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還納悶,怎么半天也不見你人影。搞了半天,原來你一直都在這坐著呢!鷗洋,我不是一個小時之前就給你發(fā)過信息,說我在樓下等你嗎??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看看時間?!?p> 熊蕊推門進來,大步走向辦公桌旁。
她此時有些生氣了。
原本熊蕊坐在樓下咖啡廳,悠閑的喝著咖啡,并沒打算上來。可眼看著約定的時間過去了一大半,實在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熊蕊.......哎呀,我這個腦子!對不起!對不起!本來前面是想跟你說,我今天要加班,可能陪不了你,結(jié)果,結(jié)果這忙著忙著就不小心給忘了?!?p> 鷗洋抬頭看著雄蕊氣憤的樣子,他十分內(nèi)疚。
現(xiàn)在這會,他倒才想起這個事。
“你在干什么?最近公司有這么忙麼?!?p> 她站在鷗洋身邊,無語的撇撇嘴。隨手拿起桌上放著的一張文件,眼睛上下大概來回掃了幾眼。
這看著并不是什么著急的事。
“其實我最近也不是這么忙?,F(xiàn)在手上的這些事,也都不是我工作范圍內(nèi)需要做的。你看這些文件空白簽字的地方,按正常流程來說應(yīng)該是霖軒來簽的??涩F(xiàn)在這些事兒,全都到我這兒了。搞得我現(xiàn)在也是沒辦法,也很無奈?!?p> 說起這事,他一臉苦笑。
“嗯?什么意思??”
她聽的一頭霧水。
鷗洋整個身體軟癱,靠著座椅后背。
他無奈嘆了口氣。
鷗洋把之前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所有事,全說了一遍。他原本認為只要紀霖軒一恢復(fù)正常,便萬事大吉。
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并沒有那么簡單。明顯白心心的消失,對于紀霖軒來說才是最大的打擊。鷗洋也不知紀霖軒到底去哪兒了。紀霖軒只是一開始給他打了個電話,囑咐他處理公司的事,便掛了電話。鷗洋當(dāng)時想反駁,想詢問,可沒有機會。
最終也只能由鷗洋,來處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
“他,沒說去哪?”
她停頓了一下。
“霖軒沒說去哪。其實就算他說了,他也不會回公司處理這些事。你覺得按照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那個心思處理工作嗎?!?p> “我真是服了!這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恳粫隽藛栴},一會白心心又出了問題?!?p> 熊蕊轉(zhuǎn)身,從旁邊搬了個凳子,擺在鷗洋身邊。
她把肩上的包放在桌子上,隨意的坐在鷗洋身邊,低頭玩著手機。
鷗洋扭頭,疑惑的看著她的舉動。
一臉茫然。
“你看著我干嘛?”
“你?”
他欲言又止。
“你趕快做你的事,我在旁邊等你?!?p> 熊蕊玩著手中的手機,并未抬頭。
鷗洋愣住了。
“.......”
“別發(fā)呆了?!?p> 她開口。
“哦,好!”
