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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來了一只傻狍子

第二十八章 回憶像把刀,刀刀刺人心

  車曉丹出了樓,剛要去找車,李菲菲見狀小跑著追了上去。

  “哎,曉丹,曉丹你等等。”

  車曉丹剛要開車門,聽到有人喊,回頭看去,就見穿的清純又有些妖嬈的李菲菲不知道從哪鉆出來的,向著她挪著小蓮花碎步跑了過來。

  “你這從哪出來的,之前怎么沒有看到你?”她問道。

  李菲菲眼珠一轉(zhuǎn),“啊,我在附近一咖啡廳坐著了,你找到他了嗎?”

  “找到了,媽的,找他他的時候正跟個女學(xué)生蹭來蹭去的,跟長牛皮癬了是的,不說了,現(xiàn)在想起來我都惡心的狠?!避嚂缘さ幕鹩秩剂似饋怼?p>  人類本能的自我保護(hù)機(jī)制,控制著她的思維和語言去避免在想之前的事。

  李菲菲很好奇車曉丹找到周力夫后都發(fā)生了什么,更想知道她們倆鬧到了什么程度。

  “別站這了,找個地方喝點(diǎn)東西,你這氣勢洶洶的回去,在嚇著孩子。”

  “孩子在我媽家呢?!避嚂缘さ馈?p>  李菲菲說道:“哎呀,那你現(xiàn)在也不能回去,回去了你們倆在打起來,走啦走啦,找個地方坐坐喝點(diǎn)東西。”

  “喝什么喝,我這開車呢?!?p>  “找代駕,走走走,上車,我知道有個新開的日本料理挺不錯的?!?p>  車曉丹被李菲菲推推啦啦的推上了車,無奈,只能從了李菲菲,而且現(xiàn)在她一肚子心事和苦水,也想找個朋友傾訴傾訴。

  自打結(jié)婚后,周力夫就變了個人,女兒生下后,公公婆婆也不喜歡,孩子兩歲了,看過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都是她爸媽在看,在照顧。

  公公婆婆還不只一次的話里話外的咔噠她,擠兌她,沒能給老周家生下個男孩,好幾次提出要二胎......

  料理店,包間內(nèi)。

  車曉丹盤坐坐在榻榻米上,目光不經(jīng)意的從李菲菲的放在桌上的包包上劃過,腦中一根線忽地一動,不由仔細(xì)看去。

  “咦?菲兒簽大單了呀?這個包可是限定款,好貴的?!?p>  李菲菲臉色瞬間一邊,但只是一瞬間,他他就將表情掩飾了過去,有些不自然的道:“啊,簽什么大單呀,你也不給我介紹,我都快喝西北風(fēng)了,這是朋友送的?!?p>  車曉丹玩味的看著李菲菲的雙眼,捉挾道:“朋友,是男朋友吧,這么大方,誰呀,我認(rèn)不認(rèn)識呀?”

  ”不認(rèn)識,不是男朋友,我還沒答應(yīng)呢。”

  李菲菲岔開話題繼續(xù)說道:“哎,小丹你吃點(diǎn)什么?他家這生煎藍(lán)旗金槍魚非常的亞美。“

  ......

  臨近一點(diǎn)的時候,車曉丹才回到家里。

  她本以為周力夫會在家里,可是她失算了,周力夫根本沒在家。

  “該死的,居然還沒回來。”

  罵了幾句,摔了一通沙發(fā)靠背,她忍不住拿出手機(jī)給周力夫打了過去。

  十幾秒后,電話接通。

  她剛要說話,那邊卻傳來了一個女子氣喘吁吁的說話聲,和周力夫的聲音。

  “叔叔這丹丹是誰啊大半夜打電話,真是敗興,真的好討厭呢?!?p>  “是那個潑婦,甭管她,來咱們繼續(xù)唇槍舌戰(zhàn)......”周力夫說著繼續(xù)開始革命工作。

  可是他不知道,就連那個女子都不知道,女子拿電話的時候,手指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劃到了接聽鍵。

  手機(jī)聽筒里傳出的聲音雖然不大,隱隱約約勉強(qiáng)聽的清楚,但是聽在車曉丹耳里,卻無異于晴天霹靂般一樣的震耳欲聾。

  那幾聲異樣的嬌喘聲和周云濤說的那句‘潑婦’更像是兩個加農(nóng)炮在他耳旁一炮一炮的轟擊一般。

  震的她腦袋嗡嗡嗡的恍恍惚惚,欲裂欲炸,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被一股看不見力量抽走了一大半,身子一晃、腿一軟,差點(diǎn)癱坐在地上。

