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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天辟地見蒼涼

第1868章 卷八233 篇外非劇情-仁和義

開天辟地見蒼涼 佚81194 3029 2022-10-11 21:18:20

  你如果得到靈感的話可以隨便引用其中的話,你可以隨便復(fù)制,不需要注明來源。(既然談到仁義,總不能在仁義的文章上計較自己的名聲,所以再獻(xiàn)出自己一點兒小小的仁義)

  一個人做好事時,他不管是論跡不論心,還是論跡也論心。這都不應(yīng)該涉及到他做的事情是否究竟還算好事這方面。

  譬如一個惡人做了一件好事而已,你可以仍舊說他還是惡貫滿盈,但你至少不會對這件好事的定義產(chǎn)生困惑。

  我們不會困惑到說“這個惡人居然又做了一件壞事”,或者“他做了一件事,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既然我們對于惡人做好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我們總不能對人們做好事的情況,卻還要無端加上一個“他其實是惡人”的前提和設(shè)想吧?

  而好人也是會變化的,不一定存在著至始至終都論跡不論心,或者至始至終論跡論心的。人性不是死物,不會一成不變。

  有的人能力好了,自然可以上升到論跡也論心的地步,哪怕他起初只是論跡不論心。

  當(dāng)他迎來自我的改變,足可說明二者并不沖突。

  一個論跡不論心的人不一定會和論跡也論心的人作對或者對立,本不存在矛盾關(guān)系。

  而一個論跡也論心的人更不可能要求別人也做到這個階段。

  關(guān)于仁義,心中有它們二者的是君子,而沒有它們的是惡人。但現(xiàn)在有的人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種不對自己,卻加諸于他人的偏見。

  有時候,人們喜歡說一個論跡不論心的人就不是君子,他的心里裝著小人思維。

  我不這么認(rèn)為,大家評價誰是一個偽君子之前,應(yīng)該把偽君子的真正含義搞懂。

  古代有的奸賊言而無信,言行不一。他明明說要做好事,說的很大話。結(jié)果根本沒做,甚至做壞事。

  對于這種自我矛盾的人,說他是偽君子再確切不過。

  而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你不應(yīng)該還要活活剝開他的心腸,然后指著他的一點點毛病就說“我找到了這個證據(jù),足可以證明他是偽君子”。所以,論跡不論心這句話,不應(yīng)該成為大家評價身邊到底有多少個正人君子的依據(jù),這樣極其不妥。因為你不可能按完人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世界上所有人。

  因為你反過來想想,如果前提是建立在人人都已完人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世人,可見父母也一定會按照完人的標(biāo)準(zhǔn)去要求你的童年,自己會憑添許多的辛苦。那么你應(yīng)該好好的想想,一個完美的孩子理應(yīng)承擔(dān)家務(wù)的,很小就得學(xué)會做飯,乃至于被迫學(xué)習(xí)更多自己不感興趣的所謂愛好,每天的休息時間也會被壓縮。(這里提一句,關(guān)于無故虐待孩子的父母,有時候說的會很好聽,但那不是按完人的標(biāo)準(zhǔn)或出此目的,而是沒事拿孩子出氣的,所以我更不覺得你應(yīng)該沒事拿別人出氣,你不能自己都論跡不論心,但一邊又覺得論跡不論心的人就是偽君子)

  論跡不論心這句話,有時會誕生出“不要看他是什么心腸”的弦外之音??墒潜救四贻p時做好事首先的動機就是來源我自己不忍他人之苦,而不是我首先就有自己的私心。

  所以本人同樣經(jīng)得起對自己論心這一關(guān),我的愿望是真實的經(jīng)受住了考驗。

  如果要說以人會不會動搖,以他是否痛苦為其人格的依據(jù),那么,論跡不論心完全就等于人們要求一棵樹在遇到大風(fēng)時,它連一片葉子都不許晃動,而且什么也不許掉落。

  可是事實上,這棵樹只要不在勁風(fēng)中倒下,就已經(jīng)遭遇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考驗。

  每一片落下的葉子,都是大風(fēng)降臨給它所帶去的。而非樹的自我意志。

  所以,論跡不論心對人們更多的要求是,在你始始終終得不到大道的時候要為了理想堅持。而不是必須至始至終的就永遠(yuǎn)想著——我為了個人理想,將來肯定不得善終。

  人是否善終就如同樹將來是否會被風(fēng)吹倒那樣,不是它的自我意志去決定的。一個人該不該到達(dá)足可對自己論心的階段也是他自己的意愿所在,而不能被人強求著做到論起心來對自己也萬般無愧。

  可實話實說,本人也在論心這條路,至始至終也走了很久。一開始沒有人要求我論起心來無愧,不過我起初覺得,當(dāng)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論心也真誠的時候,我先摒棄它,成為一個毫無欲望的人也全然無礙。

