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火機點燃香煙的聲音在房間響起。荀禮吐了一口濃煙面色有些憂愁……
“雖然,獲取方式有很多種。但通過和怪譎產(chǎn)生關(guān)系以求得到力量的人更是少得可憐,動用力量的次數(shù)越多,身體被侵蝕得就越厲害。不僅僅如此,還將要面對各種異常生物造成的犧牲?!?p> 看著荀禮抽煙江御的煙癮又犯了。
“能給我來一支嗎?”江御問道。
荀禮把口袋里剩余的一盒香煙以及打火機都扔給了江御轉(zhuǎn)身向病房外走去,打開房門停留頓了頓說道。
“剩余的時間里,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去看看,有對那些人有什么想說的話也可以說出來,就當(dāng)是告別好了?!?p> 說完便關(guān)上了房門。沒有絲毫留戀,就如同對一個即將死去的人的告別那般。
想去的地方?想說的話?又或者想見的人?思緒把那一份份的畫面從腦海里勾畫出來。
記憶里的那個女孩突然充斥著江御的腦海里,盡管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已經(jīng)深深的把她埋藏在心底,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過她,每次看見有感覺的女孩總是不自覺的拿她做出對比,每個有感覺的女孩總有幾分像她。
有的像那道倩麗的身影,有的像她笑起來瞇著像月牙的雙眸。有的像那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盡管江御是從那個夏天女孩還是短發(fā)就認(rèn)識的了。盡管對那時的江御而言他還是個高中生。但這份歡喜依然保持了這么多年,往后的日子里也沒有再找過其他女孩子,每次同學(xué)從談戀愛到分手,再到談戀愛。但對江御而言日日年年竟升不起一絲想要戀愛的念頭。有時看著周邊成雙成對出入的情侶又有些羨慕。或許是自己有些自卑吧,不自信!要不還是跟她打個電話,也不知道她是否換手機號碼了,都五年多了,也不知道她變沒變……
“啪”,點燃了荀禮留給自己的香煙。想起那張冷酷,對一切事物都漠不關(guān)心的面容。估計像他那樣的死人臉也找不到女朋友吧,老雛男!江御有些好笑的想到。
江御雙眼盯著昨天被摔導(dǎo)致屏幕摔碎的手機,一臉糾結(jié)?!八懔耍伎焖赖萌肆诉€是別去打擾別人的生活了吧”
明天回家吧。好久沒看看他們了,從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再沒回過去。也是時候回家看看,只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養(yǎng)育了多年的父母。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江御拉回了神。
“請進!”
兩個衣鮮亮麗身著西裝寸頭男子打開了門。前面進來的那個男子背著個公文包。
“你好!江先生,我是非正常異事處理局的保密聯(lián)絡(luò)員,我叫胡建國,我旁邊這位叫陳曉?!?p> “你好,胡先生、陳先生。不知道你們今日過來是?”江御看著兩位正經(jīng),嚴(yán)肅的工作人員。
“是這樣的,江先生因為你昨日遇到的事情,我們這邊需要您簽一份保密協(xié)議,相信剛才荀主任也跟您大概說過的。”說完胡建國從公文包里掏出保密協(xié)議遞給了江御。
“因為讓江先生遇到了不幸的遭遇,我們特此補償50萬給江先生,住院所花費的所有費用都由我們來報銷?!标悤砸唤z不茍的說道。
江御看著手中的合同,仔細(xì)的閱看了下,大概內(nèi)容也就是不允許惡意傳播造成恐慌,以及一些保密注意事項。
“好的,麻煩你們了!”江御笑著從胡建國手中拿過鋼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胡建國接過江御手中簽過字的保密協(xié)議“這都是我們的分內(nèi)之事,我們就不打擾江先生休息了,錢今天之內(nèi)會打入江先生的卡內(nèi)?!?p> 收拾完保密協(xié)議的,胡建國和陳曉。打開房門,行云流水的離去。
“砰”
“額,還真是風(fēng)行雷厲啊……”江御忍不住吐槽了句。
“唉,今晚吃什么好呢?喔~我這脖子……疼疼疼”脖子打著維脖石膏的江御如抽筋般的叫喊著。
是夜,零城的夜晚還是燈火璀璨,奔流不息的車流。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好似與這個城市無關(guān)一樣。人們依舊日暮而起,日下而息沒有絲毫新意,是否那些看不見的黑暗正在某個角落悸動著呢?
望著窗外燈火闌珊的江御不禁有些入迷。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一首琵琶行手機音樂響起。
“喂?”
“兄弟!今晚打游戲開黑嗎?一起排位!”電話那頭的李澤笑嘻嘻的說道。
李澤是江御的大學(xué)同學(xué),鄰鋪。大學(xué)時就是他教著江御打游戲,害得江御大學(xué)還掛了幾門科。
畢業(yè)后李澤通過家里的關(guān)系進了教育局工作,干幾年就有編制的那種。還記得另一個室友和他一起去,因為另一個室友喜歡亂勾搭女孩子的緣故,被一個女孩的男朋友帶著一群人圍了上去狠狠揍了一頓,到時李澤在一旁愣是一動不動的站著,從此在宿舍多了個外號叫“614站神!”想想當(dāng)時幸虧沒去,不然搞不好自己也要被一頓胖揍!