  恍惚了一陣后,她漸漸回過神來,呼吸也平順了一些,她拿起電話剛想再打過去,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還在通話中。

  “臭......”車曉丹剛想罵,心里卻忽然響起一件事,急忙止住了聲,手指一動,點(diǎn)開錄音鍵,隨后把手機(jī)扔到一旁。

  她不想聽到那讓人作嘔的骯臟下流的聲音,這會臟她的耳朵,會玷污她的精神。

  車曉丹頹然的坐在窗臺上,雙臂環(huán)著腿,雙眼無神的望著飄窗外的夜空,窗外的夜空烏蒙蒙的,只有一輪缺月,看得清楚。

  嗡嗡響的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著過往的種種,曾經(jīng)那些最甜蜜、最暖人心的話語、最美好的回憶,此刻卻都化成了一把把又鈍又冰的刀子,一下下、一次次的捅著她的心,割著她的心。

  讓她心痛欲絕,讓她痛不欲生。

  眼淚像似出槽的江水一般,不住的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流到下巴,順著脖子將衣襟打濕一片。

  今晚,這注定是個不眠的夜!

  ......

  翌日一早。

  王彪洗完臉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開門出來的徐鳳鳴。

  “起挺早啊?!毙禅P鳴笑著道。

  王彪笑著回道:“徐哥也挺早的,徐哥,你家有通明膠帶嗎?”

  “沒有,你要膠帶做什么?”徐鳳鳴有些好奇。

  王彪道:“粘鞋上,皮鞋把腳脖子卡破皮了,走路太疼了?!?p>  “那能頂用嗎,你得貼創(chuàng)口貼?!毙禅P鳴說道。

  閑諞幾句后,王彪回屋穿上襪子,套上了兩個塑料袋,這才穿上皮鞋打著哈欠去上班。

  昨晚半夜又被蚊子咬醒了,也不知道這蚊子從哪鉆進(jìn)來的,而且BJ的蚊子和東北的還不一樣,這里的蚊子是黑色的,肚子上有一圈圈的白條,跟蛇一樣,而且特別陰毒,咬人不嗡嗡的叫喚,落身上就下針。

  釘人又疼又癢的。

  今天說什么也得買合蚊香回來。

  套上塑料袋,別說,走路還真沒有那么卡腳脖了,也不那么疼了,從公交站走到單位也沒有卡咋樣,但難受的是不透氣,他又是汗腳,沒等走到單位呢,腳丫子就濕乎乎的,還很刺撓,而且走起路來,還直出溜。

  只能脫下去,扔掉,好在也沒幾步到店了。

  王彪忍著痛,來到藥店。

  “你這腿咋了,走路咋還這樣了?”體型矮胖,戴眼鏡的女藥師問道。

  她雖然不認(rèn)識王彪,也眼生,但是她們店的人和鏈家的員工都熟悉,冰柜里的雪糕啊,水什么的每天鏈家的員工都會買不少。

  關(guān)系處的都還不錯。

  王彪笑了一下:“腳脖子卡壞了,阿姨,給我拿幾個創(chuàng)口貼?!?p>  “沒穿過皮鞋吧?沒穿過皮鞋的第一次穿皮鞋都卡腳,你拿幾個?”

  “多少錢一個?”

  “一塊錢。”

  “一塊錢?這么貴呢,不是一毛嗎?”

  “艾瑪啊,哪有賣一毛的價,這可是邦迪,大牌子,好使?!?p>  王彪忍不住一皺眉,忍著肉疼,說道:“拿倆吧。”

  他家小賣店也賣創(chuàng)口貼,一毛錢一個,沒想到這里居然要一塊錢一個。

  兩塊錢,就這么兩條創(chuàng)口貼,這在加一毛,都能在干休所東門對著那個京客隆小超市門口的小餡餅攤買三張韭菜雞蛋或是白菜雞蛋的餡餅了。

  那餡餅才七毛一張。

  就地貼完后,王彪來到了店里。

  此時還不到七點(diǎn)半,店里只有一個值日的人在,本來每天是兩個人值日打掃衛(wèi)生,可能是另一個住的遠(yuǎn),還沒有來。

  “來了,趙哥!”他笑著跟趙振打招呼。

  這哥們也是東北的,和趙磊、付超一樣都是四平的人,他對他印象很深,因?yàn)橼w振神似二人轉(zhuǎn)演員程野,牙都像,就是沒有程野長的那么胖,那么高。

  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眼睛很大,秉性很淳厚,比他還要老實(shí)厚道的感覺。

