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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天辟地見蒼涼

第0046章 我在東北玩泥巴

開天辟地見蒼涼 佚81194 2033 2020-09-10 12:17:28

  第二天,天氣十分不好,下了暴雨,高斯·修德曼站在門口望洋興嘆。

  『哎呀,這么大雨,恐怕不好出門啊?!?p>  那么,要出發(fā)嗎?無疑,兩個選擇擺在了我面前。

  A.暫時留下來。

  B.按照原計劃出發(fā)。

  未來可以影響過去。

  你可以想象為“因為我今天下午會從山上摔下去,所以過去被影響。在當時的早上,我會選擇去爬山?!?。

  因為,倘若未來無法影響過去;我早上選擇去爬山的幾率或許就不是100%。

  選項結果A:

  我說:『恐怕要等到這場雨停下來了吧?這么大雨,山路恐怕崎嶇難行啊?!?p>  高斯·修德曼點了點頭:『嗯……隨便你吧。』

  他獨自休息去了,然而,大雨竟是一連好幾天都沒停下。不僅如此,還因為下了好幾天雨,道路被水淹沒,怕是雨停了也不能馬上走。

  某天,依舊大雨,我當時坐在屋子里喝酒。房頂傳來一陣響動,正當我抬起頭的那一刻,房頂便突然塌陷,無數碎瓦片全數砸在我的腦袋上,或許是房屋年久失修,也很可能是其他原因。

  一陣痛感襲來,我眼前一黑,直接被碎瓦給砸破了頭,此后,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后來,舞空也不見了。高斯·修德曼足足二十年都在找尋那個組織,終于有一天,他也不知去向了……

  倒是沒有人知道,這個被砸破頭的可憐蛋其實是死于意外,根本沒有人想要殺他……

  這就是該選項的結果。

  選項結果B:

  上天的作為不由人決定,也就是說,你想象的或許很美好,你或許想在一個艷陽的早晨踏青旅行,但老天爺心情不好,而且在世上他只聽自己的。你想撥云見日,老天就偏偏要暴雨連天。

  暴雨,困境,這都是人旅途中該預料到的,本來就是什么時候都有可能發(fā)生。

  既然早已預料,我不可以留下,既然一開始就想好了要走這條路,怎么可以因為上天和我的意志不能統一就擅自更改計劃呢?縱然天意不由人決定,但是人的命運是由自己決定的??!

  追尋長空,道阻且長,行則將至,上下求索者,古往今來,無數。

  蒼天是否為我的頭頂撥云見日,那與我無關。我只希望自己抵達末路的時候可以無愧于心。

  只將舞空留在了酒館,托老板娘替我照顧她。

  后者勸我路上小心,又說:『她一定會等你回來的吧,這么聽話的小丫頭我從來沒有見過呢,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她的?!?p>  我依稀感動了,老板娘總歸是個善者,我欠她很多很多。再度望向舞空,我總覺得眼睛好像有點濕潤了。

  難道我要哭了嗎?不,這不是沒用的眼淚,至少不應該是。

  『舞空,等哥哥回來吧?!?p>  勇士的力量存在于內心,總是帶著軀體向一座座山峰攀登,當他不懼失敗,而且不斷反省自己,困境越強他心靈越強時,他就在和困難戰(zhàn)斗。

  師父的教導固然重要,我認為如果沒有高斯·修德曼我絕對不可能救的了舞空,然而,老話也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師父的指導和幫助,有時候未必就可以幫助徒弟成材。這路不能任由師父和長輩來幫你鋪平了,得自己學會摸爬滾打。

  我提起大刀,將行李背在后面,徑直出了門去。高斯這家伙正在和馬廄里疾風打架。被疾風一蹄子踢在胸口上。

  『嗷!格老子的,小畜生還挺倔強,我很享受你這種微不足道的勇氣?!?p>  老頭子被踢倒,又從地上爬起來,我招了招手,把大刀扛在背上:『師父,走!』

  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則是現在,暴雨之下,我騎上疾風翻山越嶺,揚鞭疾馳。深陷于泥濘和難行的道路中。

  高斯·修德曼跑起來簡直就是飛毛腿,連疾風也追不上去。但是你不追逐,你離這樣的強者只會越來越遠的啊,就好像天氣一樣,就因為老天爺一直不肯下雨,那么賣雨傘的人就總是要求他下雨嗎?跪求老天給他口飯吃嗎?

  別傻了,飯是自己爭來的?。√焯觳幌掠赀€賣啥傘?不如換一行。

  『疾風,他可以去的地方,我們一樣能去。再大的雨,不能擋住我們。』

  疾風爆發(fā)出嘶吼聲,再度加快速度的奔馳。路旁是極高的懸崖。行走在這種大山里面,人就像是一株小草。行李也挺重的,疾風載上人和行李,承受了將近兩百斤的重量。于是跑到中午,它就累了跑不動了。兩人一馬在避雨的山洞里休息幾個小時,然后繼續(xù)走。

  旅途雖有些艱辛,但是我是不打算回頭的,哪怕這兒其實并沒有蓮圣之精也好。我不能放棄任何可以讓舞空蘇醒的辦法。一直走到后面,山路更艱險了,十分崎嶇難行。

  到了第三天,雨停了,大概我們已經出了降雨地帶。

  但此刻居然下起了雪,滿天的冰花好似鵝毛,也不知道古樹鎮(zhèn)那兒怎么樣了。

  雖然昏了,但是舞空會怕冷嗎?我一想起以前到冬天,小丫頭總是把手放在臉上捂著,我說你那么好看,不要遮住臉啊。

  她搖了搖頭:『可是真的很冷~』后來,小丫頭開始在我身上取暖,尤其是到了下雪的時候,怎么也不肯分開,非要抱住我才肯睡覺。

  不得不說,我居然有些感傷和觸景生情,心里不勝悲乎。

  高斯·修德曼倒是大大咧咧的在旁邊煮面條吃,這次路上我們帶了至少二十多斤的干糧,至少也夠吃上十天了。而且林子里還可以打獵,他滿是不情不愿的在樹下嘆息:『冷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臉無語的坐在他對面:『…………』

  他繼續(xù)在旁邊嘆著:『啊~啊~啊~啊~』

  然而沒過一會,這家伙突然語氣一轉。

  『嘟嚕嘟,嘟嚕嘟,嚕嘟嚕。蛋蛋大!』

  『嘟嚕嘟,嘟嚕嘟,嚕嘟嚕。蛋蛋大!』

  『嘟嚕嘟,嘟嚕嘟,嚕嘟嚕。蛋蛋大!』

  『嘟嚕嘟,嘟嚕嘟,嚕嘟嚕。蛋蛋大!』

  『倒霉啊~我在東北玩泥巴,雖然東北不大。我在大年沒有家……』

  他還左右橫跳,突然就唱起了多冷的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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