鷗洋回過神,笑了笑。
這下他倒不覺得累了。
這空蕩蕩的房里,回響著他手上來回翻看報紙的聲音。他的呼吸變得越發(fā)沉重,時不時還發(fā)出嘆息,似乎心里裝著什么煩心事,難以釋懷。
突然大門被人打開。
“紀霖軒,你現(xiàn)在還知道回來么。”
紀辛齊冷笑了一下,依舊看著報紙,并未抬頭。
幾天前,紀辛齊便接到鷗洋的電話,立馬趕到醫(yī)院,看望昏迷的紀霖軒,當(dāng)時大概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原本對白心心就沒有什么好感,這下更加厭煩。紀辛齊始終認為是由于白心心的出現(xiàn),才讓他失去了熊蕊那個兒媳婦,也讓他的利益鏈隨之?dāng)嚅_。
可以說白心心的出現(xiàn),讓紀辛齊失去了不少東西。
此時,站在紀辛齊對面的人,并未開口說話。
“怎么?不說話了?你要是現(xiàn)在后悔,認個錯,這事還有挽回的余地?!?p> 他故意咳嗽了一聲。
“紀辛齊,你真是不可理喻?!?p> 此人一開口,倒讓紀辛齊有些吃驚。
他把報紙放下,立馬抬頭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你來干什么?!?p> 紀辛齊沒好氣的說著。
“我好歹也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了,我為什么不能來。”
紀霖軒的母親取下那脖子上圍著的絲巾,把包放在沙發(fā)上,緊鎖眉頭,坐在沙發(fā)上。
她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現(xiàn)在早已物是人非。
“你到底想干什么?!?p> “我是來,跟你說兒子的事?!?p> “你沒有資格?!?p> 紀辛齊一臉冷漠。
“我為什么沒有資格?!我是紀霖軒的親生母親。紀辛齊,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
“你根本不配當(dāng)他的母親,也不配當(dāng)他們的母親。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教育不當(dāng),兩個兒子能變成如今那個樣子么。沒想到,我紀辛齊會白發(fā)送黑發(fā)人,真是可笑至極?!?p> “你現(xiàn)在把這一切過錯,都推到我身上是么。如果當(dāng)初不是你在外面養(yǎng)別的女人,生下一個私生子,會導(dǎo)致后面這一連串的事情發(fā)生嗎。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好意思這樣說我嗎??”
她越來越覺得無語。
“夠了,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廢話?,F(xiàn)在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紀辛齊用手指著門口。
他已然不想聽這個女人在面前說這些沒有用的廢話?,F(xiàn)在事情已成定局,還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倒不如讓自己耳根清凈一些。
紀霖軒的母親咬著牙,看著面前的這個跟自己生活了多少年的丈夫。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霖軒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有自己的工作,不需要你來插手干預(yù)他。我希望我的兒子,過的平安,健康,快樂。你不要用你所謂的利益來拴住他。這是我作為霖軒的母親,給你的忠告?!?p> “可笑,難道我不希望他過得健康快樂么??我怎么做,那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沒有那個資格。夠了,你現(xiàn)在說完了吧,說完了,就出去?!?p> 紀辛齊撇過頭去,重新拿起報紙,擋住臉,他并不想再看到面前的這個女人。其實他早已把失去兩個兒子的痛苦,全部都算在她的身上。
“是呀,我說完了。紀辛齊,我說的這些話,你要做到。如果你做不到,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可以為兒子,做任何事。”
紀辛齊未說話。
紀霖軒的母親狠狠的瞪著他,攥著拳頭。她停頓了一下,拿著身邊的包,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當(dāng)她站在這生活了幾十年房子的門口時,深吸了口氣。以前她是為丈夫,兒子活,今后將為自己而活。
但如若紀辛齊對紀霖軒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她自然是不會放過他。
穿著一身運動套裝,晨練的老大爺拍著手,來回做著擴胸運動。他用一種奇怪眼神,看著那邊坐在別墅門口的小伙子。
昨天晚飯過后,出來散步時,他就看到那人待在那里。怎么第二天早上,人還未走,并且在原地保持著相同的姿勢。
難道待了一晚上。
老大爺快步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
紀霖軒坐在地上,垂著頭。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位老大爺。
“小伙子,你在這待了一晚上嗎?這可不行??!這個地方晚上風(fēng)可大著呢!別回頭生病了,這可劃不來呀?!?p> 老大爺一副擔(dān)心的表情。
“我沒事?!?p> 紀霖軒說了三個字。
此時他已無什么力氣,再說過多的話。他不知道除了這個地方,還能去哪找白心心。
如果連這都沒有白心心蹤影,那他的心則會更加慌亂。
老大爺原本是想拉著他,回自己家坐一會兒,給他倒杯水,讓他緩一緩。沒想到紀霖軒如此堅持,老大爺也只好搖頭離開。
紀霖軒扭頭看著背后死氣沉沉的別墅。
他很難受。
突然對面駛來一輛黑色的車,那刺眼的車燈,刺著紀霖軒的眼睛。
紀霖軒皺著眉,用胳膊擋住眼睛。
此時,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等那車燈熄滅后,紀霖軒才看清此人的臉。
他一下沖了上去。
張雪ya
未完,待續(xù)