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頂配燒餅
王彪笑罵道:“嚓,她香餑餑???對她念念不忘的,現(xiàn)在哥們對象是空姐,王純算個啥啊,早都不在我心里了。”
王彪眼睛大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王春雨,整個人黑不溜秋的,比非洲人沒白幾個色號,小腦袋瓜,瘦了噶幾的,跟個猴子是的,渾身上下就眼睛好看點,又大又圓,還是雙眼皮。
對對對,還有一點,聽說那話兒很大,可是就這么個一說話就大著嗓門,恨不得唾沫星子滿天飛的黑猴子能泡到空姐?
家里難道這幾年不賣拖拉機,賣汽車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分析總結(jié)了一會,他得出個結(jié)果,王春雨是在吹牛逼,這貨說話就是喜歡夸大其詞。
“行了,還特么空姐,你咋不說你對象是香港小姐,亞洲名模呢?!蓖醣霟o情的懟了王春雨一嘴,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他筷子上的醬牛肉。
好饞,好餓,好想吃!
王春雨大眼珠子一睜,嘴一撇,腦袋一歪,罵道:“嚓,你還不信,來,我給你看看照片?!?p> 他說著拿起愛瘋4點開微信朋友圈,“你看看,長的帶勁不?長的標(biāo)志不,還一米七大個,王純啥啊,撐死都不到一米六。”
王彪掃了一眼,好家伙這也太漂亮了,皮膚還這么好,這么白,這孫子特么祖墳冒青煙了,絕對是冒青煙了。
不然怎么可能有這么漂亮的女孩相中他。
“哎,你讓她叫你一聲老公我聽聽,叫老公我就信?!?p> 王春雨拿回手機:“發(fā)什么微信,我老婆今天飛英國,手機都是關(guān)機的,回頭的?!?p> 王彪沒有繼續(xù)追問這個問題,心情變得有些低落,到現(xiàn)在,他只暗戀過一次,還沒有處過一個對象,簡直失敗的不能再失敗了。
再看看眼前這個黑瘦猴,除家境比他好外,還哪里能比的上?無論長相、個頭、為人、學(xué)歷、膚色哪一個不是勝過他。
可這貨高中就處了個很好看的對象,這又劃拉了一個空姐。
我草啊,這是為什么啊。
“哎,你你那單位叫啥來著?”他岔開話題。不想在想了,不然今晚上容易上火上的睡不著覺。
王春雨禿嚕了一口面條:“金隅物業(yè),一個國企?!?p> “國企,這么牛逼,哎,負(fù)責(zé)啥工作啊?”王彪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檢查檢查設(shè)備,空調(diào)了,電力了,暖氣什么的,合我專業(yè)。”
王彪一聽是干這活的,一個維修工,心里好受不少。
“那一個月開多少錢啊?”
“沒多少不到六千塊錢?!蓖醮河贻p飄飄的道。
“剛上班就五千多。”王彪的心被刺痛了,一個月的工資趕超他三個月的工資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難怪人家能劃拉一個空姐的媳婦。
就現(xiàn)在自己這狗樣子,別說空姐了,就是掃大街的大姐估計都看不上,一個月一千五,去了房租水電吃喝啥的,還能剩幾塊錢?
能帶著女朋友去吃個飯,看個電影買衣服禮物什么的嗎?
王春雨很沒良心的顛著大槽牙,好一頓禿嚕,根本沒有照顧王彪被傷到的自尊心,嘴上不閑著的嘚啵嘚自己牛逼的事跡。
恨的王彪真想買一瓶臭豆腐給他塞上。
二十分鐘后,二人回到了臥室。
王春雨一臉的嫌棄,好家伙,這房子也忒破舊了,這也算是個樓?居然是水泥地,窗戶還是木頭的,油黑油黑的廚房,
跟王彪進(jìn)了屋后,看著兩個只有床墊的單人床,又看了看頭頂?shù)谋壤∫擦敛涣藥妆男∑乒?jié)能燈,這玩意,能超過十瓦嗎?
“彪哥,這,這房子也太破舊了,這,這能住人嗎?”
王彪把行李箱放在兩床之間,回頭白了王春雨一眼:“有好房子,比酒店還好的一居室,五六千一個月,你去住吧。”
“啥,五六千一個月,打劫???”王春雨嚇了一跳,這也太貴了,兩個月工資扣除保險都不夠。
王彪嘲諷的道:“環(huán)境好啊,這房子是破舊了些,但是他房租便宜啊,哎,這倆床你睡哪個?”
王春雨打量了兩眼床,回頭一打量就北墻角的衣柜上邊掛著一個老空調(diào),正對著靠著北墻的床。
看到這,他有了選擇:“彪哥,這空調(diào)好使不啊?”
