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回過神的時候,師父就已經(jīng)抬腿走掉了。
他落寞的背影看起來那樣感傷,仿佛要去亡命天涯,也可能是找尋真正殺死麥瑟的兇手去了。
寡人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對師父來說,或許麥瑟也相當于是一個親人。
這老頭子成天說的好聽。
什么鬼魔之泣,什么嘛……故意裝出一副高冷的模樣,結果對咱其實還不賴。
麥瑟的死,恐怕也讓他耿耿于懷吧……
保重啊,師父。
寡人將大刀立在樹樁旁,對著他離去的方向半跪了好一會。
不知道什么時候,等再反應過來,就看見疾風一臉懵逼的在咀嚼樹上的葉子。
『停下來啊?。 ?p> 當時一人一馬都震驚了,我震驚的是,它要是毒死了誰來背行李?
疾風則是瞪大眼,嚇得嘴巴一張,嘴里的葉子全掉地上去了。
一人一馬足足懵逼了好幾分鐘,就傻傻的盯著對方看。
不過,最終應該是慶幸它沒什么大礙吧。
這畜生倒是知道我不讓它吃草,就在林子里轉(zhuǎn)圈亂竄,一副不爽的模樣。到處撞樹。
畢竟就剩下我和它了,先不談行李的問題。沒有它我會很寂寞的。到時候孤零零的在樹林里,真迷路了恐怕死了都沒個伴。
面前的毒潭被師父一刀斬過去,竟然是破開了。
滾滾毒流漸漸分散開來,形成無數(shù)個坑坑洼洼的毒液坑。
這么一來,路會很難走。
我把最后的一點清水給喝了,走過去牽上疾風,開始繞行這片沼澤了。
后者又滿是抵觸,總是拖著我往后面走。
『別鬧啊,我告訴你,像你這么個動物,要是在樹林里亂晃。遇到妖怪就是死路一條。很快就會被吃?!?p> 『呼呼!』它大出了幾口氣,又倔強的擰著馬頭往回。
最后我怒了,直接甩開了韁繩。
『你要回去你就自己回!救不活舞空,老子我死也不會回頭?!?p> 抬腿往前面走去,沒走一會,疾風卻還是嘶吼著追上來,終于變得神采奕奕了,攔在面前,要我上馬。
『好,咱們走!』
天色將晚了,黃昏透過樹梢的光照耀進來。
好吧,就算不是為了想辦法救舞空……不找個有水源和草食的干凈地方。我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我上了馬,回過身,望向師父遠去的方向。
『師父,您放心吧。沒有你我也會繼續(xù)前進?!?p> 樹林里回蕩著我的聲音,然后沉寂了……
『疾風,給我沖!』我沒再猶豫,拍馬向前。
而疾風爆發(fā)出了激昂的戰(zhàn)吼,馬蹄聲漸漸急促,帶起一路的飛塵遠離了這片毒沼澤之地。
樹林里,一個黑影在我離開以后緩緩現(xiàn)身。
最終,似乎發(fā)出了笑聲。便又隱匿起來了……
『駕~』
大雪北風行,四處都是白色的海洋。
一直騎馬到晚上,我還是真魔障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高斯·修德曼那首《多冷的隆冬》總是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起來了。
冷啊~啊~~~嘟嚕嘟嘟嚕嘟嘟嚕嘟蛋蛋大!
不提這個,天氣確實挺冷的。
樹林里白茫茫的,有些地方都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