  趙振意外的看著王彪:“你咋來這么早呢,這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上班呢?!?p>  “睡不著了就早點(diǎn)過來?!蓖醣胱叩桨苍谛h室室門旁墻垛上的指紋打卡器前,把大拇指按了上去。

  “吃早點(diǎn)了嗎?趙振推起一輛放在屋里的電動車。

  ”沒吃呢,一會去干休所那買幾個餡餅吃。”王彪說著也來到一輛電動車旁,幫著往外推。

  趙振道:“你去吃飯吧,不用你,一會我就都推出去了。”

  “客氣啥,推幾輛電動車而已。”

  幫著推完后,王彪半瘸著腿,越過早餐店,來到了京客隆旁邊的小燒餅攤。

  小燒餅攤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小,比樓道還小,寬度不足一米五,只是比較深,能有近四米。出口放了一個玻璃做的小展示柜,里邊擺放著四行斜放的餡餅,靠北邊,散房著沾著些許芝麻的燒餅,還有一些簡單和一盤切好的午餐肉片。

  旁邊一家更小,撐死也就三平米,放著一個大電餅鐺,經(jīng)營的是論斤賣的牛肉和豬肉的大餡餅。

  小餡餅攤著有三個人在排隊(duì)買餡餅或是雞蛋燒餅。

  王彪拍在后邊等著,輪到他的時候,他對著里邊的大姐道:“來兩個雞蛋燒餅,不來一個吧。”

  大姐望著王彪:“這一個夠吃嗎,再來幾個餡餅啊,剛出鍋的都是。”

  “不用了,我這就是沒吃飽溜溜縫?!彼蛩酪膊粫f,是因?yàn)橘Y金周轉(zhuǎn)緊張,只能縮衣節(jié)食的。

  “家午餐肉和烤肉不?”大姐想多賣出點(diǎn)東西。

  王彪搖頭:“不加?!?p>  “來豆?jié){不?”

  ”不來,兩塊五給你放這了大姐?!巴醣胩统鰞蓚€一塊的和一個五毛鋼镚放在柜上的錢簍里。

  現(xiàn)在他實(shí)行的是計(jì)劃經(jīng)濟(jì),每天最多只能花20塊錢吃飯坐車。

  不過,由于昨晚考慮到要買粘蟑螂的膠板、垃圾桶、垃圾袋、蚊香什么的只能再次消減預(yù)算。

  本來之前計(jì)劃好的早晚上下班靠兩條腿,省下六十塊錢,或是改善生活,或是干點(diǎn)別的,但是現(xiàn)在只能取消這個計(jì)劃了,腳脖子卡成那德行,只能做公交了。

  燒餅很快就做好了。

  刀子從中一切為為二,放上一片折起的生菜,刷上醬,在放一個煎蛋就齊活了。

  王彪拿著燒餅,站在餅攤前就吃了起來,吃的很文靜,比女人吃的都文靜,小口小口的,細(xì)嚼慢咽,一改以前的吃飯風(fēng)格。

  倒不是因?yàn)樯谇粷兓蚴茄捞鄄胚@樣的吃。

  而是怕吃的太快了不頂餓。

  他記得有個專家曾說過,細(xì)嚼慢咽能增加飽腹感,他想嘗試一下。

  可惜縱然他萬般不舍,七八分鐘后,那小小的燒餅只剩下一兩粒芝麻還在他手中的透明小食品袋里。

  媽的,這些冠名的專家就是能扯犢子,一句人話,一句真話不帶說的,還細(xì)嚼慢咽能增加飽腹感,一個撐死兩分鐘就可以消滅的燒餅,他吃了快十分鐘了,可是球事不頂,肚子還是一樣的餓。

  王彪頂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回到店里,拿起紙杯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正拖地的趙振見狀,笑著說:“吃啥了,齁這樣?”

