們解釋說:『用冷兵器和他們搏斗,如果傷到了對方,甚至殺了對方,還可以解釋說“是對方自己往刀子上撞的,我不小心扎了他一下而已”,草原武器和中原武器制造出的傷口沒什么不一樣的,甚至可以辯解說是他們摔下馬了,反正傷口只知道是什么類型,根本辨認不出來是哪國的兵器,然而,如果你們使用弓箭這種兵器去攻擊他們,一旦讓他們奪得了你們草原人的箭支回去而稟告楚豐鎮(zhèn)官員,對方就有了攻擊我們的把柄,如此一來,他們甚至會把你們的箭支送去給其他鎮(zhèn)子的人們觀看,以此把你們定義為燒殺搶掠的關外人?!?p> 當然,事情此刻還是回到戰(zhàn)場之上。
草原人們聽說了不能用弓箭的命令,有的人剛剛拿出游牧用的短弓,便重新背著了,不過這些人除了弓箭,能拿出手的武器就簡陋許多了,有的人有石矛,有的人就只有長棍,只能雙手拿著和對方搏斗。
即便如此,雙方剛剛沖鋒到一塊,場面依然瞬間慘烈了起來。
幾百個關外人和楚豐鎮(zhèn)騎兵先后廝殺到了一起,僅僅第一波沖鋒,雙方就有數(shù)十人傷亡。
待到他們列陣沖鋒到對方的陣地之后,雙方調(diào)換了位置。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草原人列陣的地方是原來楚豐鎮(zhèn)軍隊的位置,后者也是在他們原來的位置上。
白日高懸。
戰(zhàn)場的中間,多出了數(shù)十具尸體,還有數(shù)十個倒在地上呻(SHEN)吟、掙扎的傷者,有的人斷了手腳,或是被馬蹄踩踏到,已然奄奄一息。
然而,楚豐鎮(zhèn)這邊,戰(zhàn)錘騎士也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雙方的傷亡竟然根本就沒有相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