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話出手攫住綠見愁的手腕,“有什么事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p> 頓了頓,他想起了對方那條‘我被綠了’的視頻,恍然說道:“話說,其實就是因為你喜怒無常,你未婚妻才會在大婚之日,跟你的合作伙伴OOXX吧?”
這便是綠見愁在那條視頻中陳述的事件,俞話此刻有理由懷疑前者的未婚妻是因家暴才背叛的。
不管男女,若是被當眾揭開這等狼狽不堪的往事,肯定都得惱羞成怒。
但綠見愁卻冷笑一聲:“出現(xiàn)了!PUA渣男的經(jīng)典套路之一!轉(zhuǎn)移話題,先于女孩之前攻擊她的缺點,將一切過錯全部推到對方身上,讓其無心處理真正地問題,以達到使人產(chǎn)生愧疚心理的骯臟手段!”
說著,他加大手上的力氣,就俞話那廋弱的小身板,他可沒放在眼里。
不曾想,無論他怎么使勁兒,俞話抓著他手腕的左手都紋絲不動。
恍然間,綠見愁覺得自己不是再跟人角力,而是在不自量力地想要推動高山!
他臉上的冷笑逐漸凝固,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心里不禁后悔起來。
“那個啥……”
綠見愁本想就此退卻,可打眼一瞧,周圍的人已經(jīng)因為他剛才搞出的騷動看了過來。
尻!就這么退縮的話,我以后都自媒體前途算是完了!
萬眾矚目之下,他只好把服軟的話咽了下去,準備再次把自己擺在正義的一方:“你……”
“嗯?有什么事就說話呀?”
俞話一邊說,一邊在手上加了把勁。
綠見愁疼得登時兩眼泛白,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
感受著握住自個手腕的雙手,綠見愁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心里瘋狂咆哮:“靠靠靠!!這玩意兒看起來是手!但其實是鐵鉗偽裝的吧!”
他不知道的是……看他疼成這往,俞話自己也很詫異,他知道生命氣體強化了自己的身體,卻沒想到增幅居然這么大……
幾秒后,眼看綠見愁疼得翻白眼了,俞話并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惹麻煩,便松開了他。
綠見愁手掌一逢解放,頓時大喜過望,慌忙地將手掌收了回去,還不忍不住退后了兩步,
旁人見狀,看他的眼神或揶揄、或鄙夷,自己找茬反而被人教訓(xùn)一頓,真丟人。
“你不說話就是沒事嘍,那就請你不要打擾我休息了。”
俞話重新躺了回去,至于綠見愁口中的‘渣男’、‘PUA’之類的東西,他完全不明所以,也不想進行了解。
“幸好沒有叫出來,不然也太丟人了!”綠見愁心中直呼僥幸,這么看來,他還是有羞恥心的……
待疼痛有所緩解,看熱鬧的人也都收回了目光,只是附近鋪位上的乘客,投來的目光,仍舊讓他覺得臉頰生疼。
“我該怎么跟那個小姐姐交代呢?早知如此,就不大包大攬了!”綠見愁偷偷瞥著俞話,心中后悔不已。
他站在床鋪前,一時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坐立不安,那無措的一臉呆樣,別人都替他感到尷尬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綠見愁覺得是度秒如年……12號車廂又爆發(fā)出一陣騷亂聲。
14號車廂里有剛睡下的人暴躁地吐槽道:“搞毛啊!你家先人升天了是吧!吵吵吵吵個XX?!”
綠見愁的尷尬因為騷動緩解了一些,可接著他腦中聯(lián)想到的某個可能性卻讓他急怒交加:
“該不會是那個女孩看我那么長時間沒帶人過去,傷心之下尋了短見吧!”
“不不不!這事兒幾率也太小了,正常人誰會……不是啊!那女孩的性格那么內(nèi)向!又在這個渣男的PUA下懷了孕,精神要是沒問題才奇怪??!”
“話說這事就不應(yīng)該這么廣而告之!那樣內(nèi)斂性格的女孩,最不想被外人議論了吧!況且還是那樣事……”
“假如我沒有采訪她,假如我沒有大包大攬的要把渣男揪過去,假如我剛剛沒有退縮……可惡??!我真是個混蛋!”
他越想心情越是沉重,只覺得是自己害了蘇清楚。
“贖罪!”
綠見愁再一次看向了俞話,后者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讓他的怒火點燃了他的勇氣。
但見其眼神變得堅定,再一次拽住了俞話的衣服,“你跟我過來?。 ?p> 俞話:???
什么鬼?
你丫讀檔了?
他瞥了一眼綠見愁,“別以為我沒有脾氣,就算是在開玩笑,我也已經(jīng)厭煩了。”
目光相撞,綠見愁身體一顫,但想到自己的‘罪過’,他卻沒有退卻。
“你個渣男!”
“渣你妹??!”俞話額頭冒出青筋,“我才十六歲,從來沒早戀,渣你大爺啊渣!”
說罷,他抬起手就要給綠見愁一個耳光,讓他知道知道老實人也是有脾氣的。
豈料綠見愁見他抬手,急忙喊道:“你懷孕的女朋友就在12號車廂!你說你不是渣男,那敢不敢跟我一塊過去對峙!”
要不是這車廂里有攝像頭,看我不抽死你丫的……俞話為了盡快解決這個莫名其妙的麻煩,便忍著火氣說:
“行,假如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那誣賴我的你準備怎么辦?”
不動手哇!綠見愁心中狂喜,松開了俞話,挺著腰說:“隨你說怎么辦!”
“我也不是什么惡魔,就按照你們UP主的傳統(tǒng)來好了?!?p> “呵,區(qū)區(qū)女裝,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誰要看你個丑逼女裝?”俞話跳下床鋪斜睨著綠見愁,“我指的是倒立吃屎?!?p> 綠見愁驚了,嚷嚷道:“這是個鬼UP主傳統(tǒng)啊?!你看過的博主只有老八吧?!”
“你不敢?”
“才不是!”綠見愁堅決否認,“這個賭約根本就是在侮辱我的職業(yè)!”
“莫名其妙地說我是渣男,難道就不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了?”
兩人僵持不下之際,俞話的上鋪——一個綁著單馬尾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孩,遞過來一個攔精靈,“要不就用它吧,誰輸了就把它吹成氣球!”
“你又是哪位??!”
女孩右手并起雙指在額前掠過,右眼一眨:“是你們上鋪的兄弟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