“好使,你熱了?”
王春雨道:“嗯,開開吧?!?p> 他手指著南邊的床,道:“哎,彪哥,你繼續(xù)睡這個床吧,我睡這個?!?p> “嗷,行,對了春雨,這個房租的單子,這張是買床、床墊和凳子的,你看看。”王彪從破舊的電腦桌上拿起合同和票子遞給王春雨。
“對了,BJ這邊租房子,水電費、燃?xì)赓M什么的每個月都得另交?!?p> 王春雨快速的過完租房合同,又看了幾眼床、床墊票子,“就這破窗破墊子五百二?太貴了吧,你沒講價啊?”
王彪眉頭一皺,他沒想到王春雨會當(dāng)啷冒出這么一句話。
他說著話是什么意思?
是懷疑我虛報了,還是什么意思?
“這都是最低的價了,你要是不信,這還有他電話,你自己打電話問問?!蓖醣雺褐睦锏牟煌纯?,說道。
王春雨打量了一下王彪的臉色,心里恍然,呵呵一笑:“那問啥,你真是,還是高中時那樣,一開玩笑就急眼?!?p> “他說了回頭不住了,還可以賣給他,回收?!蓖醣氲?。
王春雨從包里拿出六百塊錢,遞給王彪,道:“彪哥,這是六百,我身上現(xiàn)在沒那么多,明天取錢回來在把剩下的給你?!?p> “行,不著急!”王彪把錢接了過來,仍在了床上。
心情徹底被搞壞了,他也沒心思和王春雨聊天了,拿著盆牙缸什么的開始洗漱刷牙,打洗腳水,洗襪子。
搞完了后快十點了。
他打開電腦,登錄鏈家網(wǎng)站,輸入惠新里,開始一個一個房源信息的仔細(xì)瀏覽。
“哎,彪哥有網(wǎng)啊?”王春雨很好奇,屋里根本沒有網(wǎng)線,這大彪子是怎么賞的網(wǎng)呢。
王彪道:“嗯呢,連了次主臥徐哥家的無線,這個是密碼,對了,你可別下載什么哇嘎、電影啥的,影響人網(wǎng)速,就不給用了?!?p> “嚓,什么哇嘎啊,老子可是老實人,我頂多看看電影玩玩游戲?!蓖醮河甑馈?p> 王彪鄙視的睨了一眼王春雨:“我嚓,裝什么王八犢子啊,高中去網(wǎng)吧包宿,是哪個王八羔子交老子下載哇嘎搜索電影的?”
“哎,哎,彪哥,你說這話可就喪良心了,我那是給你免費進(jìn)行性教育,沒沖你要學(xué)費辛苦費就不錯了,你還罵我?!蓖醮河曜诖采辖械馈?p> 王彪一番白眼,無語的道:“草,你還是高中那德行,一樣的強詞奪理,一樣的臉大不害臊,我說不過你?!?p> 他不打算跟王春雨繼續(xù)掰扯了,這貨別看口條有些不利素,但是這貨說話時,脖子一抻,腦袋一歪,大眼珠子一瞪,嗡嗡嗡的別說人犟不過他了,就是生產(chǎn)隊的大叫驢都犟不過他。
他繼續(xù)瀏覽房源信息,研究別的店的經(jīng)紀(jì)人都是怎么樣對房屋進(jìn)行介紹的,怎么樣宣傳,用什么話術(shù)更顯得專業(yè),更吸引人,研究別人的照片都是什么角度拍的。
默記各個分區(qū)的區(qū)間價格。
想了想,王彪又登錄我愛我家的網(wǎng)站。
他要盡快的熟悉了解區(qū)域的房源信息,盡快的增強自己的業(yè)務(wù)能力。
四合院。
“小丹啊,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犟呢?怎么就認(rèn)準(zhǔn)一個死門了呢?力夫他爸媽都說了,力夫是跟他們睡的,沒有出去亂搞?!避嚹缚嗫谄判牡膭竦?。
語氣有些著急!
陳曉騰大眼睛一下子立了起來,通心又失望的看著一臉擔(dān)憂焦急之色的母親。
“媽,您是我媽,您是我親媽,您不信您女兒的話,卻相信他們的話?”車曉丹激動的喊道。
像是被門夾了尾巴的貓。
車山岳眉頭一皺,低聲喝道:“小丹,你跟你媽什么態(tài)度,你怎么鞥跟你媽喊呢?”