  想做到論跡也論心,此事對自己有益有害。

  一個論跡論心的人,在他人生剩下的大部分時間中,也就只能處于視死如歸的階段了。

  一場大風(fēng)過后,雖然樹是光禿的,可也不必強加上論跡不論心的概念。

  而是當(dāng)它長不出葉子,或是它剛剛作為種子埋在土壤,還并不知道什么是葉子的時候,應(yīng)該鼓勵它先成長出來。

  仿佛人剛剛做起善事時起初懵懂無知,應(yīng)該告訴他,即便你失敗了也沒有什么好怕的,自古英雄無完人。

  做壞事失敗了會接受人們懲罰,可做好事失敗了無論怎么樣也不該惡意相待,強加于人的認(rèn)為此刻責(zé)任全在做好事的人內(nèi)心還不夠坦誠。

  而在他明白了大道,實實在在的去貫徹它以后,就不用對著考了九十分,乃至追求一百分的人說:“你考及格就行,考了滿分也浪費力氣?!?p>  所以,論跡不論心是降低了論跡論心能否做到的一片迷霧,否定一個人取得更高分?jǐn)?shù)的可能性。誰不想論跡也論心,可是論跡也論心的真正意義在于——你被埋在土壤里時,就應(yīng)該明白,且考慮到自己將來會被風(fēng)給吹走。可即便要白活一場,我仍舊破土而出。

  所以,不管是論跡還是論心,接受自己的審視非常容易。

  只要由始至終去做一個無名的俠客,這已可慰平生,死而無憾。

  可要取得他人所說的論心也可以過關(guān),不如還是祈禱不知道自己性格的人少罵幾句吧。

  或者說,倘若貪圖虛名,想在他們那兒“心中過關(guān)”。這條論心之路就已經(jīng)輸了。

  樹在大風(fēng)中苦苦支撐,正是論心無愧之所在,堅持是它自己的意志和行動所在??墒钱?dāng)它被風(fēng)吹走,這不是它決定的,而是能力有限。

  一棵樹到了連自己都挽救不了的時候,它再也不能遮風(fēng)擋雨了,即使論起心跡,再好再真也改變不了它的下場。更何況,此刻自己都保不住,還能幫別人什么?無非是倒去以后期望有人拾走,劈了當(dāng)柴火發(fā)光發(fā)熱。

  論心之益,在于心中清醒,只要走上這條路,不管你失敗了多少次,千難萬苦也不會舍棄自己的努力。

  可論心之害也在于那些不知真情的人看來,你永永遠(yuǎn)遠(yuǎn)是個有著更多缺點,而且仿佛很喜好面子,想冒充正人君子的人。

  所以,這是兩條不一樣的路。

  你想走的是論跡不論心的道路,興許有樂無苦,或是有樂有苦。

  你想走的是論跡也論心的道路,其中有樂有苦,或是有苦無樂。

  古來有陰陽學(xué)說,將天地分為四種態(tài)勢:太陽,少陽,少陰,太虛。

  這也足可驗證每個人的道路,無非是四種。

  有樂無苦。(以自身而處于太陽)

  有樂有苦。(以自身而處于少陽,少陰)

  有苦無樂。(以自身而處于太虛)

  這條路,真正走了上去,怎么樣也很難冒充自己是另一條道路的人。

  譬如春秋時介子推寧愿被山火燒死,保住自身的氣節(jié)和人品,最后也不愿走出大火和晉文公過上有樂無苦的生活。

  對于論心者而言,他在事后得到了所謂快樂,在他看來那也是原本屬于別人的東西。譬如贊嘆和喜愛,對方完全可以去喜愛另一個人,贊嘆別人,自己是否該接受,都是心中一道極其難以克制的心魔與障礙。

  趨利避害是人自己的本性和本能,介子推想做到對自己論心,否定自己的本能,即便是面對死亡也視死如歸。于是他得到的不是生還,而是活活被大火被燒死了,抱樹而終。

  最終,但恐大家不明,此處也不留弦外之音。

  難道每個人都得成為介子推,才能讓人性變得盡善盡美嗎?仁義應(yīng)該是實實在在的舉動,其中有俠者不畏強者的仁義,學(xué)武就是為了除暴揚善,為了擊敗邪惡。卻也有介子推這樣想為了改變?nèi)诵远赖摹?p>  俠者義不失仁,介子推仁不失義。

  正因如此——你想做一個論跡不論心的人,當(dāng)然可以。別人本來也沒資格說你不是俠客,或者不是介子推。

  除非在他們眼里,俠者其實是不仁的家伙,介子推其實是不忠不義,以死來背叛君主的人。

  如果是這樣就等于正確的話,俠者之中就會死很多無辜的人,他們幫助的人都會不念舊義,恩將仇報。而很多像介子推一樣忠直的人也會被奸佞迫害,置他們的仁德于牢籠中,直至他們含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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