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心里一愣,只聽見穹瓊不快的說道:『最近兩天,主人總是一大早就不見蹤影了,您究竟上哪去了???』
『唔……』
『對啊!』
明美若月竟然都氣憤不已,跺著腳大喊道:『就好像故意瞞著我們一樣!我們到底還是不是主人的貼身女仆了???』
『行了行了,別扯淡,我哪有瞞著你們,咱就是出去走了走,呼吸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
話不多說,我推開兩人,不以為然的離開。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
寡人放下鐵杠鈴,在帳中扶劍而坐。
龍十三突然大步而來。
『臣,龍十三,參見君上。』
我揮揮手:『起來?!?p> 『謝君上?!积埵@才起身。
對于他嘛,老樣子,不需要防備也不需要搞那么多死規(guī)矩。
老實說,龍十三是一路跟著我混過來的,硬是要說,那也是更類似于兄弟而不是上下屬。一般的規(guī)矩沒必要定的太死太多,分得出個尊卑就已經(jīng)夠了。
再者說,看他也是個厚道人。對于品性厚道的家伙,你講太多規(guī)矩是沒必要的。因為該講的規(guī)矩他都會講,而他不講的,那大概就是壓根沒必要去講的,可有可無的。
你用死規(guī)矩限制他,那是欺負老實人了。
記住,老實人知道自我反省,所以,有時候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這么早就過來了,你有事?』
我扶著劍站起來,他登時點點頭,抱拳說:『君上,臣議,君上他日所行亦好,平居之服亦好。國君之勢應有,禮蓋欲置之者。不能使他大小國輕。』
『第一次聽見的話,大概會有點聽不懂?!晃抑苯幼厝チ恕?p> 『呃……君上,臣建議,您日后不管是出行在外也好,平時的著裝也罷。這一國之君的架勢,是要擺開來的。不能讓其他大小國家輕視?!?p> 『嗯……』
用手抓了抓頭發(fā),我又問道:『龍十三,你說的,可能是有那么一點點點點點點點點點點道理,(對他展示兩指,露出微不可見的縫隙)那你打算做些什么?我要怎么樣才能像個一國之君?比如說,每天早上起來,先殺幾只牛羊祭天?吃飯的時候,要用金碗和金筷子,睡覺的床板那得是金子做的。走在路上,鞋子也得是金的。不是金的孤就穿銀的鞋?你別逗了,那是暴發(fā)戶,不是一國之君?!?p> 『哈哈哈哈?!?p> 龍十三爽朗的笑了幾聲:『君上,您的疑問,正是臣此番進言的目的,答案就在外面。您請。』
說完,他微微躬身。
『嗨嗨,你還跟我兜圈子?!?p> 我走在前頭,先出去了。
片刻之后……
孤的心中,當時大喊了一聲臥槽。
五匹同色的壯年白馬,拉著一輛寬敞大氣的金色馬車。那車頂怕是有兩個人高。車身至少五六米長,哪怕是左右的任何一個馬車軸,都有人肩膀那么寬。雖然裝飾上有些古樸無華,然而,卻很實用,因為里面的空間還是很寬敞的。至少能坐五六個人都不顯得擠。
不知為何,孤就是想到了內部世界那些未來的馬。這馬車,怎么就跟那些未來寶馬一樣寬大了呢?
『君上?!?p> 龍十三在旁邊抱拳道:『臣連日與女王陛下商議,她亦是覺得此車甚好,完全符合您的身份,甚至覺得您就是用六匹馬拉車子也沒什么不好?!?p> 『你確定她會這樣說?』
『臣親耳聽見?!?p> 『…………』
如果說,女王出門也是六匹馬拉車,有時候,不重要的場合是五匹馬四匹馬,甚至一兩匹馬的話。她的屬下竟然一天到晚用六匹馬拉著這樣的車子,豈不是想要對她取而代之了?
話說,女王也沒給自己打造的這么奢侈吧?她的馬車,除了裝飾上更為華貴外。其余的和普通馬車根本沒有分別。
而眼前的這個馬車排場就大的有些太離譜了,五匹同樣的白馬,拉一輛車。
我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此物如今甚至有超過君王威儀的跡象,這穩(wěn)妥嗎?』
龍十三回答道:『君上,此物并無越制,是符合古法古禮的。古禮是說,天子出行,駕六,諸侯王公出行,駕五。君上貴為秦公,我乃按照古法制度,制造此五馬齊拉之車。』
『既然是古禮的話,你應該給女王也設計一個這樣的車子出來,還要比臣下的更好?!?p> 龍十三則抱拳說:『臣也這樣想過,可是雪莉女王卻說——她是維金詐稱已經(jīng)喪生的國王,那么何必在已死之人身上浪費那么多無用的財力?』
『…………』
寡人拍了拍打過蠟油的車身,摸起來很是舒服,實木總是給人一股厚重感。
這種五馬高車的滿足感又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整出來耀武揚威的東西。
說不好聽的,只是民脂民膏對吧!?
寡人走到遠處抬起頭發(fā)了許久的呆,總算是釋然了。
即便是代替女王巡幸四方,確實不能沒有一個顯示國家威儀的景象,而馬車已經(jīng)造好,即便拆掉也是無濟于事了。
我遠遠的又看了一眼,喚龍十三過來。
『去,把露易絲,彩彩,穹瓊,明美若月,還有其他女孩子們都找來。』
『是!』
龍十三快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