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木冷淡:“不知道。”
“那你說,我要不要現(xiàn)在就和鄔老爺說一說茯欞山上那具男尸的事情?”李靖靖遲疑的詢問渝木。
渝木喝了口湯,嗓音清冷:“隨你?!?p> 得到了渝木的允許,李靖靖就放心多了,當即轉(zhuǎn)頭看著鄔老爺。她腦子里整理著等下要說的話,道:“鄔老爺,鄔小姐這門婚事不能成,她不能嫁給鬼新郎!”
鄔老爺吃飯的動作一僵,神色平靜:“此話怎講?”
“我和魚木之前就去茯欞山上看了,茯欞山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鬼新郎,只有一個古墓。古墓里面有一個棺材,棺材里面有一具男尸?!崩罹妇刚f。
“男尸?”鄔老爺疑惑不已,“這男尸是誰?”
李靖靖搖搖頭:“不清楚。但是我們推斷出這個男尸所在之地,匯聚了天地的陰氣。現(xiàn)如今只差一個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子之血,就可以復(fù)活了。到時候如果讓那個男尸復(fù)活,那么整個梧桐鎮(zhèn)估計都難以幸免?!?p> 此刻,鄔老爺?shù)纳袂椴抛儞Q了一下。心里的情緒難以平靜,他不敢置信:“這……究竟是誰在背后操縱的一切?是誰要復(fù)活那具男尸?”
“鄔老爺還記得兩年前梧桐鎮(zhèn)上來的那個叫子旭的術(shù)士嗎?”李靖靖詢問。
鄔老爺聞言一陣,“子旭的術(shù)士?”
他回想了一下,眼睛一張,驚愕:“是他?!就是那個要讓倩兒嫁給鬼新郎,說是能鎮(zhèn)壓鬼新郎怨氣的子旭術(shù)士?!”
“對,就是他。”李靖靖滿臉嚴肅的點頭。
鄔老爺身形一顫,“若真是如此,那人不可饒??!”鄔老爺咬著牙,神情憤恨。
這還是來府上這么久以來,李靖靖等人第一次看到鄔老爺臉上如此鮮活的神情,而不是之前的消沉的模樣。
鎮(zhèn)上遇到這樣不幸的事情,鄔老爺身為梧桐鎮(zhèn)首屈一指的大官大貴人家。百姓們的哀求和逼迫,讓鄔老爺沒有絲毫的退后余地,只能忍痛割舍,答應(yīng)讓愛女祭祀。
他無顏面對自己的女兒,無顏面對自己的家人,內(nèi)心備受煎熬。
現(xiàn)如今,李靖靖卻又告訴他,一切都是那個術(shù)士的陰謀。悲喜交加,慶幸又愧疚。
鄔老爺拍著桌子,神情激憤,“我現(xiàn)在就帶著鄉(xiāng)親們?nèi)ド缴险?,肯定能找到那個墓室和術(shù)士!找到之后絕不輕饒!”
——
夜晚的到來如約而至。
院中的晚風在呼嘯,鐵鏈在地面上摩擦發(fā)出來的‘滋滋滋’聲還是依舊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紅色的身影在后面飄蕩,冷風吹起了她的裙擺,露出了慘白的雙腿。
“嘀嗒嘀嗒……”
仿佛是什么在溜走一般,伴著鐘鼓的輕敲。
“鬼新娘,鬼新娘,
你莫要哭,
上花轎,喜洋洋;
天皇皇,地皇皇,
上神祈禱,
紅蓋頭下,把笑揚;
咕嚕咕嚕,是誰的心,
鬼新娘,鬼新娘,
我的心沒有了,你能把你的心給我嗎?”
陰森悠揚的歌謠,帶著輕快的語調(diào),慢慢的,仿佛能夠感覺到歌聲由遠方傳到了你的耳邊,廝磨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