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入校開始在一個有著明媚陽光的早晨,騎車半多小時,穿過校前長長的小巷,一拐,來到了一個被三座三層樓房包圍著的院子里。巷子是南北走向,校門是向西開的,正對著校門的是一座三層的辦公樓,一個階梯教室在一樓,二樓和三樓是校領導的辦公室;辦公樓兩邊是兩個三層教學樓,每層四間教室,每個教室里都擠進近80個學生。
我們的教室在南邊的教學樓的樓,從中間的樓梯走上去右拐的第一間教室,這將是我今后三年學習的地方。這間教室集中著全區(qū)各個小學所謂優(yōu)等生,當然也有一些是通過其他途徑進來的B類生。
剛開始分班的時候,是按照名次,蛇形排列平均分配的。我在級部第七班里排了一不好不壞的名次,第十九名。這樣的名次如果保持到初三結束,上全區(qū)的重點高中是綽綽有余的。因為這所重點初中的教學質(zhì)量和其他的鄉(xiāng)鎮(zhèn)初中比起來那是有天壤之別的,就我這不好不壞的排名,到了其他學校會被老師當做寶貝供起來的。因此,從入學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對初中的學習生活充滿了輕松的心情,我想在這里不光是我一個人的感覺,在這所學校的大多數(shù)人都有這種感覺,“天之驕子”的感覺。
我被分在了一個被其他班級的男同學羨慕的班級里,在那個男女比例失衡已經(jīng)開始顯露出來的時代,我們一個班七十五名同學中,男生竟然只有三十四個。后來隨著一些跟不上的同學陸續(xù)離開,男生的數(shù)字最終到畢業(yè)的時候降到了二十六個,隨著初三時一些插班生的加人,在我們畢業(yè)的合照上的同學有七十八人之多!
開始的時候,大家互不了解,大家當時貌似都處于同一起跑線上,互相打著招呼,有些是從小學一路走來的同學,當然份外熟絡。馬靜就分在我們班,其他人我還真記不清了。畢業(yè)后我和班里的幾個男同學拜把子的時候,一個叫李彥斌的同學說他小學一年級就和我是同學,我當時一臉懵逼,這和我記人的習慣有莫大的關系。
當然這里還有一些同一個工廠宿舍的同齡人,和我一個班的就有這么一個女生。小學時她在另一個重點小學上學,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去了那個小學,因為我們那個院里的孩子大多和我一樣,就讀在離家近的實驗小學。聽說她在他們學校的時候就很有名,因為長相好,而且會打扮,是很多男生有意無意搭訕的對象,很多不讀書的校外的人也都認識她。當然按照之前的慣例,她也成為了我的關注點。
初中的班主任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天熱的時候一直是白色的短袖襯衫配一條西褲,配一個黑色或者棕色的皮涼鞋;冬天的時候就是一身灰色的風衣,里面配著他春秋天穿的西裝,最冷的時候會在里面再配一個紅色的毛線織的背心。
語文老師換了好幾個,我記憶最深的是一個從鄉(xiāng)鎮(zhèn)學校挖來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說到教學水平,他確實有兩把刷子,我們都喜歡上他的課,他也不是那種讓人死背書的老師,課文講的非常透徹。
英語老師聽說是之前退休的老師的孩子,個子不高的一個年輕女人,她的文憑是工作以后又考的,英語是靠著自學拿到了等級證書,應該說水平是有的,但是教學上,我是怎么也聽不懂她講課的那一批。
其他老師經(jīng)常變動,所以印象不深,除了初三的時候的歷史老師,這是后話,后面再說。
第一次期中考試后,班里的同學慢慢的隨著名次的公布,一些要在這個教室今后三年的時間里,成為老師和同學關注的人逐步出現(xiàn),而名次比較相近的學生逐步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我以不好不壞的二十名,完成了初中的第一次考試。但是單科成績卻讓我也亮了一下,那就是我一向信心滿滿的數(shù)學,因此班主任在這三年里也算是對我比較照顧。而讓我頭疼的卻是困擾我今后三年的英語,”65分”,這是我整個初中唯二及格的時候。
有些事情好像剛開始的時候就注定了結果,雖然中間我們貌似有過片刻的努力和抵抗,但最后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有時候并不是我們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任性的不愿意改變,就是這個任性,使我們的人生軌跡慢慢的發(fā)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