不過雖說如此,但大學(xué)期間里江御和李澤的關(guān)系也還不錯,從沒紅過臉,經(jīng)常會幫江御打包帶飯啥的。
“今天就不打了,身體不舒服”江御面無表情的說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李澤賤賤地氣從電話那頭傳來。
“滾!我好的很!”江御一臉氣憤的掛斷了損友的電話。
不一會外賣小哥提著外賣,江御送來晚餐。結(jié)果好家伙,從來沒有因為吃個晚餐如此艱難過……
吃完晚飯,刷了刷短視頻,看了看靈異貼吧有沒有什么有趣的帖子。昨天那個砍材人老哥發(fā)布的帖子已經(jīng)刪除。不知道他還是否也如自己一樣還活著?估計就算活下來也和自己差不多也是將死之人吧!或許是身體受了傷的緣故,江御又疲倦的熟睡了過去!
……
早上九點多江御頂著個石膏坐上了回涼城老家的巴士??粗飞系娘L(fēng)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家鄉(xiāng)的母親。
“喂?媽?我今天回去,我回去再跟你說吧!嗯……”
“小伙子,你這傷怎么搞的啦。怎么這么不小心。年紀(jì)輕輕火氣別那么重,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那種暴脾氣,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家。后面吃虧吃多了,也才明白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老老實實的工作才是正道,別老和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一起瞎混,混不出什么名堂的!”鄰座大爺笑呵呵的看著江御說道。
“額,大爺我這傷不是打架引起的,是意外事故……”江御一臉惆悵的看著大爺說到。
難道自己看起來像小混混?不應(yīng)該呀!自己好歹是個讀了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面孔清秀。不說有一身書生氣質(zhì),怎么說也像個正常的人?。?p> “喔?是被什么砸到了嗎?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別老低頭玩手機……”大爺絮絮叨叨的說著。
江御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大爺似乎看出江御對跟他說話沒興趣,也就沒再嘮叨江御了,看著客車上沒幾個人,也怪安靜的。用手機看電視的,聽音樂的也都戴上了耳機。不知不覺中江御靠著窗又睡了過去。
零城、非正常異事處理局會議室內(nèi)。
“這次零城小江口街道處發(fā)生如此重大的事故總部對此事表示嚴(yán)重不滿?!惫鉂嵃尊哪橗?,透著棱角分明的冷?。粸鹾谏铄涞难垌?,烏黑的發(fā)質(zhì)有幾縷白發(fā),身著黑色西裝30多歲的男人,面色嚴(yán)肅的環(huán)顧著在座的每個人。
“不是還活下來一個么?”一名青年小聲的說了一句。
“活了一個?就活了一個……死了100多號人,說是火災(zāi)爆炸。你當(dāng)每個人都是像你一樣的傻子嗎?拿人都當(dāng)豬嗎?”男人眼神堅毅的對著年輕青年就是一頓怒斥。
“行了,沈濤。這次出現(xiàn)的的詭譎,出現(xiàn)的突然,而且等級不低都達到c級了,都行成了“域。出現(xiàn)傷亡也是在所難免的!”荀禮冷淡的對沈濤說到。
“最近發(fā)生詭譎的事件越來越頻繁了,各地同事都犧牲了不少,事情變得越來越嚴(yán)峻了!”沈濤面色憂慮。
會議室內(nèi)眾人面色都帶著沉重和一絲悲傷。
“今年是庚子年,每過60年怪譎是最猖狂的時期,也是出現(xiàn)得更頻繁的時候。但今年似乎有些異常?!?p> 源帝國那邊出現(xiàn)了一個a級異常體聽說Dsp(Devil's prison)組織骨干犧牲了好幾個,直接把一個市陷入毀滅打擊。澤斯拉亞國他們那邊也遇到了a級異常怪物,把他們的圣庭都給破壞了!還被這場災(zāi)難牽連放出了大量e 級f 的收容物,全世界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異常怪物的威脅”荀禮緩緩說道,順勢從口袋里拿出香煙點上了一支。
“老荀現(xiàn)在正在開會請把你的煙熄滅!”
沈濤義正言辭的盯著著荀禮。
“信息組有沒有把小江口街道附近的監(jiān)控,以及網(wǎng)絡(luò)上現(xiàn)場的一些圖片處理掉?”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荀禮沈濤轉(zhuǎn)頭著,兩名信息組的成員問道。
“報告沈委員,一切流到外部的信息都已經(jīng)刪除掉了!”一名干練的女職員說道。
“對了,活下來的那個有沒有讓他簽保密協(xié)議?后邊工作都做完了沒?”沈濤看著胡建國問道。
“沈委員一切都已經(jīng)處理完畢……”
“那各部門就各就其職吧,守夜小隊時刻注意事件配合?!鄙驖龜[了擺手提示散會。
會議廳隨著眾人的離去,偌大空曠的會議室只剩下一臉愁眉苦臉的沈濤和荀禮。
“這該死的世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沈濤面色有些憔悴的雙手握并支撐在會議桌上。
“誰知道呢!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又或許直到人類滅亡!”荀禮淡淡的回應(yīng)說道。
沈濤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荀禮道:“那個年輕人怎么樣了?”
“他?貌似他已經(jīng)接受了事實。希望他別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吧?!?p> 荀禮用手把額頭上的頭發(fā),往上撩了撩。一臉咸魚表情地躺在辦公椅上吐了口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