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幻境迷心(二十一)
雖然一行人中有一半是傷員,但,宋嘉瀛,宋家奇手的招牌可不是鬧著玩的,在他們動身前給他們?nèi)艘蝗朔至艘活w丹藥。
吃下后,他們的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頓時好的七七八八了,至少行動無礙,不需要別人的攙扶。
為他們的行動減輕了不少的負擔(dān)。
重新走回去,用了接近不到半天的時間,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逃的這兩天里,幾乎一直在這周邊打轉(zhuǎn)。
一棟棟破破爛爛的屋子,要么就是屋頂坍塌,要么就是坍塌了一半,要么就是去了半邊墻,總之能夠完好無損的幾乎沒有。
席鈺眼神幽深,在巷子里彎彎曲曲的走了不久后,一行人停在了一個明顯比旁邊全部屋子都要更加破爛的土房子前。
石英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說他們要到這村子的房屋來,但是為什么要找這么一間明顯最差最差的屋子呢?!
“我在夢中聽到了一些對話,雖然是斷斷續(xù)續(xù),但不難推斷出這個村子最開始出現(xiàn)命案,是因為一對夫妻吵架,丈夫殺妻殺子,最后結(jié)局是如何我們不知道,但是,緊接著這個村子里出現(xiàn)了另外一種命案,那就是我們昨天停留的河岸,死了一個人,舌頭被剪了,眼睛被挖了?!?p> “顧兄你們沒有出現(xiàn)之前,我曾殺死一個二星怪物,當時我覺得那個怪物體型特別的奇怪,眼睛往外掉,沒了舌頭,而且,與其他的怪物不一樣,它有思維,它知道要躲避?!?p> “至于其他被我針殺掉的小鬼小怪們,他們大多都是沒有思想的,就像提線木偶?!?p> “清誠,你的身體如何?”
顧思康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表弟雖然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但他每次只要一動用修為,事后??雌饋頃日H诉€要脆弱,就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無事?!?p> 封門詭影絕對不是說著好玩的,開神智,只是可以讓他們永葆青春,這不代表任何鬼祟都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顯形。
最最為厲害的是一般鬼影只能用符咒或者是劍滅掉,但他們卻能徒手抓到鬼,鬼到了他們的面前不再是透明的,不再是只能用符咒降伏的。
“清誠,你可有感覺到這附近的不對勁?”
綠階與紫階最明顯的區(qū)別就在這里了,席鈺只能看到鬼怪邪祟,一旦他們附身在其他人身上,但人沒死,她便很難看出來。
而綠階卻能看到鬼怪邪祟留下來的痕跡,鬼怪邪水一旦在人身上附身過,便會留下一些淡淡的黑色陰霾氣息,這個屋子,那黑色的陰霾之氣,幾乎都要填滿了整個屋子,這絕對不是一兩日可以達到的。
何況,這種黑色的陰霾之氣,一旦鬼影一個月都不曾在這里出現(xiàn),那陰霾之氣便會漸漸的消散而去,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還在默然無聲地向外延伸著這黑色的陰霾之氣。
雖然,不知道這個鬼影是如何躲起來的,以至于他的天眼都找不到他的藏身之處,但是,它所留下來的痕跡短時間是無法消除的。
“有?!?p> 封清誠眸子暗了暗,臉色微變,“表哥,這里只有它之前留下來的痕跡,暫時似乎不在這里,我們先回去吧?!?p> 宋嘉瀛不動身色的攔住了差點就沖動行事的顧思康,“好?!?p> “席兄,我們走吧。”
席鈺眼神幽深,直覺告訴她沒這么簡單,但她也明白封清誠既然這么說了,必然是有他的原因。
不是因為相信他,純粹是出自于對男主的相信,畢竟小說中對男主形象的塑造,大多都是以正面的形象出現(xiàn)。
“嗯?!?p> …
他們選了就在村子房屋外的一塊大草坪,雜草叢生,顧思康三下五除二就砍得差不多了,原本快到人頭高的雜草,頃刻間,就只剩下一片被砍下來的雜草了。
午后的陽光正盛,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只是正值冬日,這個季節(jié)的陽光,都是這般暖和。
他們分散的坐開,易栩昨日守著席鈺一夜,如今倒是有些昏昏欲睡,她靠在旁邊的大石頭上,閉目養(yǎng)神。
“席兄?!?p> 席鈺正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中的軟劍,就見顧思康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眼巴巴的盯著她手中的劍,欲言又止。
雖然沒直說,可想說的話,已經(jīng)快寫在臉上了。
“你這是什么劍啊?怎么看著形狀有些怪異?”
“這是我自制的劍?!毕曋荒芎裰樒ぐ堰@個主意給認下,畢竟這個小世界里可沒有軟劍一說。
“哦?!鳖櫵伎盗巳挥谛氐狞c點頭,雖然沒有再繼續(xù)追問,臉上還是寫滿了好奇,那眼睛直發(fā)光。
“你要不要看看?”
封清誠一個人待在比較遠的地方,席鈺眼神怔怔,任由顧思康一個人拿著那把軟劍慢慢研究,毫無征兆的站起身,輕輕的拍了拍長袍,遂徑直朝分外安靜,較遠,坐在石頭上不說話的少年走去。
“今日一事,你怎么看?”
封清誠忽然沉默了下去,再開口時似乎帶著一股莫名的古怪,“抱歉,當時我并非故意?!?p> 席鈺,“……”她就算再怎么不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也不必再特意提起吧?
她木著臉,“也不能全怪你?!?p> “我是因為肩膀上受了傷,不得不去那里清洗,終究是我修為不高…”席鈺眼神幽深,話中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試探。
封清誠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分外真誠,“席兄,不必一口一個封兄,我比席兄還小一歲,若是不介懷的話,可直接叫我清誠?!?p> 席鈺一噎,人家都這么說了,她總不能當面拒絕,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人家。
“清…清誠?!?p> 真不知他父母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一個男孩子,非要起一個清誠這樣容易讓人誤會的名字。
封清誠朝她粲然一笑,那宛如小鹿般干凈又純粹的眼睛,眉目彎彎,猶如天上的一輪明月,純凈無瑕。
席鈺怔了怔,“……”
“席鈺哥哥。”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