“爸,爸,我再說一遍,這婚我離定了,我的事你們不要管好不好?”車曉丹情緒激動的有些要崩潰的趨勢。
“小丹你都多大了?你都是當(dāng)媽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任性,你說說這么多年干了多少任性的事?跑去當(dāng)兵,結(jié)婚......現(xiàn)在又要離婚......”車山岳道。
車曉丹紅著眼,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怎么了?為什么你們要這么說我?他出去亂搞,我還跟他過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莆野???p> 車母心疼的摟著車曉丹,輕輕的捋著她的后背,道:“小丹啊,姑娘啊你別這樣,你別激動,媽相信你說的,他可能是一時喝多了,才干那臭不要臉的事,這樣的是該離婚,可是糖糖啊,你有沒有想過糖糖?多天真爛漫的小天使啊,可是你們要是一離婚,這對糖糖影響多大啊?”
她停頓了一會,又道:“小孩子是最無辜的啊,離婚傷害最大的就是孩子了,回頭你們離婚了重新找了一個,什么事都沒有,可孩子呢?她跟著誰過?跟你,就要面對后爹,跟了她爸,就要面對后媽,就他這個親爹對她都不親,后媽對她能好嗎?”
車曉丹直直的盯著母親的眼睛看著,臉上浮上了濃濃的擔(dān)憂之色,母親說的對,糖糖怎么辦,她還那么小就要面對一個破碎的家庭,這樣以后成長起來,能成長好嗎?
性格能塑造的好嗎?
會不會偏激,會不會變的內(nèi)向呢。
她把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雙臂環(huán)繞這小腿,沉思了起來。
車山岳打量了兩眼女兒,思考了一會,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麗梅,咱們別打擾她了,讓她自己琢磨去?!?p> 交林夾道。
五單元二樓201小北臥,忽然響起一聲怪異的痛叫聲,像是一個大老爺們的尾巴根子墩地上了。
“我草,哎呦,我草,草,哎呦?!?p> 正睡的熟的王春雨一下子被驚醒,恍惚之中就見王彪坐在床上叫喚。
“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鬼叫啥呢。”王春雨煩躁的道。
王彪揉捏推著左腿小腿,急聲叫道:”我草,抽,抽抽勁了,快,快幫我抻抻,抻抻啊?!?p> 她感覺自己的小腿肚子的大筋劇烈的往一起抽著,疼的好似要斷裂了一般。
“我草。”王春雨叫了一聲急忙跳下床,打開燈,來到王彪床邊幫他拉伸小腿。
本來很嚴(yán)肅個事,可當(dāng)王春雨看到王彪那因為抽筋而變的五官挪移的大臉,不由被逗笑了王彪這個氣啊,這王八羔子居然還笑。
”你,你特么笑啥啊你,疼,疼死我了?!?p> 幾分鐘后。
王彪帶起眼睛,對著王春雨說道:“你咋又把空調(diào)開開了?”
王春雨皺眉道:“我熱啊,就開了。”
王彪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怒氣,現(xiàn)在行李什么的還沒郵到,別說被子了,就連一個布單都沒有,空調(diào)又是對著他直吹,這特么都容易吹受風(fēng)了。
他壓了一壓怒火:“開一會你都是關(guān)上啊,這直吹我能受了嗎?”
“睡著望了,行了關(guān)燈睡覺吧。”
......
早上六點半。
王彪強拉著自己的腦袋從枕頭上拔起,迷糊的刷牙洗漱,穿戴整齊后,出門上班。
兜里多了六百塊錢后,他的腰桿子一下子硬了不少。
干休所對面餡餅店前。
燒餅大姐抬頭一看是王彪過來了,道:“來了兄弟,今天來一個燒餅夾蛋,還是餡餅???”
王彪豪氣的道:“大姐給我拿兩個頂配的燒餅,午餐肉烤肉都給加?!?p> “好嘞,你等會啊。”大姐笑著一手拿餅,一手動刀,先是在餅中間放了一葉生菜。
“兄弟,淡口還是咸口???”
“多刷點醬?!蓖醣胩蛄艘幌伦齑剑裉炜梢猿匀饬?。
他的肚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他本是個無肉不歡的人,在學(xué)校每天都有肉吃,除了雞蛋西紅柿面里沒有肉外,其他的面條都有肉。
可是,一來到BJ后,往往三四天都吃不上一頓肉。
燒餅大姐唰完醬后,又麻利的房里各加一個太陽蛋,隨后又各放兩片全淀粉的低質(zhì)午餐肉,又放了兩遍說是鴨脯的烤肉片,裝在袋子里遞給王彪:“你拿好啊兄弟?!?p> 王彪接過燒餅,“多少錢大姐?”
“一共九塊?!?p> 王彪痛快的掏出十塊錢付賬,隨后拿著燒餅回到店里美美的大口嚼了起來。
王彪拎著頂配燒餅回到了店里后邊的大會議室的講桌后邊美美的造了起來。
這四塊五一個頂配燒餅就是比兩塊五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