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自喝了一小會兒悶酒,煩躁的不得了,直抓頭皮,都整出血了。
露易絲看了,心驚膽戰(zhàn),趕忙扯住我的手。
『干什么啦你,真是的,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不要這樣折磨自己。而且你這樣,又有什么用呢?』
『露易絲,孤已經(jīng)是一國之君。大難臨頭,怎可醉生夢死?』
『可是我也是你身邊的人啊,我都不希望看到你這么苦惱。難道,你以為國家是靠一個人就能撐起來的嗎?支撐一個屋頂,要有一根根棟梁,也不是一根木頭豎起來就可以頂在天上的?!?p> 『該死,該死!』
一想到維金小兒在王宮里自以為勝券在握,這會兒得意竊喜的模樣。當(dāng)時氣的渾身發(fā)抖,青筋一根根亂繃,雙目通紅。
『遲早有一天,孤要率軍殺入海爾迦的王宮。將他,將法克西斯!將那些亂臣賊子,五馬分尸千刀萬剮!!擅竊海爾迦王器,怎敢在此排除異己??孤若此時身在海爾迦宮廷,定然親自執(zhí)刀,將這該死的維金小兒剁成肉醬!!』
說完,又猛灌下一大碗酒。一大幫在場的軍士也大多是我的心腹,知道維金名不正言不順。一個個都罵罵咧咧的,恨不得干死那些亂黨。
我開始長吁短嘆,而此時大家伙都回來了。
雪莉女王剛到,未見我人,卻已經(jīng)聽我剛才的一番話。
只不過,她并不是從“遲早有一天這兒”開始聽起,因此,這句話就被她給誤解了。
女王頓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我要馬上發(fā)兵了。
『恩人,此刻萬萬不可沖動啊!』
她提起裙子沖到了面前,我一看見她,起身抱拳道:『臣二營長,參見女王?!徽f罷,準(zhǔn)備要跪。
她立刻把我扯住,猛地一把拽起。
『恩人,閑話少扯!你不要跟本王來這種有的沒的。我能不能再重登王位,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恩人,我不想看到你與海爾迦為敵,還有,內(nèi)戰(zhàn)對我們的國家究竟有什么好處呢?死傷的,只會是我們自己的軍民啊。那些外邦一看到我們內(nèi)亂,心里肯定會高興的不得了?!?p> 『哦,女王誤會了?!?p> 我聽到她的話,反倒是笑了笑,聳肩說:『我并沒有打算立刻就發(fā)兵攻打他們這些叛黨啊?!?p> 『呃,不打算馬上去?』她登時一愣。
我說:『我可不是傻子,呃……』
她聽到我的話,微微撅起嘴好像看起來略為不滿,難不成是誤以為咱說她是傻子?
『當(dāng)然你也不是。我只是說,馬上就發(fā)兵攻打海爾迦,那是傻子的行為。陛下,恕臣適才失言。』
『原來是這樣……沒事,你接著說?!?p> 『是,陛下,我大秦眼下根基不穩(wěn),立國之初,百廢待興。實(shí)在不宜妄動干戈,萬一傷了國運(yùn),日后百姓受苦,蒼生連累。此即為吾因?yàn)橐慌d兵,卻一利而百害,逞一時之能而后患無窮。』
老鄉(xiāng)紳也走上來,抱拳道:『陛下,老臣也以為秦公言之有理。起義之事,需得萬無一失,待到水到渠成,天時地利人和之時,我軍順天應(yīng)人即可成功。這一點(diǎn),老夫相信秦公也心中了然,故而說的只是氣話罷。』
『是。』
孤不再含蓄,便向老鄉(xiāng)紳投出贊嘆的眼光,說:『老鄉(xiāng)紳眼光毒辣,而且一番話不但是在向女王解釋,也是在勸我不要輕舉妄動。其實(shí)……孤行事一向比較謹(jǐn)慎,也不喜歡妄開戰(zhàn)端。』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卻都翻了個白眼。
這個殺人如麻,令莫沙國都心驚膽戰(zhàn)的人,居然說自己行事謹(jǐn)慎??
『你這樣沖動的人都好意思吹噓自己謹(jǐn)慎,那天下就沒有魯莽的人了啊!』
露易絲聞言,更是直接咆哮著表達(dá)了自己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