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也是在精神安慰自己了,認(rèn)為這樣就是我晚上對將士們所說的實實際際的“仁義”。是的,我在給自己找借口,我企圖把那些說我風(fēng)流、對大家不專心的人都打成不仁義的。
這么一想,思想上又真是糊涂至極啊。
寡人也沒什么可說的了,苦笑一番,望向唐韻。
『你可能會關(guān)心我究竟對其他女人說過些什么,但是,如果我有這樣做,我也不會是那種為了討女孩歡心,或者讓她們喜歡而選擇言語的人?!?p> 『不是的,大哥哥,唐韻不是這個意思?!?p> 『好了?!?p> 我對她擺擺手,道:『今天我想說的就是——明天我就會和你去探訪母親的下落了,這就是我目前能做的了……你先回你家去休息吧,天亮了以后,我到你家來找你。』
『大哥哥不去休息一下嗎?』
唐韻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
我摸摸腦袋,然后無奈的握著劍柄,走到遠(yuǎn)處仰望蒼穹。
『孤在這里待到天亮,到時候就去找你?!?p> 『…………』
唐韻或許知道自己問的不對,又或者她原本就是擔(dān)心我了,我只知道,她往山下走去的時候,我說了一句“你走夜路小心點”,她卻什么也沒說了。
不過說到底,唐韻也不是那種走個路都要人提醒的公子哥、大小姐就是了,其實下去也沒發(fā)生什么。
獨身在此夜,寡人拔出秦劍。
它在月下反射著森森寒芒,可是孤左看右看,還是狠狠的把它往旁邊一擲。
『這把劍不就是用來斬盡邪惡的嗎??在這里大呼小叫,好像雙槐村有什么讓自己不滿的事情……比這更不如的事情就是用劍對著民眾們,讓他們一個個跪著彎著腰去自己歌頌自己了是不是??』
唐韻、唐云的事情,我放下了。
秦劍的作用,不在于此。
于是,我沉默不言的坐在高處,一直坐到了星輝盡去,夜晚結(jié)束為止。
金雞破曉,黎明到來。
可是,光芒灑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卻感到不勝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