  “喝豆腐腦辣椒放太多了,可辣死我了?!蓖醣爰傺b斯哈了兩聲,繼續(xù)喝,又喝了四杯,總算有飽腹感了。

  當(dāng)他正好喝第五杯的時候,兩個女子來到了門前,站在窗戶前,仰望著落地大玻璃窗里貼的三四十張房源海報(bào)看了起來。

  王彪眼睛唰的一亮,來買房子的了,激動的走到門口,他剛想張口說昨天觀摩別的銷售的話術(shù),卻呼啦想起了一件事。

  他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招待客戶,而且,店面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來門店里或是站在門口看房源信息的客戶,只能由當(dāng)天輪值接待的人來接待。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到上班時間,但是王彪不打算接待,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得守,

  “趙哥,趙哥門口來兩個客戶,你出來一下?!蓖醣霙_著后屋喊道。

  趙振一愣,今天不也是他接待,而且現(xiàn)在還沒到上班時間,沒想到王彪會喊他出去接待,換成別人,早自己呼上去了。

  這厚道的可有些傻了。

  他想了想:“這還沒上班呢,你就接待了吧?!?p>  王彪聞聲,走出門口來到兩位女子一旁,把手背在后腰,以示尊敬。

  兩個女子聞聲對著走到的王彪說道:“不用叫人,我們只是路過隨便看看?!?p>  另一個女子問道:“你們這沒有租房的海報(bào)嗎?”

  “租房???有,屋里那面貼的都是租房的海報(bào),趙哥,是詢問租房的,你還是過來一下吧?!蓖醣胗终泻糈w振。

  他是二組干租賃的,二組還有一個叫孫紅梅的胖妹妹也做租賃。整個店里,只有他們一組全是干買賣的。

  趙振一聽是租房的,一下子樂了,來單了。

  他急忙從里屋走了出來:“您好,你們想找什么樣的房子?”

  “我們就是隨便問問,這附近兩居室的房子現(xiàn)在什么價位?”

  趙振露出招牌式的憨厚微笑道:“在四千五到一萬三之間,具體什么價錢,得看在什么小區(qū),什么戶型,什么檔次的裝修啥的。”

  王彪站在一旁暗暗的豎起大拇指,這就是專業(yè),幾句話就把影響房租的價格因素給囊括了,而不是直接報(bào)價。

  上來就報(bào)價的那都是不專業(yè)的,都是小中介干的事,專門靠報(bào)著低價吸引人眼球,而且這也是絕大部分銷售公司最愛干也是最長干的一種慣用營銷手段。

  “就干休所里里南北朝向的兩居室得多少錢?”

  “最少也得四千五六。”趙振到。

  兩個女子驚訝道:“?。窟@么貴了。”

  “嗯,這時候正是房價偏高的時候,這不應(yīng)屆生畢業(yè)大量涌入BJ找工作嗎,而且,對外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和那美術(shù)大學(xué)新生也要快要報(bào)道了。”

  王彪暗暗記下,感情這老生畢業(yè)工作和新生入學(xué)也會影響房租的漲落。

  這些業(yè)主還真會抓商機(jī)。

  兩個女子又問了幾句后,開始詢問一居室價格,沒多久后,沉著個臉,嘀嘀咕咕的走了。

  王彪聽的清楚,是在咒罵BJ的房租,這幾句牢騷算是說他心里去了,真的是太貴了。

  到目前為止,只有三處讓他感受到BJ友愛包容的就是BJ兩塊錢可坐一個天地鐵,一塊錢可以一條公交總初始站到終點(diǎn)站坐個十幾二十幾公里,還有那七毛錢一張的餡餅了。

  譚厚金騎著電動車來到門前,見王彪到了,很是滿意,這個徒弟可以,工作很積極,又這么早的就來到了店里。

  “來的挺早???吃沒吃呢,沒吃一起去旁邊吃去?!?p>  王彪拒絕道:“我吃完了譚哥,你自己去吃吧,哦,對了,譚哥你一會和店長說一聲,我先去跑盤了。”

  ”現(xiàn)在去干啥啊,開完晨會的再去?!弊T厚金道。

  這徒弟也太積極了,當(dāng)年他剛?cè)肼毜臅r候,那是店長逼著他,天天盯著他,他才把盤跑完。

  可是他哪知道,王彪其實(shí)只是單純的不想一會跟那跳最炫民族風(fēng)。

  一想到一會又要站前排二了吧唧的跳廣場舞,王彪整個人都感覺抑郁了。

  

中國式隊(duì)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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